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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如果鹿死了作者:甜锦【文案】我醒来,是在三年后。被告知自杀未遂,现是失忆。三年前我畏惧不敢接近的男人成了伴侣,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同时却又接近偏执的控制。我努力寻找这三年里失去的记忆,努力探出自己为什么自杀的原因。偶然发现了蹊跷的线索,是自己留给自己的警告——如果你想不起来发生过的任何事情,记住,与其相信你身边的男人不如再死一次。*第一人称视角(因为这样最带感)==================☆、第1章我醒来时胸腔窒息,浑身沉重。鼻子嘴巴皆吸不进气,双耳嗡嗡作响,好像整个人刚从水里浮出。而过度缺氧促使我努力张开像被胶水紧粘住的双唇时,氧气又一下子全部涌进。我来不及换气,只觉得过于刺激,刺激到痛,同时又很辛苦。心脏不知为何在阵阵作痛,刚接触到光亮的视线很模糊,心底还有种莫名想落泪的类似于劫后余生的感慨之情。起初我以为是这段时间熬夜太多了,身体终于开始吃不消了。可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脑子又昏又沉,混着恶心想吐的难受,双手双脚还没什么力气。我心想,难道这次这么严重,直接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病房门在我迷茫的时候被打开,我根本还来不及看进来的人长什么模样,就听到对方兴奋的声音是朝外喊着去的:“醒了醒了!陆小姐醒了!”接着很多人走了进来,有医生有护士,还有两个男的,都是我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坐在病床上,身体没力气的往后靠,很累很难受,手腕也跟着火了一样疼着。任着进来的医生先用小灯照我的眼睛,捏我的嘴巴。医生离我很近,可跟我说话时的声音又好像很遥远,他说的我都能听到能听清,可他一说完,我就立刻模糊了他刚才说的是什么。留有一个念头是很清晰的,那就是我很饿,还很渴,但是身体非常矛盾的想要呕吐。又有另外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我认识,另一个不认识。不认识的那个就是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认识的那个也只是一般般地认识,并没有非常熟络。认识的那个叫陈彦清,是我最近很有好感的一个男人的朋友。我还奇怪为什么我父母不在,朋友不在,有好感的那个人不在,而陈彦清偏偏在——他就几步走到了我的病床上,单膝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我:“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有些懵,很害怕他突如其来的触摸,毕竟我们不熟。可身体没有力气,我没有甩掉他的手,只是迷茫地发出了一声疑问:“……啊?”“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我以为……”他话未说完,又有人进来了。这回终于是我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了,徐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那原本被抽干的身体好像才有了点力气。我本就没有仔细听陈彦清对我说了什么,看到徐商进来,我的目光就定在了他身上。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也许是好几天,也许只是一个晚上,可徐商看上去变了很多,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希望只是我的幻觉。我发出声音,一屋子人里面,沙哑地只叫了他:“商哥!”徐商似乎愣住了,不止如此,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这不是我的错觉,病房里的气氛,因为我的这一声的的确确瞬间降到了冰点。我再迷茫也感觉到了这就在瞬间之内发生的转变。其实我的嗓子很干,刚才那一声叫出,便有些火辣辣地难受。我下意识地用手摸,却发现左手手腕处阵阵疼痛传来,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又轻咳了一下,一直都没平静下来过的心跳此时更加剧烈了,一种由骨而生的恐惧感蔓延开全身,没有原因。我看了看医生,看了看还抓着我一只手的陈彦清,看了看徐商。最后,我盯着徐商,顿顿问:“……我……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可徐商避开了看着我的视线,更是以沉默回应我。是陈彦清松开我的手,站直了身体。他语气不似刚才那般欣喜,突然变得冷冽:“你自杀了。”我眨眨眼。自杀?我?挺可笑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前不久才本科毕业,收到了研究生的入学通知书,又遇上了一个自己颇有好感的男人,还得到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兼职工作。并且我的父母尚健在,从小对我疼爱有加,家里面更有一只黏人可爱的猫。一个普通的我,正有一个普通美好的未来。自杀?为什么?我并不相信,尤其告诉我这话的人是我一直都不太熟悉的陈彦清。我看向了陈彦清,说实话,从最初开始,我就不擅长跟他说话。不过此时嘴角还是牵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我道:“彦哥,你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突然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你叫我什么?”“……”我报以同样疑惑不解的目光给他。虽然我不擅长跟陈彦清交流,也不喜欢跟总是严肃冷漠的他交流。但他是徐商的朋友,经常跟徐商在一起,偶尔徐商约我出去游玩,陈彦清也会在场。他是一个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就能让我感到害怕的人,总是不苟言笑,严厉正经,他一坐,我有时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可没办法,徐商好多次都与他同行,我就跟着徐商,喊他“彦哥”。我不觉得这个称呼哪里有错,见面好多次,我都是这么喊的,他也每次都会应。怎么到了眼下,这个称呼就变得特殊起来了?“你刚才叫我什么?”他一皱眉,我的心脏就紧了一下,难以言喻地紧张,只好试探性地再喊了一声:“……彦哥?”这下不仅是陈彦清看我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就连从刚才开始都不敢把目光放到我身上的徐商也用不解的目光盯着我了。我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为什么我在医院,身边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人?我的父母呢?朋友呢?呼吸急了起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我低头看看疼痛感那么真实的左手,看到自己身上的病服:“……我自杀?这怎么可能呢?我爸爸mama呢?为什么是你们……我爸爸mama呢?”我人太难受,眼下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