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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冒险带进宫去是为了再让婉妃敲打她。那又是为什么?他沉了脸,盛氏的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李玉沉声道:“跟我过来。”便向偏房走过去。绿牡丹状似鹌鹑一般跟在李玉身后,直到李玉进了她的屋子,她反而在门口犹豫,不敢进去。踌躇了良久,听到李玉在里面怒道:“还不进来!”她这才捂着胸口走到李玉跟前儿,手已经抖得跟筛糠一样,道:“老爷,老爷……”说着她就跪了下来,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道:“老爷,妾身可能说错话了……求你看在孩子份上,饶妾身一条命。”“到底怎么回事啊?”李玉重重的一拍桌子。绿牡丹便一惊,将下午大姑娘细细盘问她的事情说了个颠三倒四,又是边哭哭啼啼边说的,李玉边听便皱着眉头,脸色沉得如同锅底。直到最后绿牡丹将他那句酒醉之语说了出来,他便如从头到顶淋了一头冰水。绿牡丹抱着他的腿哭嚎道:“老爷,妾身也不知道怎么的,大姑娘盯着我,我心里发虚,我便说了……我说了就后悔了……”李玉一身酒意散的一干二净,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声音也发颤了。他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那次,”绿牡丹仰着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道:“老爷看了商雪袖的戏回来,认出了她就是九龄秀,又多喝了酒……”虫不老说今天的第二更,感谢深心未忍轻分付的平安符,还有把贴子都暖了一遍,么么哒。第311章得进御书房李玉自己已经不记得了,酒醉时候的话谁还记得?可俗话说酒醉吐真言,他的确是那么个想法,他曾在萧园见过九龄秀……他汗潸潸而落,瞬间衣服都湿了。他道:“为何不回来就说?”“夫人不让我进屋……”这样儿的错误,绿牡丹就算是此刻慌了神,也知道不能她自己一个人担着!是夫人带了她进宫!是夫人不让她见老爷!可她一抬头,却看到李玉目光怔忡,如同呆傻了一般,仿佛并不在意她如何回答,这才觉得这回是真的闯了大祸!李玉的脑袋一阵阵的发麻,呆愣了良久,才发现绿牡丹还在晃着他的腿求饶,嘴里仍自嘟囔着“看在承儿的份上”。他心中一股莫可名状的后悔和愤怒立刻涌了上来,一脚把绿牡丹踹翻在地,厉声喝到:“若是圣上雷霆震怒,别说承儿,李府上上下下都完了!完了!”说罢李玉甩了袖子大踏步出了门。正房的门被李玉一脚踹开,发出一阵咣哩咣当的巨响。盛氏正在那浅眠,一下子就惊醒了,看到李玉正穿着官服,便下了地。正要说话,就看李玉的脸色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难看,而是看着她的目光,更带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怨气。“老爷……”“滚。”李玉系好了腰带正要出门,想了想又回头道:“给我老实在这里呆着!你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盛氏云里雾里,猛地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而李玉已经摔门而去。李府不大,从偏房走到大门口,也用不上几步路,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入宫请罪,要请罪……他早已没了侥幸的念头,这是一个晚上过去了……李玉出了大门,门房正在那打瞌睡,听到了声响,迷迷糊糊一样怕的揉了眼睛,一看是他,立刻精神了起来,小跑着到他面前施礼道:“老爷,这是要出去?”从没有过这样冰冷的春夜!李玉打了个喷嚏,茫茫然的站在大门口,这是深夜,宫门早已下钥!他咬了咬牙,道:“备马。”两个时辰以前,李其姝细细的在镜前描着眉,冬喜带着些惋惜的表情,帮她挑着发上的饰物。镜子里的李其姝打扮的又文静又温婉。李其姝端详了一番,才微笑着挑了一只珍珠步摇,珍珠发出温润的白色光芒,正衬她今天这身白纹昙花的锦裙。她微笑着道:“都打听了?”冬喜点点头道:“是,给娄公公塞了五两银子,说是今个儿晚上皇上在醴泉宫,不去皇后那里,也不去长春园那。”李其姝抿了抿丰润的嘴唇,道:“粥可熬好了?”“快好了,过会儿就能起锅了。”李其姝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叩着妆台,手指的末梢是鲜红的蔻丹。若是那场风波之前的她,或许会选择慢慢的将风声透给太后,或者透给皇后……可她看明白了,太后只会万事替皇上遮掩着,而皇后……她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皇后娘娘,还是世家之女呢,为了得一个嫡子,连尊卑贵贱、天差地别都忘了,竟然连碰都不敢碰那戏子一下。她起了身,宽大的衣领中露出形状不差的锁骨,再向下是一摸水蓝色的抹胸被白色锦缎的外服掩盖于内,一个转身,动作自然优美流畅,衣袖飘然。冬喜忍不住道:“娘娘真是美。”李其姝没因为这声赞美就露出高兴的样子,只是再度看了看镜中的花容,抿了抿嘴道:“拿了粥,跟本宫去醴泉宫。”每当连泽虞独宿醴泉宫的时候,宫里的嫔妃们送粥送汤的着实不少,但基本上都被挡在了外面,还有的即使粥汤送了进去,却基本是便宜了深夜还在御书房和皇上议事的大臣们。但李其姝却是第一次来。连泽虞听了来公公的禀告,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道:“让婉妃进来。”来公公有些意外,却只是应了一声便到了门外,道:“婉妃娘娘,皇上宣您进去呐!”李其姝微微露出了笑意,从冬喜手里接过了托盘,臻首低垂,端庄而恭敬的上了台阶,到了来公公面前微笑道:“多谢公公。”来公公摇了摇头,低头道:“奴婢可当不得婉妃娘娘的谢,娘娘快进去吧……您这可是头一份儿,皇上可从不召人进去。”李其姝并没有露出什么得意的神色,跟着来公公进了醴泉宫的御书房。因为连泽虞还在批改折子,所以这御书房内仍是灯火通明。李其姝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目不斜视的向他走去,眼睛里禁不住带了爱慕和势在必得的自信。直到了近前,她才屈膝而跪,双臂举了上去,托着手里的托盘,那宽大的外服袖子便滑落了下来,露出了水蓝色的一截里服袖子。连泽虞只看了一眼,便道:“平身吧。”“皇上晚上耗费心神,臣妾便依着家里的方子熬了粥,对身体极有好处的。”李其姝轻轻将那托盘放到了御书案之上。来公公在她身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