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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您可别这么说,折煞小的了,您是府里的小姐,且心地又如此善良,若不是你,恐怕这碧水也早就……”那丫鬟抬眸看了看苏瑶,想了想还是没说了,“总之,帮助您是小的应该做的。”苏瑶点了点头。这府里除了碧水,就是这丫鬟对自己最好了,只可惜她来时就是个孤儿,无名无姓的,娘亲见她可怜,就收了她做自己的贴身丫鬟,唤为吟怜,意为让人叹息可怜,这吟怜不仅为人善良大方、聪颖、性子好,就连做事也很有条理,所以深得娘亲喜欢。吟怜搀着羸弱的碧水,一路踉跄着跟着苏瑶回到了她的院子里,将碧水送到她的房里,转身对苏瑶欠了欠身。“小的迟些让那城西南的计大夫过来一趟,给您瞧瞧。”吟怜想起今日,苏瑶在苏夫人的院子里跪了一下午,回来时腿也有些吃力,估摸着她的腿应该是受了伤,所以想着让大夫过来给苏瑶瞧瞧。“不用了,你让他先过来给碧水瞧瞧吧。”苏瑶婉拒,自己不过是跪的时间久了些,并不碍事,现在重要的是先给碧水治好,那样自己才能安心放她离开。“可是,小姐……”“不用说了,我不过是受了点小罪,不碍事,伤的最重的是碧水,人命关天,快些去请大夫过来给她瞧瞧吧。”吟怜只好服软,欠了欠身,言道:“那小的先下去了。”“嗯。”等到吟怜退下之后,苏瑶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碧水叹了口气,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身,一步一颤地走到院子里。苏瑶看着天边绯红的云朵,叹了叹气,慢慢走到院子里,在一棵繁花齐并的树下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树上的桃花,枝头上又多了一片固执的花瓣,她伸出手,轻轻拨了下,那花瓣便落在了地上,与泥土融为一体。苏瑶又抬头向碧水房里看了几眼,然后垂下眸,轻声吟道:“自古多有痴儿女,难为林头同枝簇。”“佳人为何如此伤感?”苏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谁?什么人在那?”苏瑶惊得躲到了树后,府里所有的声音她都是能大致分的出来的,可是这声音她从来没有听过,既低沉浑厚又不乏爽朗,既洪亮又不乏磁性……“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姑娘为何会吟出如此伤感的诗句,可是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说话的正是陪同父亲前来向苏府道歉的莫家少爷,他未曾料到,那苏老爷认出了自己父亲之后,竟对自己一改凶厉,现在两人正聊的热络,而自己也察觉到局势的不对,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跑了出来,他本是打算来找那面具女子说明一切,让她去劝说她的父亲,可是没想到竟误打误撞地碰到了穿着一袭青衣的女子,他本是准备上前问个路的,但是见她如此落寞地站在桃树下吟诗,那模样很是让人心疼,所以自己忍不住便发出了声。“我是否顺心似是与公子无关,这里并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还望公子快些离去。”苏瑶听到男子如此轻浮的回答,自以为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言语就重了些。“姑娘不要误会……”莫家少爷见苏瑶误会,急忙向前迈了一步,“在下并非浪荡子,在下叫莫君撷,是今日随家父来府上拜访令尊的,方才我出来行个方便,可是谁知天色渐晚,在下又忘了来时的路,只好寻着亮光想着来问个路,却不料姑娘再此黯然情伤,这才忍不住问了句。”苏瑶听他将自称都给换了,又想起今日府上确是有贵客到访,就没有多想,自当是认为他说的还较为可信。“原来如此,莫公子不必惊慌,待我唤了人来,让她带你过去。”“呃,姑娘难道也不认识路吗?”莫君撷很是奇怪,自己饱读诗书,那万卷的书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又怎会记不清几条路呢?他只不过是故意说了个借口,好让那女子过来,能让自己和她有个独处的机会,可是她却依旧躲在桃树下,不肯出来。“莫公子有所不知,只因我家主子身边习惯了让我伺候着,那迎客厅又远的很,我怕……”苏瑶虽然相信了他的话,可是也始终没有勇气以真面示人,毕竟她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若是吓着了这个莫公子,岂不是成了罪过,如此一来,自己倒不如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他,毕竟他也不是府里的人,日后也不必相见。莫君撷看着不远处躲在桃树下的倩影,低头想了想,叹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此谢过。”话音刚落,那青衣女子便从桃树下进了屋子,因着天色较暗,院子里的桃树又偏多,莫君撷始终没能看得清青衣女子的面貌,只见不一会儿,便从屋子里头出来一个着绿衫的女子,直向着自己走过来。“莫公子,我家主子说了让我带您过去,请您随我来吧。”绿衣女子行了个礼,做了个请的手势。莫君撷自然能辩的出来这前后两人并非同一人,虽然衣物颜色相近,可是气质却不同。“多谢。”莫君撷临走前向那间屋子探头瞧了瞧,却始终没见到那青衣女子的身影,只好无奈地垂下头离开。☆、第五章“你去哪儿了?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样!”莫君撷刚刚踏进门,就被莫老爷厉声责骂,“还不快来跟你苏伯父请罪?”莫君撷抬头看了看莫老爷,又看了看苏老爷,不甘心地扶手作揖道:“苏伯父,君撷不懂事,还请包涵。”“跪下!”莫老爷又厉声道。莫君撷扭头,见苏老爷无丝毫阻拦之意,想了想,还是跪了,可是还没等他跪下,苏老爷便起身向他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大笑着:“不必,不必。”继而又转向莫老爷,“贤侄还小,不懂事也是可谅,贤弟就不必太过斥责了。”莫老爷也赶紧起身来,移步至苏老爷面前,扶手作揖道:“兄长严重了,犬子犯下如此大错,又怎能不罚?”“哈哈,要我说是贤弟严重了。”苏老爷笑了两声,“不过贤侄这莫笑的名字取得也甚好,我没想到竟是贤弟的公子啊……”“兄长说笑了……”莫老爷听的出来,苏老爷这是在嘲讽莫君撷,同时也是在暗讽自己,教出这么个不识体的儿子,可是毕竟确是自己的儿子犯了错,自己理亏,他只好再次扶手作揖道,“兄长有所不知,小弟此番前来正式为了兑现我当日对兄长的承诺……”“哦?承诺?不知贤弟说的是?”苏老爷故作不知。“小弟说的正是令嫒与犬子的婚事……”莫老爷笑道。莫君撷一听,暗道不好,刚准备开口阻拦,却被苏老爷打断。“贤弟说笑了,为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与贤弟定下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