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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绝伦的嫁衣,而宁锦容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该是这样的,薛临时娶的不该是她这样一个半只脚已经迈进棺材的人。薛临时看那凤冠太重,便在宁锦容的发间簪上一支展翅翱翔的金凤凰,红盖头也没有给宁锦容盖上。他要让天下人都看见,他薛临时娶的是谁。薛临时抱着宁锦容走到前堂,那里有文武百官,鸾殿的人,薛临轩,还有泣不成声的聂氏与揉杂百般滋味在心头的宁锦言。高堂右边是薛临轩,左边是聂氏。薛临时为了娶宁锦容,将薛临轩的威严都弃之不顾。傧相见摄政王将新娘子抱出来,喊道:“一拜天地——”薛临时抱着宁锦容对着天地弯下腰。宁锦容将脸埋入薛临时的胸膛,泪意再次犹如涨潮的海水涌上心头。“二拜高堂——”薛临时抱着宁锦容对着薛临轩弯了下腰,然后又走到聂氏面前弯下腰。宁锦容再也憋不住了,眼中的泪水溢出来打湿薛临时红色的衣衫,她抽噎不断,让周围的宾客都大气不敢喘。“夫妻对拜——”宁锦容吸了吸鼻涕,将脸从薛临时的怀中抬起来,“我身子不好,便省了吧。”薛临时轻柔着声音,宠溺的说道:“好,今日都听你的。”“送入洞房——”薛临时抱着宁锦容在宾客的无言下,将宁锦容抱回他的寝屋,床上有红枣,花生,桂圆,和瓜子。薛临时挨个喂给宁锦容,宁锦容也顺从的将薛临时递到嘴边的都吃下。宁锦容坐在床上,目光跟着薛临时的面容,一丝一毫都没有偏移,仿佛要将薛临时的模样烙印进心里。她咧开嘴一笑,眉眼弯弯,像是盛满了璀璨的星子。“真开心…”薛临时看着宁锦容的眼睛,也不由地一笑,他也要将宁锦容的模样烙印进心里。若是五年之后宁锦容不曾回来,他便去黄泉路上也要寻她。“我也开心,从没有这般开心过。这一切,都是阿容给我的。”“阿时这么好,就算没有我,也会有这一切。”宁锦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即将要说出的话,已经让她心尖儿都疼的发颤。“没有拜过夫妻,便算不得夫妻,我昨日说的话…我还是昨日的话,你若是喜欢上别的姑娘,便无需等我……”她要将薛临时推的远远儿的,这样才能让他日后去寻找真正属于他的幸福。而今天,就当是她无理取闹自私牟取的快乐吧。薛临时没有说话,只是含笑喂着宁锦容喝交杯酒。第一百三十四章:重来宁锦容微抿一口合卺酒,只是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溢出猩红色的液体。她的身子猛然向后倒去,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真切。又结束了,真好。薛临时将她的身子拥入怀,嘴角在笑,只是眼中再无柔色。文武百官都惴惴不安,这位发起火来不逊于血流成河。可偏偏在众人提心吊胆半月之后,薛临时便上一封奏折,自此离开昭京。昭京的人都知道,摄政王在新婚半个月之后便不见踪迹,此后再无音讯。在半个月里,薛临时将宁锦容生前的牵挂都安顿好。戴夫被送到纳音寺静养,而王天苟也被薛临时送回纳音寺,与戴夫相互照应。鸾殿的两块令牌则是被薛临时又遣人送了回去,而厉赦与朱古丽也离开摄政王府。据说梁兆庆在此后也以好酒为薛临时送行,然后便跟着朱古丽去追求他的真爱了。宁锦容说的没错,朱古丽果然就是梁兆庆凄惨生活的开始。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尘埃落定,只有薛临时在还在想方设法的用药物保护好宁锦容的躯壳。而宁锦容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后,便像是被困入一团团的黑色雾气之中,若不是雾色有深有浅,她都要以为是自己瞎了。她努力的往前跑,瞻前顾后,左顾右盼,却还是找不着出路。就在她喘着粗气的时候,紧闭的双眸终于睁开一条缝隙,嘴唇的干涩让她下意识的拿起榻边几案上的茶杯,然后猛灌一口进嘴。“噗——”宁锦容看清手中杯子的时候,又猛得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她手中拿着的,可不就是当初宁锦绣给她下毒的那个杯子吗?宁锦容看着自己明显小了一码的手,再看看自己干巴巴的小身体,还有身下的古香古色的梨花榻,她终于凌乱在又一次重生的现实里。“去将这杯子里的茶水喂给二jiejie的猫儿吧。”与前世的做法相同,宁锦容还是决定与宁锦绣撕破脸皮。而不同的是,这次宁锦绣只是轻描淡写的将此事略过,并没有以此算计宁锦容。事出反常必有妖,宁锦容是个极其敏感的人,她还没有变动呢就出现蝴蝶效应了,这可没法解释。索性她是个嫌麻烦的,既然宁锦绣不来找她麻烦,宁锦容也懒得去找晦气。而秋菊呢,宁锦容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决定放任她,顺便试探试探宁锦绣这一世是真歇了心思,还是想要用更高端的手段去算计她。冬梅撩开帘子进来,“姑娘,二公子请您去安来客栈,尝尝那儿厨子的手艺。”宁锦容这才注意到天色,约摸辰时或是巳时,可不论是上一世还是上上世,她从这个身体里醒来的时候都是在下午。这一次不仅是时间有所变动,连带着事情的发展也有明显的变动。“走吧,不用换衣裳了。”宁锦容有些迫不及待,她当初与薛临时第一次见面,便是安来客栈。等宁锦容到宁国公府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宁予赫身后还跟着宁锦绣。“二哥,二jiejie。”宁予赫:“阿容来了。”“四meimei。”宁锦绣回应道。宁锦容表示,在薛临时背后指点江山久了,此时亲自上战场还有一点别扭。她催促道:“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安来客栈吧,听说那儿的厨子手艺不错呢。”宁予赫听言便提脚给宁锦绣与宁锦容带路。半路上,一个黛紫色的身影路过宁锦容的眼前,然后响起了宁锦容熟悉的声音和话语:“嗨呀,还是个贞洁的小娘子。”只是话语的对象,却由宁锦容变成了宁锦绣。“公子自重。”宁锦绣后退几步,躲在宁予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