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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弯路,或者是让她重新开始。存档重来,不过是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罢了。宁锦容在大事上一向很果断,并且十分执着,不过是半个时辰,她便规划好日后的目标。——将六王爷蔡玢王薛临玢的野心夭折在摇篮里。那么胥瑶之事她就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这般想着,宁锦容当即让月牙准备马车去菹芜镇。月牙善于察言观色,自然发现宁锦容有哭过的迹象,对时六更是咬牙切齿。对宁锦容的吩咐,却没有问过半句。宁锦容拿好官府的文书,“去菹芜贺家。”“是。”月牙应下,转头便去吩咐车夫。到了贺家时已是未时,月牙将县主牌子示给贺府守门的小厮看,小厮一边让其他人去知会主子,一边迎着宁锦容往里头走。“县主请。”宁锦容本就是心情不虞,这端着的架子更是十足。刚到贺府客堂不久,便有匆匆而来的贺夫人与贺蕞,以及跟在身后的贺成兰与贺成华。贺成兰那日回来便猜出来宁锦容就是胥瑶县新上任的县主,是以跟在后面就是为了与宁锦容套近乎。她看见宁锦容的时候,便装作不知道此事,一脸欢欣的迎了上去,“阿容meimei,我昨日还在担忧,你若来了菹芜镇寻不到我与琬jiejie可如何是好,今日你便在眼前了。”宁锦容偏开身子,错开贺成兰伸过来的手。月牙示出县主令牌,一脸傲色,“谁允你攀亲带故的?我们家主子可是皇上亲封的胥瑶县主!”贺夫人、贺蕞与贺成华给宁锦容行礼,贺成兰有些不太自在,向来都是宁锦容对她示好,哪里用她对宁锦容行礼。是以贺成兰一脸震惊的看着宁锦容,并没有行礼。月牙不满道:“你这人好生无礼,不仅恬不知耻的与我们县主攀亲带故,还如此不知礼数。”贺成华拱手对宁锦容作揖道:“请县主恕罪,成兰只是太过惊诧罢了。”宁锦容的目光在贺成华与贺成兰二人之间流转,“礼不可废,若人人都因惊诧而废了礼,岂不是个个都妄图以下犯上了?”贺成兰忸怩的不愿上前,贺夫人只能圆着话儿,“您莫怪,成兰只是被妾身娇宠惯了,让不知晓天高地厚,还请您恕罪。”“左一句恕罪,右一句恕罪,倒是拿出些个诚意来,上下嘴皮子一碰能长出花儿来吗?”宁锦容敛了敛眼帘,端着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姿态。“贺夫人,本县主说的可是这个理?”“是,是。”贺夫人忙不迭的应下,又扯了扯贺成兰的衣袖,又瞪了她好几眼。贺成兰不甘不愿的给宁锦容行了个礼,有些潦草。她心中念的却是,日后等宁锦容嫁与他哥哥,非得叫她知道知道厉害。“草民见过县主。”宁锦容这才满意的放过贺成兰,她拿出官府的文书,月牙接过递给贺夫人。“本县主也知道贺家是夫人做主,是以特来此处,还请夫人好好瞧瞧,若是没什么问题,租费一事便敲定了。”贺夫人接过月牙手中的文书,她心中莫名惴惴,贺家能走到如今地步,与她的警觉密不可分。她仔细看完文书和租条,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便爽快签了字,又印上红手印。宁锦容也是耐心十足的等着,依着贺夫人与贺成兰的性子,此时风平浪静,必有阴损的后招等着她。“夫人爽快,本县主还有事务在身,就不与令媛一叙了。”宁锦容拿到被签了字的租条,便迫不及待的告辞。贺成兰怎么可能就此放宁锦容离去,她小跑着追上宁锦容,一脸天真道:“原来阿容meimei竟是县主,不知道阿容meimei以后还是否会来菹芜。我还有些担心,阿容meimei会嫌弃我身份低微呢。”宁锦容趁着四下无人,恶劣讽刺道:“我宁锦容是堂堂二品县主,为何不能嫌弃你个商贾之女?”贺成兰明显一怔,她知晓前世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觉得宁锦容得顺着她的意,即便有今日之事,她还是那般觉得。只是她不能说出来,否则一切都要前功尽弃。“自是能的,只是我那日将你当作meimei,今日知晓有些难以置信了。”宁锦容不说话,月牙便接了去,“你既然已经心知肚明二人差距,就该有些自知之明,‘你我’二字岂是你能用的,你该尊县主一声‘您’。”宁锦容适时出来唱白脸,“你莫怪,我这丫鬟就是心善,明知你娇惯无礼,还妄图去改变你的劣性,真真是痴人说梦。”她兀得话音一顿,看向贺成兰的手,“日后不愿也莫要手缠帕子,忸怩作态,倒叫人尽数看了去,惹满眼不虞。”说完,宁锦容便与贺成兰擦肩而过,表面图个爽快不过是开胃菜,有些事情就得暗地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上了马车之后,宁锦容吩咐道:“去,吩咐暗卫去盯着贺成兰与贺夫人。”“是。”月牙应下,便让时十三与时十四分别去守着贺成兰与贺夫人。贺成兰见宁锦容就那般走了,气急败坏的便去寻贺夫人,“母亲!那宁锦容如此做,我们家岂不是又要落选胥瑶的五大商贾了!”贺夫人不喜贺成兰这娇纵的不知所谓的性子,却因她是自个儿的女儿一直容忍,可她听见宁锦容这三个字的时候,不由呵斥道:“你是个身份,我又是个什么身份,那是胥瑶县主,就算是泥菩萨,想整死我们也不过是只言片语的功夫!”她看向贺成兰,“倒是你,何时与县主有过交集,与她以姐妹相称,看那县主极为不喜,你也不怕落了旁人口舌。”贺成兰见贺夫人并没有因她不敬宁锦容而责骂她,胆子也不由的放大了,“娘,我看那宁锦容对哥哥有几分情意,我们便顺水推舟如何?怀远王爷宠爱女儿外孙女不是一日两日之事,到那时,宁锦容胡搅蛮缠,怀远王爷兴许便允了呢。”贺夫人默不作声,思量贺成兰话中能不能可行。她放下手中修剪花草的剪子,“她可是县主,我们贺家攀不起。”贺成兰满不在乎的说道:“不是我们贺家攀得起,是她宁锦容自甘下贱。”她眼中是淬了毒的眸光,以及胸有成竹。也不怪贺夫人会对这事儿起了心思,贺成兰并没有将宁锦容有婚约的事情透露给贺夫人,并且胥瑶离昭京几万里的路途,在这通讯不灵活的地方,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胥瑶县主的事儿。唯一能确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