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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重缓急,知此事事关重大,当即便找熟悉的嬷嬷将此事说了,那嬷嬷又与管家有几分交情,便将此事告知了管家。管家敲打几句,看她们不像说假,凝着脸派人将小厮拘留起来,亲自去与摄政王禀告此事。好在大部分粮食都没有让那小厮接触过,但那些被小厮触碰过,或与小厮共处一室的粮食,只能销毁了。当初薛临时隐晦的提点过姜晏几句,结果还是让他给出了岔子。照他的意思,是要别人在观望的时候把人抓出来,然而事实却是,人家都动手,要不是丫鬟偶然发现,旒城这摊软柿子怕是真的要烂掉了。几日里旒城又爆发了几次疫病,为了减少伤亡,便将那些人火葬了。这让原本就人心惶惶的旒城百姓,一有风吹草动便终日提心吊胆。而薛临时也下令,将府中的小厮都派人暗处彻查,这一查可不得了,原来最大的毒瘤就在宁锦容的身边!正是宁锦言指派给她的贴身丫鬟阿巧。这日,薛临时派人压着阿巧,将阿巧扔在宁锦言眼前。赵椽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出来,让宁锦言立时便发了火。阿巧刚艰难的站起来,宁锦言扬起手便给了阿巧一巴掌,打得阿巧重心不稳,脚下趔趄。“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宁锦言厉声说道,掌心微红,手也微微颤抖,可见她用力多重。阿巧早已泣不成声,她顺势匍匐在地,“奴才有罪,有负夫人所望。”其余的,一概不说。宁锦容拉扯了下宁锦言的手臂,想以此舒缓她此时心中的愤愤与浓烈的失望。但宁锦言心中更多的是冲击,她觉得阿巧如果对宁锦容做些什么,这个“宁锦容”不在了,那她的meimei是不是也能回来了,而另一边又在坚持,如果这个“宁锦容”不在了,她meimei的身体会不会只剩下这个驱壳,连个念想都没有了。宁锦言只能用怒火中烧来掩饰她心中的狼狈,“你问问她,问问她还知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宁锦容咬了咬唇便不再说话了,这奴才许是有苦衷,可任何苦衷都掩盖不了她所犯下的罪过。“打。”薛临时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来。赵椽得令,便将阿巧面朝上的压制在不远处的地上,护卫高高的抬起手中的板子,重重的落在阿巧的腹部,“啪啪”作响。阿巧开始还咬紧牙关,即使嘴唇破皮流血,满头大汗,仿佛有根棍子在翻搅内脏一般的痛,她疼得恍惚也没有出个声儿,可是越到后面,便越没有力气出声。这是,幽闭。何为幽闭?古代对女子所用的酷刑之一,用特制的锤子捶击女犯的胸腹,直至女犯zigong脱垂,掉出**,使其终生受罪,无法成亲和养育。可旒城如今没有这么多的讲究,赵椽便直接让人用板子打。宁锦容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害怕,她在现代偶尔在网页上看见到这种酷刑,只是实在是太过残忍,她打心里是厌恶这样的惩罚。宁锦言虽也有些害怕,且身为女子,难免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那一板一板的落在阿巧身上的时候,她也有些觉得腹部抽搐。姜晏因勾栏院一事,已经几日没有好好歇着了,宁锦言不想此事惊扰了他,也不想让摄政王因此事迁怒于他,可以说是现下连个支撑她的人都没有。“王爷,阿巧心怀不轨是有错,但这刑法太过诛心,请王爷网开一面。”宁锦言拂开宁锦容的手,跪地求情。薛临时抬手制止那些护卫的动作,“她可是要对你的嫡亲meimei,心怀不轨。”不,不是的,她才不是我的嫡亲meimei,她是个不知来路的,不知是仙是妖,但绝不是我的meimei。宁锦言心中这般想,面上却是惨淡一笑,“可阿巧也跟了妾身余年,手心手背都是rou,要妾身怎么割舍?”宁锦容的指尖还残留着绸缎的丝滑,表情有些呆滞。她低头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宁锦言,上一世的宁锦言,为了她曾赌上了姜府的性命。这一世,她在宁锦言心中,竟与一个心怀不轨的丫鬟同起同坐。宁锦容私以为,这一世她们二人也应该是更胜以前才对。可偷来的,就是偷来的。从始至终都不是她的。宁锦容还是顺着宁锦言的心意跪下,她低垂着小脑袋,本就娇小的身形愈发的娇小。“请王爷开恩。”宁锦容顺应宁锦言,只是因为欠了她的情,今生怕是也还不了了。“阿巧不说,无非是心甘情愿,或是被人拿捏住了。她若是心甘情愿,这路是她自个儿选的,放她走,往后的苦她得自己尝。她若是被人拿捏住了,您这样做,不过是让那人看个笑话。”宁锦容井井有条的说道,她心思转的快,不管阿巧是蔡玢王的人,或者是蔡玢王底下官员的人,或是被人拿捏不得已而为之,一旦她暴露,便只能成为弃子。而那些人就如同吸血的蚂蟥,没有物尽其用,怎么会舍弃?宁锦容的音儿落下,却久久不曾听见薛临时的声音,不多时又开了口,“阿巧,孰轻孰重,你拎得清吗?”阿巧被她这么一问,终于是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只是实在是疼得没有力气,只能发出气声来,“是奴才…奴才对不起大小姐…呜…”宁锦容看见她的唇瓣蠕动,却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宁锦容也顾不得什么,她双手撑在地上便起身,小跑着去趴在阿巧的身边,“你知道什么?说出来,旒城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性命,都经不起时间的磋磨。”阿巧费力的抬起手,宁锦容顺势握住阿巧的手,阿巧在宁锦容的手心划着,嘴里却说着,“奴才对不起您,奴才是…嗬…有苦衷的。”她说着,又喘了几口气,“嗬…嗬…求您与大小姐,放过奴才的家人。”阿巧说完,闭了闭眼,在宁锦容还在愣怔的时候,拔下头上尖锐的簪子,“您中了,相思醉。”宁锦容诧异的抬头,却见阿巧手中的簪子已经没入她的脖颈,而阿巧,却是眼神空洞的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相思醉,是一种南疆巫族的蛊毒,顾名思义,相思而醉。对有情人来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压线,因相思,而醉生梦死。第七十三章:无解不是享乐的醉生梦死,而是,生而无故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