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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收敛了无所谓的样子,“皇兄,都过去了。”薛临轩最爱的女子楚淑妃被宁仲臣的meimei宁仲莞谋害而死,且是一尸三命。当初后宫无主,而文武百官进言封后,不过多少时日楚淑妃便怀有身孕,还是两胎。只要待产后生出个儿子,便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谁知宁仲臣野心勃勃,竟与宁仲莞收买为楚淑妃接生的产婆,产婆进入楚淑妃的产房,迟迟没有接生,胎死腹中,楚淑妃因此郁郁寡欢,气血亏空,不日便郁结身亡。薛临轩当年满心愧疚,没有照顾好楚淑妃,哪里能注意到这些,还是年幼的薛临时心思缜密,派人查清了产婆的底细,还查到宁国公派去与产婆接触的人。可没过几日,人证俱无。薛临轩与宁国公虚与委蛇十多年,一点一点儿的收集宁国公的罪证,只待有一天能够将宁国公府连根拔起。可薛临时看上宁锦容,薛临轩也夹在中间难做,索性薛临时一刀干脆利落地斩断这二者联系。至于聂氏,确实是难做了。薛临时见薛临轩不再言语,便静悄悄的退下了。宁国公刚回国公府便派人去底下将账本做的干净点,宁国公府如今的形势极为严峻,牵一发而动全身。而这朝堂的事儿,不过半日便传遍了昭京。宁锦绣听着打探来的消息,宁锦容心狠手辣不配为妃,宁国公碧血丹心大义灭亲,此类茶余饭后的话不知有多少个版本。宁锦绣乐得与云氏多说了几句话,午膳也多吃了小半碗。再说太后那儿,安公公将查来的事情与宁国公今日在朝堂上所言的尽数禀告给太后,气得太后当场便砸了一只紫砂胎梅式锡壶,安公公心疼的揉着太后的小手:“我与你相伴几十年,罕见你这般气恼,倒让我心疼。”太后缓了缓面色,“这宁国公实在是欺人太甚,且不说倩姐儿是个郡主,哪怕是寻常人家也不轻易宠妾灭妻!老太君自老国公逝去,一日比一日的糊涂了!皇后那儿呢?近日来不允皇后入这长寿宫!”安公公为太后揉着颞颥,声音极轻,“你也别恼,他自己拎不清,日后有得要还。”太后眉眼疲倦:“安子,你说我是不是老了?这整日里的勾心斗角,也让我乏了。”安公公眼中盛满了柔情,他年轻时候就混入宫中,陪伴在李语嫣(太后的名讳)身边,后来得知自个儿给不起她想要的生活,也给不起李府的安乐,几番心灰意冷后便去了黎国,出将入相。几十年后谋朝篡位,趁先帝死后立时自愿归属大昭,同时为薛临轩稳住江山社稷。此后天下统一。二人之间的事情也被少许人知晓,薛临轩,薛临时便在其中。薛临轩从开始的气愤到无视,倒是薛临时打知道的时候就波澜不惊。“你与我已走到今日属实不易,何不与我归隐田园,逍遥自在?”安公公见缝插针,不遗余力的怂恿太后。太后松了口,随了安公公的意:“你去看看宫里哪儿还有可怜的小皇子,一并带去承欢膝下。”安公公乐得快睁不开眼了,“甚好!甚好!”“轩儿,宁国公府的事情还有轩儿,我也该功成身退了。”太后斜倚在金灿灿的凤椅上,合上眼眸假寐。安公公在一旁给她揉捏肩膀,一室安详。宁锦容那儿可算是烽烟四起了,皇后昨日得了消息,还未等太后下了旨,便来了长宜阁。宁锦容忍着身子的不适,福身:“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长乐未央。”宁仲莞将宁锦容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也未看出什么过人之处,“你该唤我一声姑姑。”语气逐渐尖酸:“不知你母亲整日里如何教导你的,不知规矩,难登大雅!”未听皇后免礼,宁锦容只能继续屈着膝,脑袋昏昏沉沉,有些头轻脚重,宁锦容的身形摇晃了几下,皇后立时挑着这处儿:“不分尊卑,关进闭室,什么时候懂规矩了再出来。”立刻有嬷嬷上前钳着宁锦容的胳膊,将宁锦容往闭室拖去,宁锦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干什么?哪个不要脸的小婊砸敢这么折腾她?宁锦容努力的想抬手却发现浑身没力气,她转了转眼珠子,便看见两个嬷嬷样子的老女人拖着她。震惊!她遇到容嬷嬷二号和容嬷嬷三号了!宁锦容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人扔进小黑屋了,她迷迷糊糊的靠着墙角,过了好一会儿才记忆回笼,她倚靠着潮湿的墙壁只想嘤嘤嘤,她这一世活得还没有上一世长久呢。不愧是炮灰,不管怎么做都要被炮灰。宁仲莞与宁锦绣压根不是同一个战斗力的,要说宁锦绣的战斗力是a级,宁仲莞的战斗力绝对是sss级。宁仲莞最厉害的就是八面玲珑,心思缜密,对谁是什么态度她都拿捏的好好的,鲜少有人能抓住她的把柄。何况是连宁锦绣都还没有斗得过的宁锦容呢?宁锦容的意识一点一点被吞噬,昏昏沉沉的便倒在地上。薛临时从御书房出来后,便直奔长宜阁,得知宁锦容不在,严刑逼供长宜阁的宫女,宫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将皇后来过的事情告知薛临时。薛临时扔下一句,“拖下去,各打四十大板,扔乱葬岗。”而后便向闭室去了,任谁都瞧出来摄政王心情不虞,何止不虞,见他的神色好似要杀人。薛临时想一脚踹开闭室的门,却担心误伤了宁锦容,让看守闭室的人开门,那人却有些犹豫,一边是皇后的命令,一边是摄政王的命令。薛临时急起来可不讲什么风度,赵椽强势的从看门人身上搜出开门钥匙,又听薛临时说道:“拖下去,打。”“是。”赵椽拎着吓得腿颤的看门人离开。薛临时急急将闭室的门打开,便看见小脸通红的,唇瓣还打着哆嗦的宁锦容,薛临时将宁锦容打横抱了起来,脸色像是坠近冰窖一般寒冷。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心中有多么慌乱,心脏仿佛被一根丝线提着,摇摇晃晃,落不到底。聂氏得知此事的时候,正在与太后说着话长,几日里的身心憔悴,再有这一记噩耗砸过来,聂氏立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太后刚刚缓下的心情也沉了下来,宁仲莞的手臂太长,已经伸到了长寿宫,安公公有些慌,万一太后生气他办事不利,不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