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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几米路。她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马路边上是一家幼儿园,正好是放学时间,一群家长在门口接小孩回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生吸引了令蔓的注意。她站在人群外翘首以盼,不一会儿,一个小男孩背着书包屁颠屁颠地从幼儿园里跑出来。小男孩直直扑进女生怀里,甜甜地叫了声:“jiejie”。jiejie揉揉他的头,接过书包,两人手牵着手走了。光是看着都觉得幸福。红灯变成绿灯。停滞不前的车流终于缓缓复苏。令蔓也踩下油门。虽然不好意思说,但她其实从小有个愿望。幻想自己也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每天陪他打打闹闹,一起长大。当然,这个幻想在见识过李倬云之后就破灭了。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跟李倬云不计前嫌,做一对快快乐乐、相亲相爱的姐弟。可惜没有如果。见到大牛了。听闻大牛现在在做吃播,视频很火,还上了电视节目,每月收入不菲。大牛之所以叫大牛,就是以为她胃口大,牛可是有四个胃的。但别看她名字彪悍,身材却很娇小,百吃不胖。不然也当不了吃播。有的吃播为了节目效果,一餐不得不吃十大碗牛rou面。但大牛私底下也是这样,食量奇大。她们两个人点了一整桌菜,只有一个小角落是令蔓吃的,其他全归大牛。令蔓和大牛的友谊是从初中开始的,至今已经十多年了。两个老朋友每次出来聚,大牛总爱提以前的事。“哎哎,你听说了吗,林娜回国了。”大牛一边胡吃海塞一边说。令蔓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大牛讶异地盯着她:“你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触?”“能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令蔓无所谓地说,“早就跟她没瓜葛了。”大牛眨眨眼睛,“那你跟连靖呢?”令蔓耸肩,“还是那样呗。”“什么叫还那样?”“他单身,我也单身,没有暧昧。”“哎呀,我不是说这个!”令蔓不解,“那是哪个?”大牛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答应你的股份给你了吗?”令蔓避重就轻地说:“什么股份呀,随口说着玩的而已。”“那他除了一套客栈和车就什么都没给你?”大牛打抱不平,“这人也太小气了吧,要不是你,他可没有今天的出人头地。”令蔓静静听着,不予评价。大牛眼睛一转,又给她出鬼主意,“听说林娜现在混得不错,连靖要是不给你钱,你就去找林娜要。”越说越离谱,令蔓拿了个馒头堵住她的嘴,“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们早就分手了。”大牛嚼着馒头,囫囵吞枣道:“听我的,你要么就心安理得地拿着客栈赚的钱,占为己有,要么就赶紧撒手走人,别再帮人家当看门狗!”她说话一向这么毒,令蔓也习惯了。“行了知道了,先吃饭吧。”在钱和感情上,令蔓确实不是个精明人,但一定是个个性很足的人。所有人都以为她高中时一意孤行地辍学是为了跟连靖私奔。其实不是。她骨子里叛逆的血液在抵抗。向不公的班主任抵抗,向懦弱的夏雨柔抵抗,向不甘平凡的命运抵抗。所以她远走高飞了。虽然后来摔得难看。但她从不后悔。如果说这么多年唯一有什么令她遗憾的,应当是经历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她身上的那点锐气都快被磨完了。当年不甘平凡,最终还是碌碌无为。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篇文的更多预热小段子可以去我微博看,我微博不多,往前翻翻就找到了。微博名就是笔名哈。☆、第11章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令蔓度过自由自在的一个星期后,李倬云带着行李从美国杀回来了。偏偏那天还是令蔓的生日。夏雨柔说要隆重庆祝一下,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又嘱咐陈姨去买个双层生日蛋糕,李倬云不喜欢吃巧克力,千万别买巧克力味的。令蔓纳闷了,到底是她过生日还是李倬云过生日啊?很显然,在夏雨柔心里,李倬云才是今天的主角,她想趁这个机会讨好一下他。不过令蔓觉得到最后很可能还是弄巧成拙。接机的车十一点把李倬云接回来了,夏雨柔亲自到别墅门口迎接,花园里的帮佣也全都赶过来了。这阵势真像接哪个明星一样。令蔓站在人群后面看戏。李倬云从车里下来了,依旧是一张倔强倨傲的脸。几个帮佣烘云托月一般伺候拥护着他,李倬云却不愿意让别人碰他的器材,自己提了行李朝别墅走来。夏雨柔连忙迎上去,柔声关切道:“小云还没吃中饭吧,饿了没有?外国的饮食你应该很不习惯,阿姨特地炖了鸡汤给你补补。”李倬云不理会,她又继续说:“今天是令蔓的生日,中午我们先在家里吃,晚上等你爸回来了再去酒店聚。”李倬云一句“我吃过了”,就让夏雨柔费了一上午心思准备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她站在原地,片刻哑然。李倬云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上楼梯。令蔓看着两手无措、僵持不动的夏雨柔。夏雨柔冲她说:“你去劝劝。”令蔓unbelievable,指指自己,“我去劝?”不知道他们是天敌关系么?“不用劝了,他爱吃不吃。”令蔓才懒得去,一屁股在饭桌旁坐下,开饭。这下正好,鸡腿鸡翅都是她一个人的了。令蔓正美滋滋地想着,夏雨柔突然走过来,拿起碗舀了一大碗汤,加一块大鸡腿。令蔓盯着她:“你干嘛去?”夏雨柔不死心地说:“好歹让他尝一口。”令蔓心痛如割:我的大鸡腿啊!夏雨柔爬上二楼,敲李倬云房门,里面没人回应,她便推开门进去了。李倬云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夏雨柔将汤端到桌上,温声细语地说:“小云,饭吃过了没关系,你再喝点汤吧。我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喝这母鸡汤了,阿姨用老火煲了两个小时,肯定入味。”李倬云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桌上的望远镜,还是不理她。夏雨柔有些尴尬,说:“那我把汤放这了,你记得喝啊。”她看了李倬云两眼,脚步迟疑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