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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他们来她家接走李倬云的时候,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记忆早就模糊。印象里两位老人应该是很和蔼的人,怪不得李倬云跟他们关系不错,刚刚他上香的时候表情前所未有的虔诚和恭敬。令蔓也有很深的外婆外公情结,因此很能体会那种心情。不知道李倬云离开她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抚养他的爷爷奶奶去世后,他是不是就无依无靠了?后来跟在谁身边?这些问题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虽然好奇但绝对不会去问李倬云,李倬云也肯定不会告诉她,没准还会惹到他。令蔓走到后院,发现李倬云已经下楼了,此时他正坐在葡萄架下的一把藤摇椅上,闭目养神。令蔓老家也有一个这样的葡萄架,每到盛夏,绿叶长得蓬蓬勃勃,葡萄密密匝匝地挂在上面,树下搭个小桌子,是最好的乘凉地。令蔓走到近处问:“你东西找到了?”李倬云睁开半边眼:“恩。”“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还要做生意呢。“再睡一会儿。”看他神情惬意得像只在花园里享受懒觉的猫,令蔓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再等他半个小时。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令蔓拿出来看,是张教授的短信,告之她他已经抵达X市,又周到地向她再表歉意。令蔓回复:没事的,欢迎你下次再来。手机放回口袋里,那边李倬云已经浅浅入睡了。他边上还有把小板凳,令蔓站久了有些累,朝他走过去。也就弯下腰搬板凳的功夫多看了李倬云一眼。心底还是止不住惊叹一个男孩怎么能生成这副逆天的模样。不愧是狐狸精的儿子。不,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倬云呼吸均匀静谧,婆娑的树影映在他的脸上,显得皮肤白得晃眼,他的睫毛特别长,长得都快碰到眼角那颗痣了。令蔓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啊,就算熬夜皮肤还能这么有光泽,到了她们这个年纪,要是通宵一宿,第二天起床脸色跟快死了一样。令蔓尚且沉浸在感慨对比之中,没想到李倬云忽然睁开眼睛,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令蔓连板凳都端不稳,李倬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轻飘飘地说:“这么喜欢偷窥别人睡觉。”他边说边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好像故意不给她看。令蔓:???我???半晌,令蔓轻咳一声,给自己找台阶:“我是想问你,厕所在哪边。”李倬云胳膊一抬,指了个方向。令蔓闷闷不乐地走了。农村的就厕环境当然不尽人意,令蔓早有心理准备,捏着鼻子速战速决。她刚从厕所出来,接到星妹的电话。“蔓姐,你快回来看看,小金毛拉肚子了!”“啊,怎么回事啊?”“我也不知道呀,拉了好几次稀,现在蔫蔫的都不动了,蔓姐你该不会买了条星期狗吧?”“不会吧,有证书的呀。好了好了,等我回去看看!”令蔓挂了电话,没注意到到眼前有个台阶,一脚下去踩了个空,顿时感觉腰部咯噔一下,整个人僵住了。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剧烈的疼痛,钻进骨子里的痛。妈呀,该不会闪着了吧?令蔓不信邪,努力尝试挺直腰,结果痛得更加厉害,实在忍受不了。看来真是闪着了。她眉头拧在一起,双手扶着墙壁,这下也顾不上面子了,呼天抢地地哀嚎:“李倬云!李倬云!”“唉哟!我的腰,我的腰啊……”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顺手点一下收藏此文章哦=3=比心!☆、第6章两分钟后,李倬云慢悠悠地闻声而来,站在一米外像观察异形一样盯着令蔓。“你在搞什么?”他眼神古怪。令蔓扶着墙,十分狼狈,“我腰闪到了。”李倬云:“……”令蔓小声哀求:“李倬云,来帮我一下……”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李倬云袖手旁观。令蔓忐忑不安。猜不透他的心思,令蔓真担心李倬云这个小没良心的会见死不救。事实证明,李倬云还真的对她撒手不管了。视线里他一句话不说就转身走了。令蔓有些着急,又难以置信,忍不住愤愤地对着他后脑勺喊了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李倬云兀自往前走,没搭理她。没想到,两分钟后他又回来了,手里舀了一瓢水,一脸不情愿地递到令蔓面前。令蔓疑惑地望向他。李倬云居高临下看着她,言语间流露出一股嫌弃,“先洗手。”令蔓:……等令蔓就着那瓢水把手洗干净,李倬云终于肯帮她一把。他走到令蔓跟前,转过身背对着她,微微弯下腰,“自己上来。”令蔓有点吃力地趴上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李倬云不适地皱了下眉头,“放肩上。”“……”令蔓只好缩回手,轻轻悄悄地放在他肩上。“找张硬板床让我躺一下吧。”她请求道。李倬云轻车熟路地背着令蔓爬上二楼,没想到他看着清瘦却挺有劲,背起她却一点也不吃力。两人进了二楼的一个简陋的房间,李倬云将令蔓平放在床上,令蔓说:“帮我拿个枕头来。”李倬云拿了个绣花枕头来,垫在令蔓腿下。令蔓惊讶地看着他:“你还挺懂呀?”李倬云说:“老人家经常闪到腰,照顾他们学了两招。”“哦……我外婆也是。”李倬云忽然嗤笑一声,不怀好意地说:“不过像你这个年龄闪到腰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令蔓嘴角抽了抽。说不过李倬云,令蔓索性打量起四周。这应该是李倬云小时候的房间吧?东西摆放得很杂乱,不过能看到几件奶娃子穿的小衣裳,款式很老土,老土得来又有点可爱。令蔓还看到一件毛线织的开裆裤,想必也是李倬云小时候穿过的。她没能仔细看完一圈,就被李倬云凶巴巴地打断:“瞎看什么,再看你就出去睡地板!”令蔓不满地收回视线,只能在心里抗议几声。安置好令蔓后,李倬云就离开了。令蔓问他去干什么,李倬云说睡午觉。比起闷在屋子里,他更喜欢坐在葡萄架下面晒着阳光睡觉。令蔓作为一个连防晒霜都恨不得涂好几层的女人是无法理解的。李倬云走后,令蔓一个人躺在静悄悄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