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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送银子呢,你的嫁妆将来还不是便宜了皇室子孙?皇帝只有高兴的。”听了母亲的回答,沈湉心里才安心一些。自从定了婚期,内务府便另派了嬷嬷前来教导大婚时的各色礼仪规矩以及皇家宗室复杂的人际关系等各色事务。好在沈湉是板上钉钉说完皇子妃,便是五皇子在诸皇子中不怎么显眼,看在沈湉的家世上。这些嬷嬷也不敢放肆。一个个的对沈湉颇为恭敬,做事都十分上心。而沈湉并不拿大,对这些人都十分客气笼络,从这些人口中获知了不少皇室秘辛。到了腊月初十,明和书院便给众学子们放了年假。这些日子,沈泽被师傅拘在书院练了一个月的书法,美其名曰“修身养性,去去浮躁之气”。这次书院放假才放他回家。第二日,沈泽便带了一堆年货前来送礼。林家的下人们连忙帮着卸了车,将东西都抬到后面去,单子最终交到了悠然的手上。悠然展开单子,只见上面写着:野鹿一只、狍子五只、家猪两只、羊两只、活鸡鸭鹅各六只、风鸡鸭鹅各六只、野鸡、兔子各四对,海参十斤、鲍鱼十斤、对虾六十只、鲤鱼十二条、海米若干。各色酱菜共八坛、卤味若干。另有上等点心四盒、糖果四盒、绸缎六匹、茶叶四盒。看了单子,林母笑着对闺女说:“女婿是个实诚的,他那庄子一共多大?给咱们家这么些东西,也不知自家还剩下多少。只是他既然送来了,咱们不收也不好。就把咱们自家存下的蔬果多给他一些,你存起来的果子个大味甜的,待客送人都使得。还有那些子人参灵芝的,给他一些,让他年下送人好用。”听了这话,悠然笑道:“人家都说女儿家都是胳膊肘往外拐,如今我看母亲的胳膊肘才尽向着那人呢!”林母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这妮子,还编排起我来了,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沈泽自然是留在林家用了午膳才走。林母不是那等子死板的,待他走之前,特意找了个由头让女儿出来送他一送。悠然将自家备的年礼一一指给他看,别的到也罢了,其中有几筐新鲜的瓜果蔬菜倒很是扎眼。见了这些,沈泽微微一笑:“这样的好东西,留着往外送礼便是了。咱们两家这样的关系,还用得着送这个?”悠然嗔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话?好东西自然是自家人先享用了。”沈泽呵呵一笑:“这话很是,这么说我也是自家人了?”悠然一时嘴误,待说出来时已经有些懊悔了。闻言也不答话,又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的还没将汐姐儿接回来?”沈泽说道:“年下里太忙了些,等过两天我就去接她。”悠然又指着桌子上的一个包袱道:“这里面有我给她做的一身衣裳和一双鞋子,还有几张她上次说的小兔子样式的剪纸。回头,你给她带回去。”她一边说,沈泽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正好要过年的时候,文发到这里,不能不说是缘分啊!第一百一十六章当归“我前些日子去看汐儿的时候,她说你给她送了一回衣裳了。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又做了新的?和你说了多少回了,少做一些针线,多歇歇才好。”沈泽见她的右手食指上都磨出了茧子,不由有些心疼的说道。见他说的诚恳,悠然心里一热,微笑着说:“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汐姐儿才多大一点就没了母亲,总是忍不住想着多疼她几分罢了。再就是年节下的,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孝敬义父义母她们,无非也只有这点子针线活能拿的出手。若不然,白得了那么多东西,总觉得心里亏欠的慌。”丫鬟们早就知机的躲了出去,见周围没人,沈泽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愿意亏欠别人的人情。夫贵妻荣,我定然会加倍努力,总有一天会让你站在高处,不必仰人鼻息!”这样深沉的誓言就那样轻飘飘的从沈泽的嘴里说了出来,低沉平缓,没有高声大语,但是却让悠然觉得异常的安心。她笑着点点头:“我信你。”午后,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撒到两个人的身上,温暖了这对未婚夫妻的心房。既然给沈汐都做了衣服,便没有不给沈泽做的道理。最终,沈泽拎着一包袱未婚妻给做的新衣服鞋袜,笑呵呵的告辞而去。腊月十四这天,留下了三四个下人在这里看家,母子三人带着其余的下人和两车东西回到了林家村。老刘头几个一早就将老宅内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家里的土炕也都烧得热热乎乎的。这次跟来的人多,东西厢房并堂屋里面都住得满满的。一听说安然一家子回来了,周围许多乡绅富商的都往林家来送些年礼。林母和悠然少不得一一安排下人送回礼过去。大伯和族人间自要走访一下,还有安然原先的夫子和几个相熟的同窗那里,少不得都要一一拜访。白山县的县令也是个知机的,听闻安然做了明和书院山长的入室弟子,悠然也拜了吏部尚书为义父。亲自带人送了一份年礼过来,并在林家用了午膳才走。林母少不得去请林大伯和族长等几个德高望重的人物过来相陪。若说那些侯府郡主啥的,虽然在老百姓眼里是高高再上的存在,但正是因着太高了,所以大家并没有太真实的概念。县令虽然官职不大,但却是一方父母官,村里人见县令都对悠然家另眼相看,虽然眼馋林家母子几个穿金戴银的气派,但是这回却没人敢嚼什么舌根了。刚回来正好碰上了玉莲出嫁,悠然自然是与林母一起过去添妆了。考虑到对方的家境,母女两人并没有过分大方。林母给了两块红色尺头和一支金簪,悠然给了自己绣的一个荷包,荷包里放着一对赤金并蒂莲纹的耳坠。金子倒罢了,不过几钱重。只那工艺是出自老工匠之手,手艺比金子还值钱些。添妆的时候,自然少不了遇到婷然堂姐。只是婷然的态度却有些奇怪似乎是在躲着她似的,让悠然心里有些纳闷。过后又听说婷然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定的是姑姑婆家的一个侄子,家境算不得大富,但也是小康。家里有五十多亩地,本人也有着童生的功名,婷然的对象是家里的老二,婆家说了等她们成亲了便分家让他们单过。那边已经备下了一座有着三间青砖大瓦房的院子。听见堂姐的亲事定的不错,悠然心里也很为堂姐开心。婷然比悠然还要大上两岁,婚事既然定下了,便不准备再拖了。那家的孩子比婷然还大着一岁,今年考秀才又没考中,家里人见他年纪实在不小了,便催着他成亲。年前已经将流程走得差不多了,定下了正月初八这天放大定,正月二十便成亲。悠然再没想到,不过是两三个月未见,自家堂姐竟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