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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喷出七八口鲜血时,我有点不喜欢看了,于是我衣袖一拂,转身曼步离去。炎越慢慢回头,他看着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猛然的,又是几口鲜血喷出。没有人注意到,那属于巫族大尊的血色灰烬上,一缕又一缕的血光被炎越吐出的血所吸引,竟迅速地飞了过来,融合在一起。我不知道,在我的身后,那属于魔界的传承血光,与炎越吐出的血织成了茧,它们一圈又一圈,把一头白发,绝望无比的炎越包在其中……我飞出朝阳城不久,便看到了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见到那只队伍,我停下了脚步。转眼间,从队伍中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却是先帝。先帝走到我面前,朝着我打量一眼后,先帝微笑道:“恭喜凤凰阁下浴火归来!”先帝的身后,数千个大臣都向我说道:“恭贺凤凰阁下浴火归来!”所有人都在笑。我有灵目,自是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些人的笑,是真心的。也是,有了涅槃后的凤凰,又何必再惧怕魔物?就在我微笑颌着,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先帝落在我身侧,说道:“阁下既然已经浴火,便已不是昔日魏枝。如今天界缺一少帝,还请阁下就位!”数千大臣齐刷刷行礼,同时说道:“还请凤凰阁下就天界少帝之位!”我眨了眨眼,转头看着一脸笑容的先帝,忍不住问道:“那天帝?”先帝微微一笑,他还没有开口,众臣中一个老人已大步走出,朗声说道:“少帝身边这位便是天帝。少帝,为了迎侯于你,天帝特意带我等守在此地多日。”我又眨了眨眼,看着这一众笑容可掬的大臣,看着这同样笑容可掬的天帝,突然的,在我心脏的深处,隐约地感到了一种陌生的痛楚!……在我接任天界少帝之位的第三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昔日的天之骄子,天帝最得意的儿子,天界最绝顶的天才,天君炎越堕落成魔,取巫族大尊魔帝之位而代之。不对,以前的巫族大尊,虽然接受了魔帝之位,可他神智迷乱,并不算真正的魔帝。魔界真正的魔帝,应该是现在这位炎越魔帝,因为他完美的全面的继承了魔帝的传承,不但实力得到了十倍几十倍的飞涨,还始终保持了神智清醒。魔界魔帝易位,炎越成为魔帝的那一年,留在天界的所有魔物都自动退回魔界,三界恢复秩序。而魔物们这一退,便是整整一百余年!第一百四十八章寻回记忆后来我才知道,在我涅盘的那一天,整个三界都下起了雨,而这一场雨滋润了许多地方,如以前被映月结界的灰雾侵蚀过,灵气全无的地方,通通恢复了旧日模样,而人间界里,妖境在那一年里,新增了数百万的新生儿。因那一场灵雨带来的好处数不胜数,后世将那一天,将之为新元年。在炎越成为魔帝的第三个月,天帝向天界宣布了这一件事,天帝说,这就是天道对天帝一族的惩罚,身为帝子,如果渡不过情关,必将祸害三界。他说,炎越成魔,其实早有预兆。本来,因我惩救了凡人界,后来涅盘时的灵雨救了十数洲,威望一时无二,可天帝这番话一出,那些喜欢天君的人,对他有多喜爱,对我便有多恨。尤其是,炎越因为爱我而化身为魔,我却遗忘了他,踩着他站在了他昔日的位置上。这些,我原是不知道的,直到接了天帝的封赐,听到云宝的哭骂时,我才恍然明白过来。天帝越是好手段,简简单单一手,便反手为云覆手雨,既礼贤下士用了我,又使得我以前经营的威望和人气一扫而空。站在云端上,我的母亲和弟弟侄儿他们紧紧依偎着我,有点仓惶地对上那一个个原来还极为尊敬,如今却恨之入骨的天君城人。对上他们发白的脸,我低声说道:“行了,我们去魏国吧。”因城中很多人堵在那里为炎越入魔一事恸哭,我也不敢带亲人走传送阵,拿出一张巨贵的传送符,直接把一家人传送到了魏都的老家。站在家门口。我满意地看着城楼上山峰上雕出的凤凰像,高兴地说道:“还是老家好。”老家多好,老家雕的是我的像,老家没有炎越的狂热爱慕者向我没日没夜地唾骂。不止是我高兴,离家多年的母亲和弟弟他们也喜极而泣。他们忙着打扫,忙着向亲朋好友告知时,我在房里放了一个储物袋。里面装了一些灵石符箓黄金。自己则一个纵跃,消失在街道上。然后,我在短短的百年间。把人间和天帝游了个遍。这一百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如,天帝似乎觐见到成神的门路,久不理天界诸事。如。为了打破炎越的积威,天界所在的城池纷纷摧毁他的雕像。曾经被炎越扶上去的主事者通通下位,各大家族为了这些空出来的位置明争暗斗,天界一反炎越在时的井然有序,奉行强横者为王。如。炎越成为魔帝的第三十年,天君城,巫幕成。丘城等七个城池,突然出现一条从天界通往魔界的通道。十万玄衣骑,上千少年天才,还有许多炎越的崇拜者,纷纷从通道进入魔界,加入魔帝麾下!这一百年里,真是出现了太多事!可这些我从来不关注,偶尔听到,也总是转身便已遗忘。走过无数地方,看过无数美景后,我发现自己心中空荡荡的,总像缺了一块似的,怎么漂泊也不自在,无论什么美景总是觉得孤寂,便又回到了魏国。这时我母亲已经活到了一百五十岁,已白发苍苍,随时都会过逝。因我凤凰的威名太着,我家的外面,时时刻刻都有各路人马来往,我便直到母亲咽气的那一刻才现身。我送了母亲一程。送过母亲后,我又在凡人界呆了几十年,一直送走弟弟弟妹,送了一个叫魏红的儿时玩伴,送了曾经与我许过婚约,最后却悔婚易取的明三公子。这些人,我看着他们青春年少,看着他们中年沉稳,也看着他们白发苍苍。直到他们咽气,我还是年少华美,不可逼视。当我看到侄儿的曾孙娶了新妇,赶着前来向我行礼时,突然的,一种无法言喻的孤独再次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不明白这种孤独,可那一瞬间,我却泪流满面。我想,我便是年少华美,绝色倾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