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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证袋,袋子里有一个信封,顾北城戴上手套把那个信封取出来、拆开,放在洛弋眼前。信封是那种外面卖的很普通的浅黄色信封,寄件人一栏写的是:Q。洛弋把信封平摊在桌面上,用手去取里面的东西,本来以为会是柔软的纸张,但没想到是像卡纸一类的东西,更像是明信片。这封信的两面都呈白色,四个角都有一道奇怪的黑线,而最让洛弋注意的,是卡片中间的两行字:愚昧又无知的群众啊,两天后你们将会看见这世界上最精彩盛大的表演,就像许久之前那样。就像许久之前那样……洛弋心里狠狠一震。“这是什么意思?”她拿着那张信封,嘴唇发抖,眼眶也红了一圈。于她来说,不管听到任何消息都没有眼前这个信封来的重要,这代表着……她或许离五年前的真想更近了一步。顾北城看起来并不奇怪她的反应,只是把那封信收了起来,站直了身体道:“这封信并不是打印的,而是手写,但是……这样的笔迹对于侦查来说不起一点作用。”明明并非打印而是手写,却能让人乍一看看不出任何不对劲来,不仔细看的话就像机器写出来的一样,如果不是压着纸张发现书写的按压痕迹的话……洛弋点了点头,的确啊。起初收到这张纸的时候几乎没人在意,虽然说起来很好笑但……警局几乎每天都会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件,正常一点的是群众的反馈,奇葩一点的甚至有人写信给警局里的某美女某帅哥,而这种“恐吓”类的信件,也许是受许多悬疑的影响,有些人模仿书里的情节给警局寄信的也不在少数,内容更是千奇百怪,类似什么“狗官我五日后来取你狗命”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后来的事情越来越出乎人们的意料了,信封上写的日期是一月十九日,信上提到的“两天后”就是一月二十二日,这一天发生了引起全国人民关注的游乐场意外案。这时有人想起了那封诡异非常的信……晚上,洛弋正准备回到家中,她是在靠近警局的位置租的房子,价位不高不低,一居室,不过好在房东是个爱干净的人,房间很干净,反正她对生活的要求称不上高。她搬来这房子里已经两个多月了,但今天已一进电梯就好像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种感觉虚无缥缈,听起来很悬,但就是真实存在的。电梯稳稳停在七楼,洛弋理了理帽子走出去,拐过一个弯就是她所租住的房屋了。洛弋掏出钥匙开门,手刚放在门框上她就放开了。有人靠近过这个门,或者说靠近过她的房子。她的眉毛一下皱起来,打开门,屋内的摆设一切都和早上刚出门前一模一样。洛弋低下头看着摆在地上的拖鞋,两只排在一起靠左放着,看起来很整齐;沙发由于一天没有被人坐过早已经没有了印记;地毯是米白色的,却很干净,连上面落了哪些灰尘都清晰可见。洛弋在客厅走了一圈,眉毛却越拧越紧,好像……有个人在她家里待过?不可能,这个小区的安保措施做的很好。洛弋打开卧室门,躺到床上,再坐起来。她的房间被人动过了,千真万确。虽然那个人有足够的本领让这一切看起来就像从未发生过,但是偏偏洛弋有一个习惯——自从舍友们意外去世之后,而且又有种种线索指向此事并非意外后,她就开始留意身边的一切了,从自己生活中的大小诸事到与人交际时那人的表情神态。起初是刻意的让自己去观察,后来确是身不由己的去记住,想忘都忘不掉。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概会晚点更或者断更后天再更,因为最近有点忙了……☆、top:4那人很聪明,做事几乎是不留痕迹的。但也只是几乎而已,一个人只要存在过就会留下印记,比如你在街上走,其实你只是安安分分的走路而已,过不了五分钟你就到家了,而五分钟后你走过的那条路上不会有人记得你,道路也和之前一样对不对?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你走路,鞋底就会有磨损,这就是痕迹,再有,假如你走路的时候踩到一个烟头,烟头原本在A位置,被你的鞋底带到了B位置,这就是痕迹。而这个潜入她家的人,显然十分聪明,几乎把东西都复原了,从门口摆放的拖鞋到厨房门拉开的位置,不过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破绽——她摆在阳台上的那盆花湿了,不是叶子湿了,而是土湿了,虽然湿的不是特别明显,但手掌印上去还是略有潮意,很明显的,这个人甚至悠闲的在她家里给她的花浇了水,又把叶子一片一片擦干了。洛弋觉得这可能是那个人故意留下的破绽,而这种怀疑终于在她的卧室得到了破绽,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包一定被人打开过。每个人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习惯,洛弋也不例外,她的习惯就是每次拉拉链的时候不拉到尽头,而是留出四五格的距离,这种习惯在她开始留意身边事的时候发挥了巨大的影响,她今天早上是拉到离尽头五格的位置停下来的,而现在变成了八格,说实话这个距离不算小了,如果细心一点的人也不难发现,但她们发现之后第一件事一定是打开背包察看包里的财务有没有丢失。洛弋却没有,她总觉得今天这事怪怪的,这个闯进她家的人看起来很聪明,他能很清楚的记得门口拖鞋的摆放位置,记得沙发上搭着的外套位置,却在花盆上犯了十分低级的错误,背包也是,五格和八格的距离只要是稍微细心的人都会发现,对方的布置时而周密时而错漏百出,这让洛弋产生了一种……被考验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做考试卷子,监考老师偷偷站在你背后看你答题一样。也或许是一种试探,试探她的能力。难道是……顾北城?结合一下今天早上刚见面时的不愉快,洛弋觉得他很有可能做出这种神经质的事情。但后来一想,她对顾北城并不熟悉,顾北城对她也是一样,如果只是所谓的“考验”或者“试探”他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现在案子忙的焦头烂额。如果真是他做的,那洛弋就不得不怀疑这个名声在外的刑警队长是否有些名不副实了。既然有了疑问那就直接说出来,洛弋找出今天新存的顾北城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喂?”电话那边传来顾北城年轻的声音。“你好,我是洛弋。”洛弋自报家门道。“哦。有事吗?”对这个新来的组员顾北城还有些印象。“我想问一下……你今天下午,来过我家吗?”洛弋直接问“你家?”顾北城的声音听起来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