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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好脸色,可他还是憨憨的模样,对司马卿言听计从,“你们切莫被司马卿发现这件事,否则你们又将陷入危险,不仅如此……还会连累了阿达……”阿猛点点头,“虽然我和他是对手,但这份恩情,阿猛不会忘记。”“太子妃,你快走吧,此处不宜久留。”席清劝我道。我想了想,说:“好,明日,我便把你们救出,你们再耐心等我一晚……”两人感激的点点头,目视着我离去的背影,阿猛憨憨的说道:“太子妃对我们真好……”席清则喃喃说道:“她已经许久不穿女装了……”“阿猛看着太子妃长大的,她真是天底下最美丽最善良最聪明最仗义最可爱最……”“够啦,回去洗你的夜壶吧……”席清说着便向宫房走去。只留阿猛在原地感慨道:“如此优秀女子,除了太子,谁能配得上呢?可惜……太子不在了……”我简直怒火中烧,一想到我的兄弟与屎尿作伴,我便咽不下这口气,“司马卿简直欺人太甚!”一帮侍女惊得跪在地上,我问道:“告诉我,司马卿现在在哪!”没人敢回答我,我抓起一个侍女,凶狠的对她说:“带我去找他!”她慌忙磕头,哀求道:“安主子,听闻民间出现农民起义,皇上这几日忧心如焚,主子还是莫要惹皇上不快啦……”农民起义?如此□□统治,我能出去我都要起兵造反!我在心里冷笑道。“你们,从今往后不许再跟着我!不许再踏足桐语小院!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一群只会跪足磕头的奴婢,我看着也生气。“早朝结束许久了,此时此刻,想必司马卿会在书房批阅奏折或者在议事堂与大臣们商议国事,只要找到这两个地方便可。”我自言自语,在诺大的皇宫里瞎转悠,只为能找到司马卿。我要为我的兄弟讨回公道,更重要的是,我要把他们从宫房解救出来。由于我身着华贵,即使没有宫女太监随从,也没人敢上前阻挠我,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在一栋恢弘的建筑门前看到阿达与士兵们在守门,只要有阿达,便有司马卿。我挽起袖子便上前,阿达慌慌张张拦住我,“安主子,主人与大司徒以及诸位大臣在商议朝事,闲杂人等不可进去!”这汉子,力道还真大,像堵墙一样,我心生一计,快速蹲下,然后趁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爬了进去。“司马卿!我跟你没完!”我吼道,然后便看到堂前坐着几位老男人,以及高高在上的司马卿。阿达过来想将我请出去,司马卿对他摆摆手,他恭敬的退到一旁。我怒气冲冲瞪着他,可司马卿却一脸玩味看着我,在心里叹道:果真非同寻常,天不怕地不怕。“放肆!你是何人,敢在议事堂喧闹,并且直呼皇帝名字!”一个约莫六十岁的男人起身冲我怒道。我看着他,怼道:“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训斥我!”“哼!老夫乃堂堂北川国大司徒,魏仲!”我看着他不可一世的狗样,在脑海里思索他的资料。庄世柔是我的偶像,她的政治集团毕力发展民生,可就是因为有这不知天高地厚仗着与先皇的情谊便阻挠太后施政的大司徒,简单的说,大司徒相当于宰相,执掌政治权利,而他却干着欺君罔上的事。我冷笑道:“魏仲?就是那个,敢与庄太后政见不一独霸朝野的臣子?敢要挟群臣支持自己与皇权抗衡的宰相?敢屯田万里蓄奴过千的大司徒?敢制定苛严刑法暴征赋税的魏仲!原来是你啊!但,你算什么东西,挂着大司徒的名号在这里狗吠吗!”我步步逼近他,一言一语说的都是天下皆知的事实,他恼羞成怒,吼道:“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你给我闭嘴!”我咬紧牙关道,余光瞥见司马卿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而其余大臣各个目瞪口呆,要知道,大司徒魏仲,是连太后与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人。“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司徒府!这里,是议事堂,不是你闺房!这里的侍卫属于皇家,而不是为人臣子却嚣张跋扈的你!”我毫不留情的说,“皇上在此,姑且一言不发,而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在主子面前发号施令!”“你,你……”他气得胡须都抖动起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魏仲!你如此说,是对庄太后的大不敬!”我不依不饶道,“庄太后不是女子吗?她是强盛北川国背后的巾帼英雄,是她,带领你们从北方的一个小国发展至今的虎狼之国;是她,在你们的皇帝在外打仗的时候用自己的青春与生命支撑着北川内部的安稳与发展;是她,即使不在世了,却留下厚重非凡的来不及施行的治国大典!魏仲,你鄙视女子,摸着良心说可对得起生养你的母亲,为你传宗接代的妻子,助你荣华富贵的女儿?!又或许,你说的那句,针对的不是女子,而是你自己!”他气得跌落在椅子上,喘着气。司马卿看着我的宏伟气场,听我如此评价他的母亲,觉得心里震撼,不禁鼻子有些许酸意。☆、女人的愤怒我继续道:“魏仲,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此次农民起义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却如此惺惺作态在这指手画脚。世人皆知,大司徒魏仲一手遮天,爪牙遍布全国,不停的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导致如今土地兼并空前严重,害得数不胜数的百姓被迫流离失所。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得此天上地下的差别想必你魏仲比天下人都心知肚明!孔子言苛政猛于虎,难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还未发现‘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的悲哀吗!而农民,是全天下最单纯的存在,他们在意的无非就是那一亩三分地,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也。莫非,北川征服得了天下,却征服不了万千农民吗!你们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却未习过孟子的恒产论?!”其余大臣经此一问,交头接耳起来,他们中间许多早看魏仲不顺眼,如今得我破口大骂,他们心中皆是出气,其中一人问我道:“敢问姑娘,何为恒产论?”“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己。”见是有礼貌的老人家,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继续道:“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蓄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今也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蓄妻子,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仪哉?”众臣抚须,皆言此说有理,各个俯首称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