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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何守要的安眠药也吃的差不多了,今晚就请你见谅了。”美人计用过了。就该轮到苦rou计。或许他也没说谎话,失眠的这毛病伴随他好几年,抱着她睡的日子会好些,深夜没那么难捱,半夜只偶尔醒来一两次。越安静,他越难入眠。胡思乱想,也没有人拉他一把,必须独自承受。陈慢一容易心软,看他眼眶深陷,也不好再赶人,还是有些心疼的。她裹着被子,把自己卷成蛹状。“你再加个被子,晚上冷,不要冻到。”刀子嘴豆腐心,说完她都开始唾弃自己。蒋京明眼底星光熠熠,笑道:“好啊。”*关灯之后,房间即刻陷入漆黑。陈慢一也没有马上睡觉,她知道蒋京明浅眠,但从未想过他已到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的程度。星星和月亮从浮云后冒出,弱光投在窗台。她闭上眼,不再多想,进入了梦乡。梦里面,蒋京明又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倨傲冷淡,走路时永远都仰着头颅,身后有一大批追随者。朝气蓬勃的少年们成群结队的走过,白色上衣运动鞋,青春的气息都要溢出来。他好不容易又一次从她的教室经过,她抓住书包快步走到门口,他靠近的时候心跳都慢了一拍,那是高中时代两人靠的最近的一次。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和他肩并肩在走廊上,他走的很慢,她也故意放慢步子,很努力的想走的久一点。再长的路也会有尽头,何况走廊不过区区五十米。他走远,背影都很迷人。好友追上来,拍她的肩,笑嘻嘻的说:“哎呀,刚刚在你身边的是蒋京明诶。”她装没听过,“是吗?不认识。”“你们俩刚刚走在一起好配的诶,都没有穿校服,都是是白色衣服,特别搭,你身高刚好到他的肩膀,我估计他伸手就能揽住你的肩。”她捏紧背包带子,“别胡说。”初夏的傍晚,黄昏都足够美丽。少女心事最害怕被人刺破,骗的过别人,怎么都骗不了自己。*年少的梦戛然而止,她醒了过来。额前冒出了些细汗,她转了转身子,乌溜溜的眼珠子往地上看了眼,空荡荡的并没有人。陈慢一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往阳台看了看。蒋京明果然站在阳台边,他靠着栏杆,迎风而立,透光的月光之下,看不太清他的表情。陈慢一没发出丁点声音,重新缩回了被子里,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最开始同居那段时间,她渴醒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时常都是空的。他身上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他有心事,还有忧愁。他不愿对她提起,永远都保持缄默。快要睡过去时,陈慢一感觉到床榻往下陷了点,蒋京明身上的味道漫进她的鼻尖,他的手围上她的腰,有淡淡的烟味,“我就抱一会,我实在太想你了。”第二天醒得早,生物钟在蒋京明之前的强制培养下养成了,七点就睁开了眼睛。这次反而是他没醒,他的睡颜都很漂亮。睫毛浓密翘长,脸孔白璧无瑕。陈慢一傻盯着看,心里叹道,这张脸长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她坐起身,忽然被男人握住手腕。她无奈,“我饿了,回家吃个早饭。”蒋京明从鼻子里哼出个“恩”字,不情不愿。“那你倒是放开我啊。”他也坐起来,头磕在她的颈窝,合上眼皮,“复合的事情,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这种语气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陈慢一清楚,他不好说话,也从不商量。*早上八点钟,进了自家大门。沙发上坐着三个人,她爸妈还有程凉望。她妈笑出了满脸褶子,程凉望回来,她连麻将都不打了,看来他才是亲儿子啊。她才进门,三人的对话就停了下来。徐琪眼神似飞刀,锋利的能削死她,冷冷开腔,“昨晚哪儿去了?不回家也不晓得打个电话回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天气晴好,窗台上的植株卯足了劲向上生长。陈慢一的目光都不屑在程凉望身上停留半秒,坐到他们对面,坏心眼起来,她问:“妈,难道凉望哥哥没告诉你我住哪里了吗?”“他才刚回来,怎么知道你去了哪里。”陈慢一可以肯定这男人肯定没告诉徐琪她住在蒋京明家里的事,她撩了撩头发,“我昨晚明明跟凉望哥哥说过的。”她这才把视线转到他身上,“是吧?”程凉望淡然的可以羽化成仙了,笑的妥帖,不多不少刚好露出八颗牙齿,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看胡闹的小孩子,他说:“你说是那就是吧。”陈慢一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马上就懂了。徐琪坐起来,提溜起她的耳朵,“死丫头,你又想拉你哥给你背锅是不是?他今天早上五点才下的飞机,昨晚在梦里见得你吗!?”陈慢一又栽了,感情这人昨晚就在骗她,说什么她爸妈等着她回去吃饭。属狐狸的吧!“伯母,不要怪她,小陈meimei已经长大了,偶尔玩嗨一两次也可以谅解。”去你妈的,什么叫玩嗨了!存心害她是吧。陈慢一不得不撒个谎,免得她妈又拿鸡毛掸子往她身上抽,“我昨晚去顾安时家睡了。”徐琪一听更生气了,揪着她的耳朵吼,“早上你哥不放心你,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安时,问了,也才知道你不在她家,你还跟我撒谎。”程凉望这是要她死啊。她叫唤,“妈,疼疼疼,你先松手好不好我昨晚真的没出去玩。”她又不能说自己住在蒋京明家,说了她妈肯定认为她和蒋京明和好了,百口莫辩,委屈的想当场把程凉望掐死。徐琪松手,“下次再敢去酒吧夜店这种乱糟糟的地方,跟你不客气,一个女孩子,防范意识都没有,出了事可怎么办?”她冒着火的眼眸死钉在程凉望的脸上,咬牙道,“妈你为什么非听他这个贱人的一面之词,我都说了我没有乱去玩。”徐琪瞪大眼珠子,“你还敢骂你哥?”她一掌就拍上陈慢一的后脑勺,“你都在外面学了些什么啊?怎么连贱人这种词都敢安在你哥身上?”当事人程凉望看好戏一样,狭长的眸满是嘲弄的笑意,恶劣。陈慢一嘴快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不服气,嘟囔道:“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这下一直没发声陈父沉下脸,斥责她,“你怎么说话的,快跟他道歉。”陈慢一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