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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与谁好吧,也不必再说什么严家救你的恩情。这么多年,你为严家做的也够多了。”黄娘子连连摇头:“夫君,别……我会救你的,会救你的。”严书维叹了口气,面上有些沉沉之气,语气绝望:“是我错了。我一心想将锄砚堂发扬光大,却没和刘大人打好关系,他如今是借此机会整死我。罪证确凿,除非我们把真相说出来……可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不愿意。就这样吧,我死之后,你凡事便收敛些,那人虽说长的丑了点,但他若愿意照顾你,就让他照顾你吧……”萧玉台听的迷迷糊糊:“这究竟怎么回事?严书维是失心疯了吗?一时恶言冷语,一时又突然温存有加?莫非又是什么攻心策略?”白玘但笑不语。凡人之力微小,力之不能及时,便只能耍些不入流的伎俩。只不过,这两人能让她暂且忘却萧家之事,也算有些用处。他之岁月,本是无涯。自生来也无根,自然是不懂,凡人对于“家”的执着与眷念。可这不妨碍,他对自己这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的心疼。他与她在一块,从此,他才是她的家。她总有一天会忘记,萧家那个不算家的家。翌日一早,事情竟然就有了转机。黄娘子一身灰色素裳,亲自擂响了衙门口的鸣冤鼓。被传唤上庭之后,只见她形容憔悴,与昨天判若两人,摇摇欲坠站在公堂上。刘启彤一拍惊堂木:“黄娘子,你击鼓鸣冤所为何事?你家夫君的案子早就定了,罪证确凿。”黄娘子咬了咬牙,含泪道:“大人明鉴,这,这是因为,严家二姑娘说我夫君欺辱于她,这,这绝不可能。”“为何?”刘启彤眯了眯眼。“证据确凿,黄娘子却一上来便说本官判错了案子,是打量本官是个傻子吗?虽说你锄砚堂和黄娘子在富林镇小有名望,深受百姓爱戴,可也更应当遵纪守法,而不是利用治病之利,见人家小姑娘容貌好些,就生了歹心!这与畜生何异?”刘启彤说完,黄娘子就久久沉默,堂下听审的众人也不说话,一时寂静之中,突然听见一声咔哒的脆响。白玘捏破了一把核桃,将核桃仁一颗一颗挑出来,吹干净上面沾着的薄皮,然后往萧玉台嘴里喂。刘启彤横眉冷眼,抖了抖胡子:这两人是来听说书的不成?只不过大计将成,他也就眯着眼假装没看见,对着犹豫不决的黄娘子加了把火。“黄娘子,若无新的证据,就不必再提!谅你夫妻二人医术高明,对本县有杰出贡献,就不追究你胡乱鸣冤之罪了。严书维欺辱良家女子,之后又企图杀人灭口,罪证确凿,流放沧州服苦役……”“不,大人,我有确实证据,证明我夫君绝对没有欺辱严家二姑娘。”黄娘子下定决心,一连叫上了好几个证人。刘启彤心下了然的很,却故作疑惑的一拍惊堂木,问道:“这是茶馆的张掌柜?怎么了?”黄娘子心下主意已定,不再犹疑,款款上前回话:“大人,严家二姑娘是在花会当夜晕倒的。但这几个人却都可以证明,当天晚上,在外面见过我夫君。”“什么?”刘启彤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可是……锄砚堂治病的规矩,不是要严大夫与患者共处一室,才能行?怎么……不对,黄娘子,你为夫脱罪,也不必如此,实在太荒谬了。”黄娘子缓缓道:“大人英明,我怎么敢胡说?大人自可以先问问这几位。茶馆老板,还是大人您的二舅,大人不信民女,难道还不信自己的家人吗?”刘启彤抬了抬眼,将黄娘子找来的人证都问了一遍,说的都差不多,按照他们说的时辰也都对得上,当天晚上的确见过本该为严二姑娘诊病的严书维。刘启彤最后问到自家二舅:“严掌柜,当天情形如何?一一说来。”茶馆的严掌柜道:“和他们一样,我见到他也以为看错了呢。不过当天我恰好找老鱼头定了三条大红鱼,想晚上做鱼丸子和鱼头火锅吃的。那鱼丸子我不是还送了好些给大人……”刘启彤无奈的拍了拍桌子:“说重点,堂下人证,与本案无关的不必说的这么细。”第二百二十六章治病的究竟是谁?刘启彤深知自家二舅,能言善道,絮絮叨叨,急忙打断,引导他说回正题。严掌柜意犹未尽,只得长话短说:“怎么就与本案无关了?那就是……就是因为我要吃鱼,所以才跟着他到了河边啊。我亲眼看见他上了一艘小船,那风一吹,船里好像有个姑娘。”“啊?!”刘启彤的小眯眼都瞪大了,“哪来的姑娘?”“我哪知道啊?反正就是个姑娘,我就看见一两眼,那帘子就放下来了,反正还挺好看的。比严家二姑娘,那是娇艳多了……哎,不能比,不能比啊!”刘启彤咳了两声:“休得胡言!那照你们所说,严书维当天并没有为严二姑娘诊病,却是在外面私会女子?堂下黄娘子,为何没有将重要证人叫来?”黄娘子道:“其实那位重要证人,就是月前从连玉楼赎身的花魁苹玉姑娘。为她赎身的就是我夫君。大人,如今可以证明,我夫君当晚并不在严家,怎么可能对严二姑娘做出那等不如的事情呢?何况,那花魁娘子苹玉姑娘对我夫君情深义重,又善解人意,柔情款款,是何等难得的温良美人?我夫君总不至于饥不择食,好好的珍馐席面不吃,非要吃点清粥小菜吧?”严二红着眼睛怒道:“你胡说!那天我们家人,还有胡大叔他们都在,亲眼看见严大夫进了房间,你说他不在,这……这怎么可能?”黄娘子不理会严二,又叫了几个证人上来:“大人,锄砚堂如今正在研制一种新药,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换做保荣丸,严二姑娘再次出事的当天,我夫君便是在和几位富商商议此事。有位过路的大商人听说了保荣丸,就想多买一些,只不过保荣丸研制不易,所以夫君不愿意多卖。当天晚上,那位富商便请了几位商人一起来说和。当天夜里,我夫君一直喝到凌晨时分,醉醺醺的,连站都站不稳了,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刘启彤闭上张得的嘴,如今案子审理下来,照证人所说,确实如此啊,严书维的嫌疑已经洗脱了。“可……可严家众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