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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台坐回车里,有些失魂落魄:“方才,赫连银雪说的那句,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当年薛家的事情,是赫连家所为,而我母亲,更是赫连银雪所害,所以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追查赫连家上。可假如……是他动的手,恐怕我从一开始方向便错了。”白玘手心聚气,放在她眉心,暖暖的,很舒服。萧玉台趴在他腿上,迷迷糊糊的想了一会儿,最后才道:“我想这个问题,也是多余。我既然决定回来,原本就是为了追查当年的事情。何况,早在我当年差点被淹死、饿死、打死、病死的时候,就对他没有任何幻想了。庸人自扰,实在没什么意思。”萧玉台既然想通了这件事,便与薛衍一路闲聊,白玘偶尔应和,三人一路笑语不断,寻人之途,好似踏春游玩。连正明不在深山,也不在老林,却就藏在萧家的一个庄子上。萧家这庄子并不富庶,因为全是砂石土,只能开垦了坡田,种一些茶树,平时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看守。而后山一块儿,更是长久无人看顾。连正明就藏身在后山坡。还有薛家老老小小的百余个坟堆。薛衍和萧玉台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眯着一只眼,对准了树上的麻雀,手指一动,一枚石头精准的弹出,麻雀就应声落地。“好劲头!”薛衍抚掌大笑,不由分说,上前就拜。连正明还没等他姐弟二人表明身份,一看见薛衍和萧玉台的脸,就不由自主的行了个跪礼,三个人不伦不类的跪成了一团。将薛家众人一一祭拜完之后,连正明还有些激动:“真的太像了!小侯爷和大将军年轻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还有表小姐,和小侯爷简直是一对龙凤胎。老将军泉下有知,也可安心了。”全部都拜完了,却不见薛明月的墓碑。连正明听她问起,很有些怅然。“……她说,她是出嫁女,引狼入室,无颜再面对薛家族人,且,我是没有资格替她立碑的。她留下话,若是她遭逢不测,就将她的骨灰撒在清河里,也不必立碑了。当年,你父亲误会我与有染,不止不再理会,还四处追杀我。我一直为了避嫌,也为了你好,只好隐去姓名,也暗中追寻小侯爷的下落……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萧炎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正明顿了一下,见萧玉台神色淡然,根本没有半点吃惊。反倒是薛衍,颇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表姐。“表小姐是已经知道了?”萧玉台摇摇头:“并没有确凿证据,只不过,有些猜测而已。”“表小姐果真和明月小姐一样聪慧。我四处寻找小侯爷下落,直到有一天小姐暗中联系我,交给我一点药粉,让我去查这个粉末的来源。而且,也和我说了她的猜测,她认为老将军言行失常,和萧炎脱不了干系。可惜,这一切都没查清楚,小姐就……我之后为了将小姐的骨灰抢回来,连中十七箭,幸而薛家众位英魂在天有灵,保我不死,终究是让我活着看到了薛家洗雪沉冤的这一天!”虽说气氛沉肃,可久别重逢,毕竟是喜事。薛衍又问起连正明的伤势:“我早就说过,连叔叔必定是有事耽搁,否则,绝不会任由表姐留在萧府。看您打鸟的架势,想必功力不减,如此,我对圣上也算有个交代了。”连正明奇道:“怎么说?圣上?我,我上次出去,好像听说,是当年老将军很喜欢的那位长平肃王如今登基做了皇上?那为老将军平反的,也是这位了?好!就冲这一点,我连正明愿意赴汤蹈火,战死沙场!”薛衍与萧玉台齐齐笑起来。萧玉台笑道:“这位圣上最擅长物尽其用,连叔叔一个死遁之人,他都要将您拖出来重返军中,怎么舍得让您战死沙场。必定是不会的。”萧玉台与薛衍人逢喜事,当晚住在林中,喝着连正明自己酿造的梅子酒,不小心就喝多了,漫山遍野的撒着欢儿的耍酒疯。薛衍闹腾的厉害,早就被连正明打晕扛了回去。白玘却默默的跟在萧玉台身后,她说冷,就给她披衣裳。她说渴,就喂她喝水。她要摔了,他就把人扶稳。她说话,他听着。她哭,他就心疼的为她擦眼泪。到最后,这丫头胡乱的抱着他,像只没骨头的树獭——他只好忍着。而萧府内,却早就炸开了锅,萧炎和妇人撕扯了一阵,怒气值已经积攒满点,直接抡圆了胳膊,将妇人拍倒在地。箫茵毕竟心疼母亲,亲身去拦,又被踢了一脚。赫连银雪心疼女儿,挣扎着爬起来,大声怒喝,制止萧炎。“你敢打她?你,你就不怕晋王杀了你!”第二百一十四章证据萧炎被唬了一跳,接着又下了狠心。这母女两个已经和他离心,他怎么能容忍,这个女儿再嫁给晋王?之前萧玉台他并不了解,总以为凭着生父的身份就能拿捏她。可赫连银雪和箫茵他却极为了解,这两个女子都是狠毒之流,今天被痛打一顿,真进了晋王府,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萧炎冷笑一声:“晋王爷光风霁月,怎么会看上你这毒妇之女?”赫连银雪早知道他在想什么,呸了一声:“萧炎,你敢动茵儿一根毫毛,当年你做过的事情,就会被公之于众,你当年那么对待薛明月,她死了连一具全尸都没有,我难道会没有一点儿防备?”萧炎自认当年的事,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你胡说些什么?”赫连银雪冷笑一声,吐出三个字:“无尘散。”“我有证据,也有证人。你若是不信,就只管杀了我们。我毕竟做了萧家十余年的主母,我若是不能好好儿的,你也别活了。”“砰!”萧炎一脚踹翻了房门,落荒而逃。母女两个收拾了一番,再看看满地狼藉,都有些不可置信。箫茵银牙咬破:“都是那个小贱人!自从她回来,这家就再也不像个家了。”赫连银雪冷笑道:“家?这一家之主都不是个东西,家又能凑成什么样子?你也不必再和她对着干。母亲想办法,让你远嫁吧!从此离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箫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母亲,我早说过,晋王与我两情相悦,除了他我谁也不嫁!”“晋王晋王,晋王到底有什么好?你又了解他多少?”赫连银雪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