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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金银珠宝也是这样的。”这世间的宝物,会被时光褪色,可一旦有了一个扣人心弦的传说,便不会因其褪色而贬值,反而愈加珍贵,叫人欲罢不能,愈加狂热。琅嬛奇石,便是其中之一。云枯大师道:“琅嬛奇石是太祖皇帝的高阳皇后自幼携带之物,有圣灵之气,还有另一用处。”李素淡淡道:“大不必卖关子了,直接开始吧!”李素说这话时,目光似有若无的便转到了萧玉台身上,她正靠在白玘肩旁,与他小声说话。圣上目光不明,萧炎自是明白的,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其他人不明所以却以为陛下是再看之前的大白玘。大是有些本事,可毕竟是先帝敕封的,祭天时白玘不声不响的辞去之职,如今却又堂而皇之的到了宫宴之上。且看圣上目露温情(大误),一时也弄不清,圣上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如官方宣称的,大闲云野鹤,功成身退,而不是他们脑补的圣上弃之不用?白玘随手拂了拂,宽大的衣袖挡住身边女孩惊讶的神情,手指微微一动,便将她不小心洒在衣襟上酒水理干。“你现在晓得,这琅嬛奇石有什么用处了吧?”萧玉台震惊的喷了一盏酒,见他老神在在,而那琅嬛奇石已到了前边的一位嘉瑶县主手中:“师傅确实和我说过,他为我测命,一次早夭,一次鸾命,最后一次却是凤命。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说这奇石会有感应?”见他若无其事的,趁着衣袖的遮挡还摸了她光滑的下巴一把,萧玉台气的反手拧住他手指:“你还闹?师傅说的是真的?”“自然是真。若无奇石,也就算了,可你们这位陛下既然请出了太祖留下的琅嬛奇石,自然是天命为凰。至于你的命格,张修锦倒是真疼爱你,你那命格乃是凤命中最尊贵的。”萧玉台瞪大了眼睛,两只手指掐起他手臂上一块:“还不想办法?”窃窃私语时,邻座的苏小姐已双手捧了奇石递过来,萧玉台一时迟疑,苏小姐已经在催促了。“萧小姐便不想看看吗?陛下今日恩典,准许我等观仰,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白玘接过石珠,转递给她。萧玉台见他神色如常,心下稍定,肃然恭敬的双手接过奇石。甫一碰触,便觉得心头一股从未有过的清玄之感,幼时张修锦曾教她入定,只是后来因她是女孩儿,又不舍得她也跟着一起出世,便不再勉强,这一瞬间,好似第一次在碧草如茵的梧桐树下,遁入玄妙之境。石珠在她手心滚动,这拇指大小的石珠上,米粒大小的金色字符不断滚动。这些字萧玉台并不认识,可每句话都是熟悉无比,好像从前就刻在脑中似的。她这一愣神,才发觉石珠并无异常,而她旁边的一位紫衣小姐虎视眈眈,摩拳擦掌的想要观仰,恨不得上手来夺。萧玉台忍笑,将奇石交给了这位脸蛋圆乎乎的紫衣小姐。“小白,石珠上有字。”灯火如昼,光影跃动,隔着重重人群,白玘与上首的人间君王刹然对视。一个满是嘲讽与挑衅,后者有震惊也有隐忍。“别说。记着就是。”既然事情并未如愿,李素并不打算将这场戏再演下去了,微微看了云枯大师一眼。第一百八十章天命云枯也觉得奇怪,这萧玉台分明就是至尊无上的凤凰命格,所以张修锦才刻意从他这里诈了玉坠去护着她,怎么石珠会没有反应呢?他看向白玘,眼前突然笼出一片白雾,云枯觉得不好,但已经晚了!他言行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云枯大师接受到圣上的眼神,郎朗步出,越然清声:“太祖与高阳皇后伉俪情深,天命帝后!皇天后土,永世共兴,而这颗琅嬛奇石便是高阳皇后当年留下的。太祖皇后乃是天定凤命,一旦接触到奇石,便能发出耀眼光华,璀璨逼迫日月……”恰巧说到此处,突然一阵濛光激发而出,女宾座上齐齐发出惊叹声。此时拿着石珠的,正是圣上唯一的嫔妃瑾妃娘娘,也是圣上当年执意要娶的商户女,阿元目光茫然,小嘴微张,看着手中散出光芒的琅嬛石珠,浑然不可置信。云枯大师身子歪了歪,已能自控,喉间腥甜无比,他强行咽下,不再说什么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大臣们也都是鸦雀无声,圣上和未曾开口,这些人便仍旧露出一副惊叹膜拜的神色,只有几个毛头小子功力不够率先露出了喜色,做好了叩拜帝后的准备,发觉那些老狐狸们都没动,还停留在“惊叹膜拜”上,又急忙调整面部表情,依旧回到这一步。而女子则比较感性,不少大家小姐小声说话,艳羡异常。“瑾妃娘娘命真好……”“陛下不提立后,却原来是要当众为娘娘正名。也是,娘娘毕竟是商户女,朝中也早就有人提请陛下立后,却没有哪一个提请陛下立瑾妃娘娘为后……陛下对娘娘真是情深意重……”张修锦理正衣冠,率先跪下:“陛下与娘娘,天命所归,皇天后土,永世共兴。”云枯大师方才摆脱了控制,这会儿那层白雾又追了上来,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陛下与瑾妃娘娘,天命所归,皇天后土,永世共兴。”李素缓缓起身,长袍如水,目光却蓄满了沉沉不碎的温柔,他伸出手递给阿元,牵着她的手回到了御座上:“阿元是我的妻子,今后,还是朕的皇后。朕此生此世,只会有皇后一个女子,所生子女也必是皇后所出。”他眼中洋溢的是喜悦与温情,话说的如此真,连他自己都信了,何况是阿元?满朝都是庆贺之声,皇城鼎沸的都是喜悦,帝后奉应天命,必定是明君圣主……萧玉台坐在廊檐下的摇椅上一下一下磕着白果,张修锦懒洋洋的躺在草席上,翻了个身,猛然惊坐起来:“,老夫已经是了,不能如此。”自那日从宫中回来,张修锦便跟着她,寸步不离。萧玉台白了他一眼:“半个。那云枯大师一看就是个劳碌命,你又没什么功利心,也一把年纪了,就让他去忙活吧!跟着别人瞎起什么哄?”张修锦叹了口气,望着自己这没心没肺的小徒弟,忍不住问:“丫头,你就一点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