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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还是会嫁入徐家。我若身为徐家媳,便多少能为萧公子分忧。”苏沐兰之事是欢儿所为,苏穹又一向不在意自己这个长女,而为了徐家这门姻亲,自然还是趋利而为。哪怕明知,徐鸣闻并非良配。而苏木雨的存在,更会无时无刻的提醒徐鸣闻,自己曾经做下的蠢事。萧玉台问道:“看来,你和徐鸣闻的婚事,不会作罢。”苏木雨苦笑,点头:“自然。父亲疼爱meimei不假,但她已死了。他自然会从徐家得到应有的好处,但为了维系两家交情,势必还应该有个女儿嫁过去。徐家被父亲拿住了把柄,虽然不待见我,但也会给我应得的。我若能活的够长,将来就是徐家主母。公子如有所托,小女必当全力达成。”苏木雨再三承诺,萧玉台淡淡应了几句。毕竟孤男寡女,苏木雨已说完,萧玉台便起身告辞。临出门时,萧玉台突然转身,问苏木雨:“你父亲若是遇性命之险,你会不会拼死相救?”苏木雨一怔。房间里的惊呼之声,一直没断,到后来连哭声都沙哑了。两个时辰之后,欢儿才愿意招了。苏穹进去的时候,欢儿的情形还算好,并没有惨不忍睹。下面的人担心污了他的眼睛,给她盖了一块麻布。她神情平静,低哑着说了一句:“你来了。”“你肯招了?”欢儿闭了闭眼:“我从小就是在长大的。我娘就是个,我一出生,就在妓馆里。”苏穹冷笑一声:“本官没有功夫听你说那些往事。你若还没想好怎么交代,本官可以再找一队人来好好陪你。”欢儿自说自话,执着的将这个故事讲完:“……我从小就受尽打骂,五岁的时候,就好些了,虽然还是会挨骂,但很少挨打,也不用干活了。因为,有些客人,凌辱我娘的时候,喜欢让我看着。我大概是那个妓馆里,最小的了。”“十二岁的时候,鸨母让我接客,母亲准备好一切,带着我逃了。她偷偷为我买了户版(户口),将我安置在一个偏远小村,为了引开追来的打手,跳进了滚滚江流里,尸骨无存。”苏穹面色沉冷,不为所动。欢儿嘶哑着道:“是你……是你们把她卖进妓馆的!你还记得吗?”苏穹冷硬道:“本官手下,从来没有无罪之人。若真是本官判下她充作官妓,那也是她罪有应得!”“她何罪之有!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本与邻家定了亲,却被一个好色yin贼看上,强行纳入家中。后来,又被主母不喜,竟然污蔑她与下仆私通,可恨那yin贼,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定罪,任由主母处置!”“她当时已有身孕,为了保住孩子,隐忍不说,被卖到最脏乱的妓馆,又为了孩子,苟且偷生。可即便这样,她还想着能保护好孩子,让她平平安安清清白白的逃脱出去,再去认那个yin贼做爹!”欢儿嘶哑着吼道:“我娘,我娘就是欢娘!”“欢娘?”苏穹竟有些疑惑。这名字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你是说,这个欢娘,曾经是我妾室?荒唐!”“你不记得欢娘,那何家村呢?那一年,你出外秋猎,和属下失散,又被捕兽夹所伤,行到何家村,是何欢娘救了你。你不思救命之恩,反倒恩将仇报,生生拆散她和未婚夫。你将她强抢回去,却又不珍惜她。”欢儿嘶声大笑。“我想方设法进了苏府,你多疼爱苏沐兰啊,同样是你的女儿,你对苏木雨不闻不问,我更是挣扎求生。可苏沐兰呢,你可以为她摘星捧月……我恨你!我更恨她!”欢儿定定看向苏穹,欢悦的叫了一声:“爹!”第五十三章冰壶崩裂水浆迸苏穹措手不及,一怔。一时惊诧,他随后面无表情道:“所以,你暴露之后,便是故意激怒本官,哼,本已存了死志,再本官,好让本官犯下这‘’罪行?”苏穹面色森冷,随后竟是冷笑,“你蛰苏府三年,一直悄无声息的暗中观察,却很了解本官。之后你受尽凌辱……”“你两个女儿,都是这种下场,如何?”欢儿尖叫一声,忍痛抬起手想要掀开麻布,却被苏穹踩住了手。苏穹道:“为了报复本官,连清白性命都不要,甘愿受尽侮辱而死。你倒也执着。”欢儿躺在地上,身上只有一块遮羞的抹布。地面冰凉,苏穹的话语更冰寒。“你说的欢娘,的确是本官府上的姬妾。只不过并非本官强夺,而是她救了本官性命之后,她父母贪图富贵,声称她清白已失,硬让本官纳她为妾。之后尚未同房本官便去泉州办差,回来之后夫人便向我回报,她似乎已有了身孕。”“她毕竟对本官有救命之恩,本官本想将她放出府去,谁料她竟敢对本官下毒!若非本官命大,早就死于jian夫之手。哼,如此毒妇,本官又岂能相容,将那与她私通的马夫乱棍打死,她也被发卖了。就是不知这毒妇如何保住了贱种,还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欢儿听完,呼哧呼哧的喘气,她瞪大了眼睛,染上血污的黑发遮蔽视线,但苏穹那冷酷至极的神情清晰可见。“这不可能!你在骗我……这绝不可能!你害了我娘一生,害她惨死!我为母报仇,天经地义,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你后悔,后悔……这绝不可能!你在说谎……对,你在说谎,你三个女儿,大女儿软糯无能,二女儿和小女儿都受尽凌辱而死……哈哈哈哈……我要你余生都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这是你造的孽……”苏穹一字一字,极其清晰:“本官只有两个女儿。并没有一个不知所谓的贱婢之女。”“不可能!我为复仇而来,难道,我这一生,舍尽一切,就是一个笑话吗!……不可能……不可能……”晴朗数天之后,山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起初洋洋洒洒,后来一直不肯停,连山路都浸。既下了雨,又是早春时节,寒冷比起冬日下雪,也不遑多让。萧玉台闭目,懒懒养神,眉目倦怠。尹寅掀开车帘,观望雨色,暖融融的车内侵入清寒之气。萧玉台眉头微动,本来昏昏欲睡,倒清醒得多了。因苏家意外变故,一行人被扣在白霞客庄,今日事了,才得以随苏穹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