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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难同当……”萧玉台头也不抬:“尹兄,你如果不一脸‘好无聊啊,找点事做做,不如结拜一个来玩玩’的神情,或许我会当真的。”“咳咳。那……尹兄介意我看会儿有意思的书吗?”萧玉台抬起头来,淡粉的唇色在日光下映得格外可爱,眉目别有促狭:“大白天的看那个,真的好吗?”“是不太好。”尹大虎望着她清净神色,捏紧了衣袖,莫名的生出几分局促和窘迫。“有意思的书?是什么样的?我能看吗?”白玘好奇的抬头问。这医术她也看不懂,确实没什么意思。在萧玉台杀人一般的眼光中,尹大虎手忙脚乱的摇头。“我……我没带,真的!”第二十九章神秘的病人正午时分,三人一齐到了城东山脚下,林子里鸽子的蒲扇声不停,尹大虎指着那一片白鸽得意的说:“玉台,看见了吗?这是我挑选出来的九十九只,最有舞蹈天赋的鸽子,过些时日,就让你见见我这鸽子的舞姿。”鸽子洁白的翅膀反射出日光,耀眼刺目,萧玉台避开光芒,轻声问:“人呢?”“已经到了。你放心,我没有透露你的身份,不会给你惹麻烦。自然,你也不必知道他是谁。”萧玉台本想再刺探几句,但看见尹大虎用来故弄玄虚的一大群鸽子,扑棱乱飞,便没有了心思。“诊脉过后,不论有无结果,我希望尹兄能信守承诺。”“自然。密州境内,我若想护一个人,轻而易举。”萧玉台喂了一会儿鸽子,就看见尹大虎鬼鬼祟祟的暗示她,一起去更衣。萧玉台四处游医,也见过不少富户权贵百般安排避人耳目,于是就跟着他一块进了净房。萧玉台拦住因为不能进去而委屈的白姑娘,落在后面,一进去就急忙背转过身。“尹大虎!你干什么!”“放水。这里是净房。”尹大虎一脸无辜,也明白过来,萧玉台是误会了。“不是,不在净房里。你误会了,大概一炷香后,我会带你去凉棚里,有人会让你看一只受伤的鸽子。你明白了吗?”萧玉台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开门出去,狠狠的甩上了门。等尹大虎解决好出来,萧玉台已经站在凉棚里了,神色淡淡。白玘左手端着一叠瓜子,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巴巴的献着殷勤。尹大虎噗呲一笑,怎么觉得这位白姑娘像小狗儿似的,巴巴的摇着尾巴,就期盼着主人能看她一眼。白玘突然转头定定看向这边,原本纯净雀跃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幽深气势。尹大虎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赶紧移开目光。这丫头看着软绵绵的,怎么眼神这么吓人?正想着呢,白玘又转过去,小声细气的让萧玉台吃核桃。尹大虎站在边上,看着白玘丝毫多不见外的拿着自家的核桃瓜子花生糖献媚,难得的感到自己有些多余。三人闲散一会儿,一个灰衣奴仆双手捧着一只受伤的鸽子过来。萧玉台早有准备,蹲下身就着他手查看鸽子的伤势,就势捏住了来人的脉搏,片刻就让人退下,自己接过染血的鸽子耐心救治。鸽子吃痛,扑棱拍打不停,除了腿被铁网刮伤,左边翅膀还有点脱臼。萧玉台给鸽子上好药,又逗留了一会儿,才和尹大虎一起进城。自从灰衣男子露面,尹大虎就暗自忍耐,后来萧玉台摇头,他虽然不露声色,心中却早就急切不行,上车之后就连忙追问。他在问,萧玉台也在回想。这个灰衣男子低着头,看不到脸部表情,但肤色暗黑,应该是易容过了。肩膀和腰腹走动起来,都有些不太和谐,连身形都做过改变。最要紧的是,接近男子时,玉坠有些异常的反应。“这人,是腿疾?左腿?”尹大虎点头确认:“此人是我挚友,我落难之时,曾经多次相救。他本也是天之骄子,文武双全,但人有祸福,风华正盛时,却突然染上了腿疾,看似行走无恙,实际上每走一步,左边膝盖都像被千万根针刺过一样。我求你帮忙,并非是完全出自私心,也是因为……抛开一切身份不提,这位友人对我也十分重要。”说完,他目光看似不经意的落在萧玉台脸上,实际却非常紧张她的反应。萧玉台答应诊脉了,但他的腿已经有数年之久,若萧玉台因为救治麻烦,不肯出手,或者不肯说出实话,他也无可奈何。毕竟,那位是他挚交,而萧玉台也是他诚心想要相交的友人。萧玉台目光微微一垂,眸光依旧澄净:“我确实没有办法。他伤在左膝盖上,并非是突发疾病,应该是中毒了。”尹大虎身子前倾,迫切道:“不错。玉台,你可看出是什么毒?”这人的腿,她的确有办法治愈,但她要冒的风险也很大,何况,这人能让尹大虎这般身份的人都这么着紧,天下良医,不差她萧玉台一个。若是医治这人,她只能借助玉坠,而一旦动用玉坠,带来的危险则不可估量。萧玉台略一沉吟,还是道:“尹兄,我没有办法。但也有一点头绪,这人腿上的,是毒又比毒要更恶毒,更凶险,更难以拔除。”尹大虎看她手指的方向,思索片刻,脸色大变,无声的问:“苗疆蛊毒?”萧玉台点点头,听见冰糖葫芦的叫喊声,和嘈杂的行人声,知道已经到了城里,拉着白玘利落的下车。“今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找我了!”尹大虎扯开车帘,不顾冷风扑面:“等我的鸽子学会跳舞了,再接你去看!”他拉上帘子,心中略有些欣喜,能让萧玉台确认是蛊毒,那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能让那位从这个方向追查,说不准,还能找出当年下蛊的仇人!可是想了想长安城的那位,即便是查出下蛊之人是谁,又能如何呢?想了想,便不动声色的回府,片刻后乔装打扮又出了家门,确信无人跟踪之后,才来到蓬莱阁。“这次,劳烦尹兄了。可惜还是一无所获,若非他疑心实在太重,我来密州求医,也不必如此鬼祟行事。”包间里,一个白衣男子剑眉朗目,浑身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他亲自给尹大虎倒了杯茶,得知这次还是空走一趟,神色却很平静,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失望。“也不算没有收获。”尹大虎亲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