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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巴上的汗珠,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她红唇轻张,连连吸了好几口气。知她是真的受不住,赵恒暂且管住底下,视线落到她堆叠的衣衫裙摆上,他单手撑榻,先帮她脱衣。宋嘉宁红着脸扭头,闭上眼睛。两人都不说话,只有越来越重的呼吸,院子里小太监们抬了浴桶、热水进来,拐个方向送到西次间,一墙之隔,重重的脚步声,倒水的哗啦声,清晰地传了过来。宋嘉宁眼睛闭着,魂好像轻轻飘了出去,变成了哪个丫鬟,推门而入,然后看向榻上,看到平时不怒自威的王爷跪在那儿,身下压着白腻腻一个人……光是想想,宋嘉宁就受不了了,一手捂住脸,一手抓住被他丢开的裙子,想盖住自己。赵恒盯着她的手,见她居然有力气害羞了,赵恒汗如雨下,突然一个俯身。宋嘉宁抓着衣裙的手,顿时改成去捂嘴,杏眼吃惊又哀求地望着他,涨红脸摇摇头,求他再等会儿,等福公公领着小太监们下去。可赵恒已经等了半年了,等了她半晌,听着西次间的水声,赵恒拉下她手,然后堵住她红红的嘴儿,攥紧她腿横冲直撞。宋嘉宁呜呜出声,白豆腐似的身子晃啊晃,一直从榻前晃到了榻里头,脑袋撞到窗台再无处可退了,才被他抱起来。窗是琉璃窗,大白天看得清清楚楚,宋嘉宁哪有胆子,抱着他肩膀想要重新躺下去,挣着挣着赵恒突然低吼一声,箍进她腰升了仙。他往后仰,宋嘉宁跟着趴了下去,汗湿的脸贴在他高高起伏的胸膛,鬓发凌乱。赵恒惩罚般掐她的肥腚,轻轻掐,没舍得使劲儿,哑声训道:“不许再躲。”本来可以更长时间的,都怪她乱扭乱挣,她这样,女儿躲他抱的劲儿可能就是学了娘亲。这么一想,赵恒手上加重了一分力气。“王爷……”宋嘉宁疼啊,本能地往前挪,结果一动,王爷的东西就都还他了。宋嘉宁身体一僵,赵恒没感觉似的,双手抱着她,鼻子拱开她凌乱的发,亲她脸蛋,之前是想那个,现在是想人了。亲着亲着嫌她头发太碍事,赵恒抱着她翻个身,拨开粘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宋嘉宁仰面躺着,看着他目光专注地拨弄她发,宋嘉宁心底仿佛有什么流了出来,脱口而出:“王爷,我好想你。”赵恒看看她,笑了下:“我知道。”所以他提前忙完差事,赶在七夕回来了。宋嘉宁抿了抿嘴,她想听的不是这个。那双杏眼中的光黯了下去,似是心有遗憾,赵恒意外,低声问道:“有事?”宋嘉宁瞥他一眼,然后垂下眼帘,难掩幽怨地道:“王爷,可有想我?”她想听他说甜话啊。原来小王妃是为这个不开心,赵恒失笑,点点她微微嘟起的嘴儿,赵恒俯身,唇似有若无地碰着她耳垂,幽幽道:“自我离京,每晚都想。”低低的情话,出自她寡言少语的王爷之口,宋嘉宁唇角上扬,只是甜蜜初升,惊愕又来了。宋嘉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耳边传来他戏谑的笑声:“高兴了?”她想,他就给,给到她满意为止。第152章152浴桶里的水一涌一涌的,起初水高,波浪似的飞出去砸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后来水越来越少,再大的浪也翻不出去了,就只能在浴桶中晃荡,然而啪啪啪声依然不断。宋嘉宁小手紧紧攥着桶边,突然被他使劲儿扯了过去,后背撞上他胸膛,震得她要弹开,他大手转过她脸,人不容拒绝地亲了上来。宋嘉宁呜呜呜……幸好这是王爷最后的疯狂,不然宋嘉宁的脖子都要扭断了。赵恒靠到桶壁上,将她转过来面对面地抱着,宋嘉宁身子依然软绵绵的,枕着他肩头喘气。赵恒垂眸,看到她白嫩嫩的肩膀,上面散布着几处吻痕与牙印儿,赵恒揉了揉,细腻温热的触感,一想就是半年。连续三场下来,两人都有点懒,宋嘉宁睁开眼睛,看到他白皙的锁骨,再往上,脖子从中间分成了两种颜色,下面跟她差不多白,上面晒黑了点。想象自家王爷在烈日下奔波,宋嘉宁抬手,轻轻地摸他下巴脖子。赵恒嫌痒,攥住她手。宋嘉宁手掌被他攥着不能动,指尖继续蹭他。王妃在淘气,赵恒低头,看着她眼睛道:“痒。”宋嘉宁抿了抿唇,杏眼抗议地望着他。刚刚她脖子也痒,求他别亲,他还不是扣着她脑袋亲个不停,光是亲脖子就让她……这会儿她才摸两下,凭什么他说一个“痒”她就乖乖不摸了?知道他现在最好说话,宋嘉宁继续刮擦他下巴。她难得胆大,赵恒看着她执拗的小眼神,笑着松开手。宋嘉宁满足地笑,摸够了,心疼道:“王爷晒黑了。”赵恒没注意这些,误会她摸他脖子是因为介意,赵恒低声问:“如何?”是不是不喜欢他黑?“更英气了。”宋嘉宁看看他眼睛,小声道。面如冠玉的王爷像神仙,晒黑脸庞的王爷,尤其是脱了衣袍露出结实紧绷的胸膛,就有了儒将的风采,再不是只能写字作画的书生,而是能上阵杀敌的武将。她眼里装满了迷恋,赵恒很是受用,重新握住她手:“喜欢这样?”如果她喜欢黑脸,他可以晒得更黑。“都喜欢。”宋嘉宁双手抱住他脖子,实话实说道。那亮晶晶的杏眼近在面前,坦率热情地与他对视,赵恒抱着她腰,突地亲在了她眼睛上。久别重逢,夫妻俩相拥享受静谧的温存,可就在赵恒蹭蹭她额头准备再亲亲嘴儿时,院子里忽然传来女儿的哭声。压抑半年的欲望纾解过了,日思夜想的王妃也疼过了,赵恒终于记起了还不肯认他的女儿,与宋嘉宁互视一眼,立即抱起她跨出浴桶,分开收拾。宋嘉宁头发披散,湿透了,打理起来耽误功夫,赵恒是出大力气的人,但他头上的发冠还整整齐齐的,擦拭身体穿上衣服便可。系好腰带,见她躲在屏风后擦头发,再听外面女儿委屈的哭声,赵恒低声道:“我先过去。”宋嘉宁嗯了声,隔着屏风瞥见他转身要走,她才心虚地提醒道:“别,别叫人看出来。”赵恒身形微顿,想答应,但算算两个人光是沐浴就沐了快一个时辰,那些下人还用看?赵恒也不需要遮着掩着,他是这王府的主人,他做什么,无需顾忌任何人。没有回应,赵恒神色如常地出去了。乳母已经抱着小郡主进了堂屋,毕竟福公公不敢怠慢小郡主。听到脚步声,乳母、昭昭同时朝西次间看去,昭昭眼里汪着两泡泪,瞅了父王一眼,继续往里面瞧,只想找娘亲。乳母不敢直视王爷,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