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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太大了。突然,她的脸颊一凉。“你在想些什么?”杜景兰一晃神,再回过神来就见太女李神爱揽住了自己的腰,以一副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女子的姿态面对着她。我勒个去!太女,你是想跟你爹抢女人吗?杜景兰正愁没有爆点,李神爱就立刻给她弄了一个出来,不过,她并不觉得高兴。面对着李神爱,她总有一种自己贞~cao不保的感觉。“没、没什么……”杜景兰听着自己的声音发飘,她稳了稳心神,笑道:“殿下,可从未与我如此亲近过。”李神爱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你是在抱怨我吗?”这话怎么这么暧昧?杜景兰偷偷瞟了一眼飞快刷屏的留言,强颜欢笑。李神爱心里是有些失望的,明明杜景兰并不是特别有心计的人,她死在杜景兰的手上真是亏了,杜景兰与李明珏结盟也只有当枪使的份儿。上辈子这个女人恐怕也是如此吧?居然还不长记性。季凌霄捏住她的手,望着她,刚张开嘴,杜景兰突然一脸恐慌地回退了几步,活像自己要吃了她似的。杜景兰下一刻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她轻声道:“我,我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罢,她就恨不得多长两条腿,逃开了。季凌霄摸了摸脸,一头雾水,一低头,看到地上有一片叠成三角的黄纸,大概是杜景兰走的匆忙,不小心从身上掉下来的。她好奇地拣了起来,随手打开,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这是一张魇咒的符咒,要魇的人正是当今圣上李琼。这是杜景兰准备害谁?还是故意让她捡到的?季凌霄直接将这张符咒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她冷着脸,出了宫。在宫外骑着马溜了一圈,才发现今日正是放榜游街之日,不论走那一条街,都人满为患。一边是新科进士骑马游街,一边是当朝太师家被抄。李琼的动作果然迅速,在贾太师的学生、好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迅速将他收监,家也被抄没,即便他手里没有什么切实的把柄,这么一抄家恐怕也会抄出些什么了。季凌霄下了马,站在一处杏花树下。“探花使到!”不知道哪里喊得一嗓子,街道两旁的人顿时就沸腾了。自古进士游街,陛下还会钦点两位俊俏的探花使,探花使可以遍访整个长安所有人家,摘取最好的花枝。季凌霄眼看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还带着花的男人从她面前飞奔而过,不大一会儿,那匹马又重新跑了回来,停在了她的面前。季凌霄抬眼望去,那人带红花,身上还挂着些帕子、荷包和各色的鲜花,身上的十分仙气,竟像是在红粉堆里滚过一圈,倒是多了几分说不清的风流。唐说居高临下望着这位艳名满长安的太女殿下,他从未以这种角度看过她,觉得有几分新奇。杏花影子在她昳丽的面庞上摇曳,一个花瓣落下,正好落在了她的睫毛上,那双媚气横生的眼睛里勾着无数朵桃花。果然是个妖孽!唐说一手抖着缰绳靠近了几步,就在马快要贴上她脸颊的时候,他才停住。季凌霄伸手摸了摸马脸,那匹马居然乖巧地任她摸来摸去。可恶,莫不是这匹马也被美色所诱?唐说伸手攀折下一截杏花枝,因为用力过猛,那树便扑朔朔地往下落杏花,落了季凌霄一头。唐说低下头,正巧她仰头看来,花影沉浮在她蜜酒般的眼睛里,甜美的熏人欲醉。她浅浅一笑,宽大的衣摆随风扬起,竟有一种羽化登仙之感。等清醒过来,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谬,若是她能够登仙恐怕也是个艳仙吧。唐说调转马头,准备离开,又回头望了她一眼,她回以微笑。唐说重新回到队伍中。当巡街的队伍经过她面前的时候,她听到两个骑在马上的进士在聊天——“这贾太师也蛮可怜的。”“这又什么好可怜的,你没看到当初第一的贾兰君这次连榜都没有进吗?我听说啊,是贾太师给他走的后门,这不就露馅了。”季凌霄冷淡地盯着二人,二人觉察到视线朝她望来,第一反应都是红了脸。等经过了他,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声道:“刚刚那是太女殿下。”骑在马背上的进士听了这话都回头看向了季凌霄。季凌霄朝他们挥了挥手。如果不是受到贾太师一案的牵连,意气风发的贾兰君必将是这其中的一员。季凌霄正思考着,脸颊却突然一凉。她刚刚这样吓过杜景兰,这是有人要吓唬她?季凌霄转身想看看究竟谁这么无聊。竟望到一双白花花的牙齿,那人手里正握着一把宝剑,冰凉的剑身停在她如花似月的脸上。这人正是在金銮殿上踩了她衣摆一脚的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一手抓着宝剑,一手枕在脑后,闲适道:“当然是没有考上呗。”季凌霄眼睫一颤。他腆着笑脸道:“怎么了?在为我难受吗?”“你这是准备离开长安?”“嗯,长安也没有什么好玩的,都看过了,我要游遍名山大川,四处走走看看。”他笑嘻嘻道:“我也觉得我不会中的,毕竟我将陛下骂的是狗血淋头。”季凌霄一愣,“原来那人竟然是你?”她记得他的名字是——“韩三变……”“嗯,就是我?”他一笑,整个人爽朗又明亮。作者有话要说: 季凌霄身边从来就不缺各类美男子~走一个来一个☆、第60章杏花树下的少年郎,笑容爽朗,他朝季凌霄挥了挥手,便转身跨上了马背,挥鞭远行。季凌霄望着他潇洒的背影,心想为何上辈子这个人会默默无名呢?因为今日是少见的进士游街的日子,长安城里显得格外热闹,出来卖帕子、香囊和带着露水鲜花的小贩有不少,往常还会有女郎投掷瓜果,不过,自从上回,长安的第一美男子差点被投掷来的水果开瓢之后,这种现象就少了很多。她兜兜转转,居然无意识地走到了上次遇见贾兰君的酒馆中。她刚走到门口,却听里面的人道:“还是我够义气吧,到这个地步都没有离你而去。”“喂,你倒是说话啊,莫不是伤心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她透过门帘,听到贾兰君冷淡道:“聒噪。”“你这人……”小侯爷砸吧砸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