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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洋回头看了看吕志平,吕志平微微点头,方小洋便对电话那头说:“行,我们等您,您可尽快。”吕志平饶有兴致地看着方小洋和马继春在电话里纠结,等方小洋挂断电话,他才微微一笑:“效果还行。”“这效果还行?”方小洋一脸的苦笑,“他都快抱怨死了。”“就是想听他抱怨,他要是一口拒绝或者一口答应都不太好办。”吕志平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茶杯,茶还没泡好,茶叶还在水面上漂着。“咱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方小洋忧心忡忡的,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逼他们把丁瑞喆交出来。”吕志平说得很简单,也并不想解释什么。时间过得很慢,吕志平东摸摸西看看,方小洋则满心惴惴地看着手机,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马继春终于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他一脸怒气:“吕队长,到底什么事?”吕志平笑笑:“来来来,请坐。”他直接把马继春让到了自己对面坐下,并没有把他往会客室领。“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马继春气呼呼的,又问了一遍。“小方,倒水倒水,给,泡点儿我这个茶叶。”吕志平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这一来,马继春倒有点儿像拳头打在棉絮上,一时也有些没着没落的,只好看着方小洋认真地倒水泡茶。吕志平端起水杯呷了一口:“马先生,最近忙什么呢?”马继春一听这话,火又冒起来了,但他没发作,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吕志平。吕志平笑笑,把水杯放下:“今天请您来,其实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想托您给丁总带个话,我们想跟丁瑞喆聊聊。”马继春看看吕志平,不置可否。吕志平没停顿,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如果直接去找丁总,也不是不可以,但考虑到您所处的位置,我们想为您避免一些尴尬。”“我有什么可尴尬的?”吕志平拿起手机,翻到那张委托书的照片,递到马继春眼睛前面晃了晃:“您看看这个。”马继春定睛看了一下,不觉咳嗽一声:“这怎么了?”吕志平笑笑:“马先生,您也很有社会经验了,丁瑞喆是个混蛋,您也陪着他胡闹?”马继春撇撇嘴:“不就是让他帮我租两套房子嘛。”“就凭丁瑞喆能帮人租房子?”吕志平摇摇头,似乎对马继春的说法很不屑,“马先生,您别自欺欺人了,你那一套租房的文件我们都看过了。看完之后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丁瑞喆想给徐梦雨找房子,但又不想让人觉得他和徐梦雨有什么关系,便找你帮忙挂个名字,在中介转了一手。但是说实话,这种伎俩实在是太拙劣了,您也算是社会经验丰富了,怎么会把事办成这样呢?”马继春瞪着眼,一语不发。“这事儿只怕是丁瑞喆自己的主意吧,目的只是掩人耳目,而瞒呢,也只是为了瞒他爹——你们丁总而已,你不过是帮帮忙。不过这件事要是放在丁总的面前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吕志平说到这儿便闭上嘴,静静地看着马继春。马继春看着吕志平,一直保持着沉默,吕志平也不催他,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过了半天,马继春才缓缓说道:“吕队长,你想得太多了,根本没有这些事。”他说完便站了起来,“您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可先走了。”这情形让吕志平有点儿意外,他本以为话里话外夹枪带棒地威胁一通,马继春可能就会就范,没想到马继春似乎一点儿不为所动。他眼看着马继春走出刑警队的大办公室,自己却脑子一片空白,无能为力。方小洋眼看着吕志平的打算落空,也变得非常焦急,等到马继春的背影消失,他才问吕志平:“吕队,现在怎么办?”吕志平忽然重重叹了口气:“唉,好像比我想得要难啊。”他盯着马继春留下的那杯茶,陷入了沉思。晚上,吕志平一步三晃地进了红晨,祝秋月迎了过来:“您来啦?今天人不多,大厅也有空位,不知您是想坐包间还是大厅?”吕志平想了想,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尚天赐今天来吗?”祝秋月微笑着摇了摇头,却没说话。吕志平环顾四周:“那我还是坐大厅吧。”祝秋月把他领到一个稍微安静点的桌前,吕志平坐下,接过祝秋月递过来的菜单,却没有立刻打开:“我想跟尚天赐聊聊,有可能吗?”祝秋月笑笑:“您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没有,我们今天的三文鱼不错,刚进的,很新鲜。”吕志平草草吃过晚饭,离开红晨,却并不急于坐车回家。晚上天气倒是不错,有些微风,但不是很凉,抬头看看,天上居然还有几颗星星,一钩斜月挂在天边。他在人行道上溜溜达达,不时回头张望一下,似乎在等待什么。走出没多远,一辆黑色的奔驰突然停在他的身旁,右后门打开的同时,副驾驶的窗户也摇了下来,一个三十多岁、剃着平头的男人冲他恶狠狠地说了句:“上车。”吕志平微微一笑,径自坐进了车里,车门随即关上,还上了锁,车子重新启动,坐在他旁边的尚天赐冷冰冰地问了一句:“听说你想见我?”吕志平笑笑:“尚总果然有情有义,我提的这种要求都能很快满足,要是警民关系都这么好,我们的工作就很好开展了。”副驾驶的平头男人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嫌他废话太多。尚天赐则沉着脸:“你到底有什么事?”“您跟丁启逊的关系应该不错吧?”“一般,有些往来。”“您跟我就别打马虎眼了,警方对你们的关系还是有所了解的。”吕志平仍然满脸带笑,“我想跟丁启逊聊聊。”“跟他聊?聊什么?”“东嘉苑的案子,跟他儿子有关。”“那你直接去找他啊,找我干什么?”“这事儿跟你尚总有很大关系,我觉得把你绕过去不太合适。”“你可以绕过我,直接去找丁启逊。”尚天赐显然很恼火,“那样不合适。”“笑话,你们警察查案子与我有什么关系,绕过去又能怎么样?”“我直接去他不会见我的。”吕志平摇摇头,“有你帮忙,事情会好办很多。”“那我要是不帮忙呢?还是那句话,这事儿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是与您没关系,您今天不会来见我的,更何况……”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词句。“何况什么?”“何况我们发现丁启逊的儿子在东嘉苑频繁出入,小区内的监控摄像头却完全没拍到他。调查了一下才发现东嘉苑有些摄像头是不开的。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