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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苗儿尴尬转头,嗔道:“你能不能别盯着娘瞧?”“可爹也在盯着您瞧。”把手往门边一指,福宝理直气壮,俨然一副要不准看谁都不准看的架势,大家要公平呀。豆苗儿随他指的方向瞧去,可不,陆宴初穿着官服,正倚在门侧瞅着他们这个方向,不知已站了多久偷看了多久。一想到自己涂涂抹抹的样子都落在他眼底,豆苗儿登时面红耳赤,手脚局促,她匆匆放下胭脂膏,怪他们:“你们怎么都走路不出声的?”“福宝出声了啊!”噘嘴,为了向娘亲证实没有说谎,福宝示范地来回走了两步,模仿鞋底落在地面的声音,“娘,您听,哒、哒、哒……”豆苗儿哑口无言。跟小孩子能计较什么?再者,她分明指的是另外个人。讪讪触了触鼻尖,心底有数的陆宴初清着嗓踏入门槛,厚颜走到他们身边。一把抱起可爱的福宝,站定在她身后,陆宴初目光落定在镜子里那张明媚的脸,眼角微微往上勾起,他低眉笑着对福宝说:“可不,你娘已经很漂亮,却还要不停打扮,让我们福宝等急了是不是?”“就是就是。”抱住他脖颈,福宝不停点头附和。被父子两轮流调侃,豆苗儿根本已无还击之力,只能瞪向镜子里的始作俑者。可惜这一眼的确没什么震慑力。陆宴初好笑,知她是出于慎重,也知她面皮薄,他们杵在这儿,怕是再过半个时辰都出不了门。“好了,让你娘继续一个人悄悄地打扮,爹带你去外面放灯,等会儿我们再看你娘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行不行?”“行。”好商量地应声,福宝被抱走前还不忘挥手朝她叮嘱,热情洋溢的笑脸像小太阳,“娘,您好好涂抹啊,福宝去外面等您,别急啊……”豆苗儿赧然窘迫。面上烫意更甚,紧张之余,又觉心口涌入了一灌蜜。深呼吸,她对镜开始描眉。怕耽误了时辰,动作很快。起身离开梳妆台,稍微整理衣裙,豆苗儿便去找父子两人。府邸半空徐徐腾起三两顶孔明灯,她循着方向在别院一丛窝竹旁找到了他们。一大一小执笔在孔明灯上提字,福宝捏着笔杆歪头,漆黑的眼珠滴溜溜转动,想偷看陆宴初写的什么,奈何身高差距实在显著,他……够不着。“爹,您写的什么?”还好他可以问。陆宴初弯腰将提完字的孔明灯递给他,笑着摸摸他头,“可识得这几个字?”“当然。”福宝像是在考试般,字正腔圆对着孔明灯念道,“盛世太平,花好月圆。”“爹,什么意思?”仰头,福宝觉得相对于他的愿望,譬如和爹娘永远在一起、有吃不完的糖葫芦烤猪蹄、快点长大等等来说,爹的几个字虽然看起来简单,可好像很复杂哦!蹲下身子,陆宴初抚摸福宝粉嫩脸颊,轻捏了下他鼻尖,“爹的意思是,在不太平的年代,你娘生下你不容易,长大后要记得好好孝顺她。每一个元宵节,都尽量陪在她身边。”似懂非懂点头,福宝感到不解:“难道福宝与娘还会不在一起吗?”轻笑,陆宴初起身带着他一起将孔明灯放上半空。福宝还小,自然不知长大成人后会变得忙碌奔波,天高地阔,曾经依偎的肩膀渐渐老去,再不是他停泊的唯一港湾……静静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豆苗儿眼眶转着泪水,忍住不掉下来。“娘……”不经意回头,福宝突然惊喜喊道。手忙脚乱背过身整理一番,她努力弯唇,含笑重新面对他们。飞快扑来牵她往陆宴初那边走去,福宝献宝:“娘,您也快过来写个愿望吧!”“没有时间了,下次好不好?”“可福宝还有个愿望呢!”“爹帮你写,你还有什么愿望?”陆宴初看不得他小脸拧成一团的样子,好像把他心都揉成了一团,提笔,他作势要在孔明灯上飞快提字。小脸兴奋,福宝立即激动道:“爹,福宝还想要个和慕春jiejie一样的jiejie。”手上动作一顿,陆宴初眼神复杂地睨豆苗儿一眼。豆苗儿默默扭过头,这不能怪她教导无方吧?小孩子的思维总是跳脱又没有逻辑可言。“爹,快写呀!”踮脚抓住他袖摆,福宝着急催促,“写福宝想要个和慕春jiejie一样厉害而且对我好的jiejie。”“别想了。”直接打断他不切实际的愿望,陆宴初挑眉盯着他,给他出主意,“你可以换成弟弟或是meimei。”“可我想要jiejie呀……”见孩子急得都要跳起来,豆苗儿顾不得羞赧,或是斥陆宴初不正经,她温声安抚:“你若是有了和慕春jiejie一样的jiejie,那慕春jiejie呢?她会不高兴的。”“学成哥哥一样的哥哥呢?”陆宴初很配合:“自然也不高兴。”他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叹气,“所以就说换成弟弟meimei,我是你爹,怎会诳你?”第54章离开府邸前往皇宫的马车上,福宝一直对弟弟meimei或是哥哥jiejie的选择耿耿于怀。陆宴初极有耐心,抱着他半解释半哄的循循善诱。“那还是要个弟弟吧!”喟叹一声,福宝鼓着包子脸,已然无奈的接受了现实。“为何偏是弟弟,meimei不好?”“不是不好,而是宋先生家的小meimei总爱哭,哭得脸蛋通红通红,有点儿不漂亮,可怜兮兮的。”说到最后,福宝压低了嗓音,知道背地里说人不好,可着实不太想要个这样儿的meimei,于是神情又愧疚又纠结。陆宴初挑眉:“你可以好好照顾meimei,让她天天喜笑颜开,岂不就漂亮了?”“呃,这个……”福宝挠了挠头皮,被套了进去,觉得此话很有道理的样子。轩窗外的街道灯笼盏盏,豆苗儿偏头认真望着,有心转移注意力,奈何父子两谈话声一字不落的飘落在耳畔,害得她面颊烫意都未消散过。说得好像生孩子只要这两人拍板就能定案了似的,竟连男女都讨论上了?豆苗儿默默在心内抗议。又想,一下子就过渡到生孩子……是不是太……快了些?又是不是……太不害臊了些?他们从那晚后,连手都没牵过。不过,她为什么会突然想到牵手这种事情?一定是受了他们影响,豆苗儿连忙正襟危坐,将手悄悄藏到袖下,局促的继续认真瞧夜景。父子二人对于这个话题谈论不休。陆宴初间或掀眸朝闷坐在对侧的女人投去一瞥,不知怎的,越瞧她面色,越心痒痒的想逗。这些年,他再不是当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