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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与孩子娘有什么问题?想必这种家事更没必要与沈将军商量,是也不是?”“这……”不知如何是好地回头看向管家,沈慕春迷蒙得很,福宝的爹怎么会是陆首辅啊?天呐,这都什么跟什么,也就是说赵夫人与陆首辅之间……“太可怕了。”不小心说出口,沈学成骨碌碌转动着眼珠,猛地伸手捂住嘴。福宝不管这些,他还沉浸在喜悦里,顾自高兴地朝他们挥手:“福宝过几天来找你们哦!”抱紧怀里的福宝,陆宴初面无表情道了句“告辞”,拾步便走。方才两相对峙,他身边持刀护卫神出鬼没般现身,此刻规规矩矩立在后侧,护送他离开将军府。“还不跟上?”即将踏出门槛,陆宴初顿了顿,轻飘飘道。他没回头,但豆苗儿知道他是在与她说话,松开握住沈慕春的手,豆苗儿挤出一丝笑容,示意没事,她提裙缓缓跟上去。第40章马车就候在将军府大门前,陆宴初轻手轻脚将福宝抱入车内,旋即站定,面无表情瞥向离他好几丈远的女人。触上他清冷眸光,豆苗儿顿了顿,特意绕到另一侧,在他灼灼注视下掀帘钻了进去。三人坐定,空间足够,却莫名逼仄。揽着福宝,豆苗儿如坐针毡,对于陆宴初,她这会儿能不招惹便不招惹。尽管她真的无法理解,他有什么资格对她生那么大的气?“娘,您为什么都不笑?”找到了爹,福宝纵然喜悦,却察觉娘仍旧怪怪的,他仰头抓住她手,担忧极了,“娘,您怎么了?我们去爹爹家,您不高兴吗?”“当然不是。”抢在她说话前开口,陆宴初立即否认,他朝福宝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顺便淡淡睨豆苗儿一记,“你娘她犯了错,正在沉默思过。”“哦哦,福宝懂了,娘是在为看错了爹而自责对不对?”福宝恍然大悟,依偎到她怀里,搂住她腰甜甜劝慰道,“娘不要内疚,福宝偶尔也会认错人呢!再说娘那么多年没见过爹了,看岔了眼不算什么,以后多看看就不会再认错啦!”豆苗儿勉强弯唇,摸摸他头,一抬眸,便撞上陆宴初饱含嘲讽的脸。“你娘恐怕以后不会再有认错的机会。”陆宴初说得风淡云轻,尔后将对她的注意力转到孩子身上,笑容瞬间柔和诚挚了许多,“福宝,过来。”从豆苗儿怀里探出脑袋,福宝犹豫不决地望着爹,他在安慰娘亲!还没安慰完呢!“去吧!”埋首整理好他衣襟,豆苗儿轻笑着鼓励。福宝点头,他看豆苗儿一眼,略有些羞涩的小步朝陆宴初挪过去。道路平坦,马车行得很稳,陆宴初将他抱起来放在膝盖,握住他小手问:“你叫什么名字?”“福宝呀!”“大名呢?”“福宝还没有大名,之前曹老先生说过年的时候要和娘一起商量的,哪知道我们竟然到京城来过年了。”说及此处,陆宴初神情突变,他想起之前福宝说他们母子上京的目的,立即不安地直直盯向豆苗儿,迫切逼问:“福宝生病了?怎么回事?”“已经没事了。”“你确定?”听她语气不以为意,陆宴初蹙眉沉沉再问。将他们父子二人此刻的亲昵举止尽收眼底,豆苗儿轻轻颔首:“是真的没事了!”“哇太好了,福宝不用吃苦哈哈的药啦……”听到娘的回答,福宝忍不住举起双手欢呼起来。审视她半晌,知她不必说谎,陆宴初收回视线。一路上,父子两都在交流,很明显,陆宴初在从细枝末节上打听他们这些年的生活与经历。豆苗儿听得莫名烦躁,她推开轩窗,看向熙熙攘攘的热闹长街,思绪随着人流逐渐变得恍惚。潜麟寺就在扬州,但凡他来找,寺里的僧人都会告诉他她的下落,是他自己选择放弃,为何此时却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难道是故意在福宝面前惺惺作态维持父亲的伟岸形象吗?临近新年,主街上人多商贩也多,车夫征求陆宴初同意,调转方向,从其它僻静道路绕回府上。“爹,好可惜你上次就这么走了。”随着亲密相处,父子关系渐渐融洽了不少,福宝噘嘴道,“福宝在爹的马车后面追了好久,哎,要是福宝追上了,娘亲再看一眼,定会认出爹的。这样福宝就可以带爹去看书院里的莲池,去摘北院里的橘子柚子,还有……”耳畔回荡着孩童天真的话语,陆宴初怔住,短短一趟扬州行,他大费周折去钱氏竹雕找线索,竟不知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就在身边,更不知中间还发生了这么一段阴差阳错的插曲,难怪离开德善书院时,他好像听到身后有道嗓音不停的在喊“爹”……心尖剜痛,他好不容易被福宝安抚下去的怒火再度燎原,陆宴初愤懑地攥紧掌心,指尖扣入皮rou,他现在必须用尽全身气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在孩子面前失态!实在可笑至极,在德善书院的日子,她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不出声不露面。甚至还对孩子否认,说他不是他爹!马车略微摇晃,福宝兴奋过度久了,此时有些犯困,便蔫蔫靠在他怀里打瞌睡。陆宴初抬头定定望向她一点侧脸,时光荏苒,她眉眼之间却没什么变化,只是冷了些沉静了些。为什么这些年都不来找他?她一个人带着福宝不累?就算当年他们在一起是场醉酒的意外,可福宝出生了,她就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以至于宁愿辛苦宁愿疲惫也不要他介入她的生活?“那封信……”全身僵硬,陆宴初揽住倦了昏昏欲睡的福宝,用手捂住他耳朵,他鼓足勇气,低声问:“写的什么?”从窗外转回头,豆苗儿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议,望向似睡熟的福宝,她跟着压低嗓音:“你什么意思?”嗤笑一声,陆宴初厉眼攫住她脸,难忍胸膛起伏:“赵寄书,这些年你不来找我,是不是连泖河村也不曾回去过?你就那么狠心?被你视作亲人的大黄黑妹你不要了?一直牵挂惦记你安危的王大娘你也不关心?你就从来不想回去看看?”努力压制想要爆发的情绪,却真的委屈,豆苗儿不觉得自己应该接受他的指控,“我怎么回去?”眼泪滴滴往下坠,她泪眼模糊地瞪着他,不想吵醒福宝,忍住撕心裂肺的痛,她哽咽道,“陆宴初,福宝那么小,你要让我带着他翻山越岭吗?泖河村的一切对我来说都过去了,王大娘有丈夫有子孙,她关心我,可我不是她的全部,没有我,她依然能生活得幸福,至于大黄黑妹,她一定能帮我照顾的很好!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你觉得是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