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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锦儿,这种伤药,跟刘青给你用过的伤药差不多,都是见血即止。”章锦婳听到刘青的名字,手顿了一下,开水洒在了炕桌上。第152章问清楚周子瑜没有出手,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章锦婳手忙脚乱的擦拭炕桌上的水渍。“锦儿,为什么我每次提到刘青,你都这么紧张?”话音未落,章锦婳失手将一个茶碗扫落在地,啪的一声摔碎了。“锦儿,你......”“春兰,进来一下。”不等周子瑜再问,章锦婳跳下罗汉榻,扬声**兰进来打扫碎片。书房门开了,张婶端着托盘进来,:“周将军,我一听说你来了,寻思着你肯定是饿着肚子就跑来了,赶紧先给你做了一碗蛋白豆腐羹,先垫垫底,我再给做去。”用鸡蛋清蒸出来的蛋羹,洁白细腻得像豆花一样,光滑如镜的羹面上还撒了一勺咸菜碎。竹青说周将军有伤口,张婶就赶紧着手准备病号饭。像这道菜,既有营养,又不会跟药材冲突。周子瑜还是一如既往的夸赞:“这么洁白的豆腐,我也是第一次见,辛苦张婶了。”张婶看着春兰将茶碗碎片捡干净了,周子瑜也趁这功夫,三口两口就把蛋白豆腐羹吃光了。章锦婳不想再提起刘青,她怕自己又会流露出恨意来,找个理由就想溜:“张婶,瑜兄有伤口,不能吃发物,我去厨房给他准备吃食。”这个借口太拙劣,连张婶都听出来了,连忙打圆场:“锦儿,我知道有新鲜伤口的人该吃什么,都已经在做了,你就陪着周将军在这里歇会儿,说说话,你这几天也累着了。”张婶把空碗放到托盘上,冲着章锦婳挤挤眼睛,让她稍安勿躁,不由分说的带着春兰出去了。书房里又只剩下周子瑜和章锦婳。周子瑜叹口气,走到章锦婳面前,轻轻拥住,不给她躲闪的机会:“锦儿,我说过,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逼问你的。我只是想保护你。”章锦婳把脸埋在周子瑜的怀里,百感交集,眼泪悄无声息的往下掉。周子瑜又心疼了:“好了,好了,咱们说别的。”章锦婳只管流泪,不说话。周子瑜叹气:“锦儿,我回来京城会很忙,不一定能天天来看你。咱们现在好好说说话,行吗?我不说,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着,我不说话,好不好?”章锦婳抱紧周子瑜的腰,哭起来。和刘青在一起的日子,就像个噩梦,总是无法消除。平时没有提起就没有情绪,不代表她就已经忘记了过去。周子瑜冷着脸,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拍着章锦婳的后背。“锦儿,这次跟秦王出去,你猜我遇到谁了?”周子瑜打破冷场,先开了口,又怕章锦婳面子薄不肯答话,提示道:“你也认识的。”章锦婳抬手用袖子擦擦眼泪,看着周子瑜的胸口的衣服都被她的眼泪弄湿了,有些不好意思,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她和周子瑜共同认识的人,无非就是杏林馆这几个人,其他就只有师祖孙圣手,师父玉虚道长和玉清师叔。师父把她交给师祖之后,即不知去向。玉清师叔跟周子瑜一起去了太原投奔当今圣上之后,也没有跟着回京城,周子瑜只说玉清师叔在一次战役中失去了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所在。所以,她不是不知道是谁,而是不敢去想会是谁。周子瑜知道章锦婳还没缓过劲儿来,就主动公布了答案:“是玉虚道长!”章锦婳猛地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表情却已经透着惊喜:“是我师父!你在哪里遇见我师父?他还好吗?跟着你们一起回京城了吗?”随即又泄气道:“师父要是跟着你回京城了,肯定会跟着你一起过来杏林馆了,我真是笨,居然问这么白痴的话!”周子瑜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玉虚道长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的及笄礼没有赶上,若是嫁人的话,无论如何都要赶来京城。”章锦婳接过玉佩,托在掌心细细打量。暗红的玉石,雕琢的是最简单的圆扣,奇妙的地方在于玉石上的血丝。“怎么还有这种玉石?”“玉清道长说这是叫鸡血石,佩戴可以辟邪,趋吉避凶。你有红绳吗?穿个线就可以戴上了。”章锦婳从领口拽出她一直随身佩戴的玉佩:“瑜兄,我已经有这个了!”周子瑜当然认得这块玉,这是他们周家送给周家媳妇的聘礼之一,被他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章锦婳:“锦儿,你一直戴着?”“嗯,这块玉一直保佑我,陪我度过了最难捱的时光。”每当她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她都会第一时间把这块玉佩抓在手上,方能慢慢再沉稳入睡。“师父给我的玉扣,我会小心的收起来。”章锦婳从未见过鸡血石,好奇的接过来左看右看:“那我师父呢?”“玉虚道长说他还有要事在身,秦王又急着赶路。我只来得及与你师父打个招呼,叙旧的机会都没有。”“我师父现在怎么样了?瘦了没有?”“岂止是瘦,头发都白了。若是与师祖站在一起,光是看外表,师祖倒像个小徒弟,玉虚道长倒更像师祖辈的。”章锦婳止不住的难过:“师父这么老了吗?那是吃了多少苦?”周子瑜叹气:“锦儿,我还没说完呢,玉虚道长虽然很瘦,但是,他是鹤发童颜。”“什么?”“玉虚道长除了头发是白的,面容与师祖差不多,看上去就是二十多岁的青壮年啊!”“我就只跟着师父呆在一起不足两个月,就被送到了师祖那里,若是再见面,没人告诉我说那就是我师父,我可能都认不出师父来。”“那你要认识多久的才能记得住呢?”“起码也要有个一两年吧。”“锦儿?”“嗯?”“你还不打算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