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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吃痛松开了手,齐令仪顺势溜了出啦,跑了几步离他有段距离了才停下,大口喘着气,这边赵元也飞身护到了齐令仪的身前,拦住了那男人想要靠近的路。“呵。”他想着齐令仪刚刚的样子,活像只红了眼的小兔子,居然还会咬人。他莫名觉得心中痒痒的,看向齐令仪的眼中有势在必得的意味。这时,他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剑破开空气的声音,险险向一旁避去,再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插着一把剑,闪着幽幽的银光。就见两个男人从他身后走来,越过他最后站在齐令仪身前,明显是与她认识的。这自然是关维桢和墨石。如齐令仪所料,关维桢和青竹见他二人迟迟没有回去,心中发慌,也顾不得许多就出来寻人了。“居然偷袭,算什么好汉?你是什么人?”他有些生气,想到自己方才差点就被伤到了,又见这人跟齐令仪关系亲密,他的眼中充满危险的神色。这个人让他动了杀心!他看向被关维桢护在身后的齐令仪,她对这个瘦弱的男人怎么这么信任?“这是你男人?看着这么瘦弱,像没吃饱饭似得,你跟着这小白脸还不如跟着我。”齐令仪好不容易才降温的脸又蹭地红了,盯着他狠狠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在这男人看来,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看着恶声恶气的却对他没有一点伤害力。关维桢的脸一下就黑了,他还没教训这个人欺辱齐令仪,这人反倒还来惹自己。他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居然被一个大老粗说自己是小白脸?“你大可来试试。”关维桢挑着眉看向眼前穿得花里胡哨的胡人,似是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这胡人刚准备发怒,他的随从就急急地用胡语跟他说了两句话。他只能恨恨地放下了拳头,“下次一定跟你决个高低,”他恶狠狠道,齐令仪被关维桢遮得严严实实,他看不见她的样子,心里更觉烦躁,但此时他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我会让你看清谁才是配得上你的男人!”他现在归来城只许进不许出,这几个人走不出这里,他还有时间找到她。况且,他很快就会带领大军占领这里,到时候这小丫头还不哭着求自己?这样想着,他心里好受了许多,带着两个随从转身走了。“令仪,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关维桢关心地问。刚看到齐令仪被欺负,他的心都揪起来了,要不是怕节外生枝,他当时就恨不得砍了那个人。他不该让齐令仪自己出来的。齐令仪摇摇头,脸上的红晕还未褪下,想到刚才那人说的那句“你的男人”,现在跟关维桢讲话都觉得有些别扭,有些不敢看他,却又怕显得自己心虚。见齐令仪这个样子,关维桢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虽恨刚才那人口无遮拦,但也有些窃喜,眼前这姑娘也许要开窍了。“主子,好像有巡逻的士兵来了。”墨石的话打破了沉寂的气氛。“难怪刚才那人要跑,看来他们到归来城里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齐令仪低声道。她这时抬起头,才想起刚才赵元受了伤,“赵元,你可还好?”赵元对自己没有保护好齐令仪很是自责,没想到齐令仪还这样关心自己,“属下无事。是属下无能。”他的声音中有自责和低落,齐令仪知道今天的事情主要怪自己大意,与赵元无关,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宽慰他,“我们快走吧,得快给赵元找个大夫,也免得被巡逻的人撞见了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们绕过了巡逻队,回到了客栈。墨石去请了大夫来诊治,赵元伤得不清,他救齐令仪心切,背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两刀,伤口很深,大量失血让他的嘴唇都白了。大夫一看伤口就知道这是胡人惯使用的刀,也不知这几个年轻人怎么惹上胡人了。处理了伤口,开了治疗刀伤和补血的药,嘱咐好生休息,明日他会再来一趟。送走了大夫,关维桢将齐令仪送回了房间,今日她受了惊,得让她好生休息一下。“你睡一会儿。晚上我和墨石去将军府走一趟。”关维桢说。“不可硬闯。若守备森严你们就回来,我们再想办法。”齐令仪轻声道。她虽忧心,此时也确实累了,本来想跟他说今日遇到了杜海的线人,此时却眼皮打架,只想着醒了再告诉关维桢也不迟。关维桢点头,齐令仪这么疲惫的样子让他很是心疼,也不再多说话,替她将房门关上就出去了,齐令仪也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床上。关维桢又折回去到了赵元的房间,虽然知道今天的事不是赵元的错,但他还是心有余悸,要去问问今天事情的经过,还有那几个胡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听赵元讲完事情的经过,关维桢的脸色如冰霜一般,虽然赵元说得隐晦,但关维桢还是知道了那个胡人是怎么发现了齐令仪是女人,又是怎么欺辱她的。今天若他没有及时赶到,那人难道还准备掳了齐令仪不成?他眯起了眼,眼中的危险毫不掩饰,一旁的赵元也看出了关大人此刻心情非常的不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会跟墨石去将军府打探一番,你得警醒一些。”关维桢嘱咐。“属下明白。”赵元回道。晚上关维桢和墨石出发的时候,齐令仪还没有醒,他们也不准备叫醒她,只是让赵元多注意隔壁的动静,然后两人就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去将军府打探。按杜海所说,入京西北军事调遣事宜皆由军师赵无垢一手cao办,关维桢的义父罗权并没有出面,甚至都没有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本来关维桢也想过,此事是不是赵无垢欺上瞒下,但转念一想,纵然赵无垢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在他义父的手下只手遮天。而且赵无垢此人关维桢见过,精明、有能力,为人不算大度,但对他义父是绝对的忠心。再联想到皇上一直以来对淮南王府的不信任,关维桢觉得,此事应该还是他义父在幕后指挥。只是,他为什么不亲自下令呢?这样不是更能让将士信服?他长时间不露面,就不怕人心浮动,军心不稳吗?还有这淮南王府……世子和王妃在北京为质,他这位义父也不管不顾了吗?他当真有这么心狠?*关维桢与墨石回客栈时距离天亮不过还有两个时辰,齐令仪恰好醒了,还没等二人换下夜行衣,她便上前问道,“可有什么发现?”“令仪,”关维桢面色沉重,认真道:“今日你可看清楚了那胡人身上有鞑靼皇室的标记?”齐令仪看了一眼赵元,知道这事是他讲与关维桢的,她点头道,“不错,他身上有块玛瑙玉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