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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关维桢秘密前来,齐令仪不敢再与他在城内见面。上一次他们几人入城,在客栈遭袭,就说明进城时还是暴露了身份,此事还未调查清楚。若说那些人是仁义楼的,齐令仪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所以,这次她借口中秋聚会、犒劳将士出了城,预备在十里坡与关维桢见上一面。等齐令仪到了十里坡,将士们早就整齐划一地列好,看着精神饱满、意气风发的将士们,哪里能想到几月前他们为了一口饭还要苦苦哀求,还怕过了今日没有明日。齐令仪在莲子和燕绥等人的陪同下,稳稳向临时建造的高台走去,金丝凤穿牡丹红锻锦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添了几分贵气,在乌泱泱的铠甲中显得格外耀眼。本来中秋的例行节目是诗会,可是这些不是将士们的活动,齐令仪在说了几番话,表示了节日的祝福和对将士们的鼓舞后就宣布比武大会开始。这次比试的规则很简单,就是擂台赛,即使是车轮战也没关系,比赛结束时最后还站在擂台上的人就赢了。这些士兵有许多都是初到凤阳郡,这是一次很好的展示机会,负责军队训练的教官都在边上看着,谁都不傻,表现优异的人必会得到重用,这些人本就是经过层层选拔之后才来参加比武的,此时更是跃跃欲试,很快就有两人站到台上,各自选了趁手的兵器。其中一个瘦高个选择了一支长、枪,另一个稍矮些的则选择了狼牙棒。一寸长一寸强,长、枪被耍的呼呼作响,逼得另一个人无法近身,但那稍矮些的士兵,有一身好肌rou,明显是力量型选手,说时迟那时快,他抓住机会将狼牙棒双双举起,用力打在长、枪上,一下将枪打断,快速近身,狼牙棒指向了瘦高个的咽喉。“好!”台下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引得其他人纷纷跟着叫好,一时热闹非凡。那瘦高个也是个心宽正直之人,没有因为输了比试而羞愧或者怨愤,大大方方抱拳,说了句“佩服”就走下台去,早有人候在台下,将水递到他手里。又看了几场,齐令仪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宁远,“今日马大匪不下场比试吗?”宁远虽性格不像江南世家出身的人,但却是典型的世家公子模样,文雅有礼,他见齐令仪对马大匪既往不咎,饶有兴致地回道,“今日几个训练场的人似乎暗暗较劲,分了阵营,马校尉是教官,手下已经训练了不少人,今日他是想让其他人先展示,估计等会他们这方的人撑不下去了他会上场的。”马大匪因为武功高、重义气、讲原则,军中有不少人很支持他,燕绥慧眼识人,已经封了他为校尉。齐令仪点点头,现在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比武台上,气氛很是热烈,她轻声对宁远说自己要去更衣,一会别人若是问起帮她解释一下,自己就不惊动别人,打扰他们比武的兴致了。宁远看了齐令仪那身厚厚的礼服,表示理解,见齐令仪身边有莲子和马小白跟着,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点头,微抬了手表示行礼了,齐令仪就起身向高台后走去,没有惊动其他人,那后面有座别院,征得了主人的同意,今日被仁义楼借来作临时休息的场所。“莲子,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我有些乏了,小憩一会。”齐令仪吩咐完就在床上躺下。莲子不疑有他,齐令仪今日早早就起了,穿着厚重的礼服,这一系列的事下来,肯定是很辛苦的。她将床幔放下,轻步走出去在廊间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马小白轻声说着话。而此时本该熟睡的齐令仪却睁开了眼,自己穿上那身常服,将被褥稍稍整理伪装了一下,转动了一个很不起眼的狮子戏球小摆件,书架缓缓打开,显出了后面的暗室。没走几步,齐令仪就看见了早已等在那的关维桢。半月余后的再次相见,对关维桢来说,如隔三秋。她还是那样,让他目不转睛,每分开一天,他就更思念她一分,此时更是一眼也不想错过。“咳,关维桢?”齐令仪出声打破了有些奇异的气氛。这别院是孙贵早就置办的产业,俗话说狡兔三窟,更何况他们这样时刻处在危险中的人,也正因为此,齐令仪才想了办法来十里坡,这是目前最好的避人耳目的办法了。“令仪。”关维桢嘴角带笑,声音温柔如春水,这一次的分别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多么不能离开这个女子,是多么想在她身边,从知道要来凤阳郡,他就一直想象着这一幕。齐令仪找了个椅子坐下,将头发往耳后撩了撩,她也不知道这气氛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这密室太闷了?“你怎么来凤阳郡了?皇上……”迟疑了一下,齐令仪继续说道,“他还好吗?”又想到皇上的身体如何,不是她该问的,也许会犯了忌讳,她眼神暗了暗,掩饰着继续问,“上次我与你的说的事,可有结果了?”齐令仪在想什么,关维桢感受到了,他从未如此细心地体贴过别人的感受,也不知为何,见到她,自己的心也会柔软下来,他温言道:“结果有了,想知道吗?”有些不明所以,齐令仪点点头,结果她当然想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光是凤阳郡内的情况就错综复杂,而且经过上次遭袭的事,就知道城中还暗藏着其他势力的人马,是敌是友还无法分明,这凤阳的事不是她一人能说了算的,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慢慢筹划,才不至于酿成大祸,让朝廷承认她的身份,这就是第一步。关维桢缓缓开口,“这结果,有更合适的人来告诉你。”“啊?”齐令仪一脸疑惑,都这个时候了,关维桢这是在卖什么关子?这时,从关维桢身后的屏风后面,缓缓都出一个人,齐令仪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摆了个屏风。青丝流云滚边窄袖,束高髻,面如白玉,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他定定地看着齐令仪,像要把她看进心里,揉进骨髓里,再不放开。从看清他的脸,齐令仪“嗡”的一声,脑袋就懵了,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人不是应该病重在床吗?看到齐令仪的样子,一向威严冷峻地帝王竟然心生了一丝怯意,若是她不肯原谅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呼吸。“你……”两人同时开口,一下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看着齐德坤的样子,关维桢有些惊讶,这位皇上从未对谁有这样小心翼翼和紧张的时候,他有过人的胆魄和眼光,是天生的王者,如今却在一个小小女子的面前,不敢迈步,不敢言语。不过转而一想,自己每次见到眼前这女子,又何尝不是心砰砰直跳呢?“我该叫你皇上还是……三哥?”打破了这沉默,齐令仪小声说道,后面那句“三哥”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