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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另外,此事还有皇祖母在其中撮合。”文玹虽然对政治不甚敏感,但经孟裴一提醒,也就明白过来,这其实是家族的联姻,刘夫人更多的是看中了文成周在朝中的地位,包括卢筱的娘家也是有一定势力的世家望族。也就是说,只要她不是长得特别对不起父母,或是特别蠢,蠢得天怒人怨,只要她是中人之姿,刘家对这门亲事就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若是她能长得好看些或是生的机灵些,那就是加分项了。孟裴望着若有所思的文玹,轻声道:“再也不会了。”文玹一愣:“什么再也不会了?”孟裴凝视着她:“放手让给别人来照顾你,这样的傻事我再也不会做了。”文玹眯着眼哼了一声:“岂止是傻事?简直是犯浑!”孟裴笑着点点头:“是,是犯浑。”文玹安静了会儿,问道:“昨天你和谢三哥好好说清楚了吗?他是生气还是伤心?”孟裴低低叹了口气:“都不是。”·送文玹姊弟回家后,孟裴与谢怀轩来到北山子茶坊。这里环境清幽,最重要的是雅阁比较私密,内外两间都是带门的,而不像许多茶坊或酒店,阁子外就一道竹帘,店里还有许多闲汉与歌伎来去,实在不适宜谈私密话题。而在这里的雅阁内说话,外面隔着两道门,丝毫声音都听不见。挥退雅阁里侍应之人,孟裴沉声道:“怀轩,中元节那天晚上,阿玹本来是邀我去河边放灯的,那日我另有要事,没有答应她一定会去,之后事情处理完,我便去了汴河边找她。”谢怀轩听见他直呼阿玹,不觉心中发涩,也才明白那天本是文玹先邀了孟裴,他没空她才找含莹陪她,至于自己,大约她压根就没在意过自己会不会一同去。孟裴接着道:“我到了那儿,却正看见你……抱着她。”谢怀轩一皱眉,正色道:“你误会了,其实此事是由六妹而起,她不小心滑了一下,险些摔入河中,文小娘子是为了拉住她,俯身太过,我怕她被六妹一同带下河去,情急中才出手……挽住她。”他明白过来,孟裴就是因此生了误会,才会与文玹有那一番争执,而今日所见,大概是他与文玹已经和好如初了,他才来找自己相谈。第136章但谢怀轩转念一想,孟裴当时说的是:“我确实辜负了她……”若是误会他与文玹有些什么暧昧,怎会说这样的话?孟裴看出他眼中疑惑:“怀轩,我并没有误会,当时我正有些难以应对的棘手之事,我避开她,是因为我无法面对她,而不是因为你。但发现你对她有情意之后,我才真正萌生退意。也因此,我才会在崇文阁前对你说那番话……”“行了!”谢怀轩不愿再听,这些话如今再说还有什么意义?“我以后不会再见她,你可以放心了。”孟裴摇头,坦诚道:“怀轩,我找你相谈,并不是这个用意。是阿玹让我明白,若是一味地隐瞒实情,自以为是地退让,反而造成了更多误会,也伤害彼此的情分。当初是我错了,我不愿你再继续误会下去,更不愿我们多年的友情就此化为乌有。”谢怀轩望着他坦然的神情,心中苦涩,忽而嘴角一弯,自嘲道:“我与你多年好友,应该远比文小娘子更了解你的品行为人,为何听了你当时一席话就信以为真,还对你横加指责……你并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之事,你与文小娘子之间的争执,不管缘由如何,我亦无权对你发火。我生你的气,其实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她。我不是气你做错了事,我是气你不知珍惜……我不仅仅是生气,我竟还有一丝卑劣的窃喜……却不知到头来,最可笑的人其实是我自己啊!”他推案起身:“我已无面目再见你们两人,就此罢了吧。”说着便拂袖而去。·文玹听孟裴说完这段经过只觉惋惜,问他道:“你就让他这样走了?”孟裴道:“我越劝怀轩,他越不好受,这心结只有等他自己慢慢解开。但昨日相谈之后,至少他不会再有误解。离开茶坊后,我去找过向彦,他会劝怀轩的。”文玹默默点头,这种时刻还是需要有友人相伴,但孟裴在的话,他只会更痛苦,好在还有单向彦开解他。说起谢怀轩的事,让他们两个心情都有些压抑,一时谁都没说话。安静了片刻后,文玹道:“昨日你对我说的那几件事,我回去后想过了。”她抬手,从最近的树枝上摘下三片银杏叶。孟裴不解地看着她,她举起一片银杏叶道:“这是第一个难题——关于古二的仇人,其实关于这一点我们已经有了推测,只是缺乏实证。”她将叶片放入他手心:“元德认出古二的刀法是河东郝家刀,仅在太原府附近几个州府流传。他原本很可能姓郝,河东路人氏。若是能查到他原名以及籍贯,也许就能查到殷相与之相关的实证。王爷曾命元德派人去太原府追查,此事可有结果?”孟裴摇头道:“关于此我也问过父王,他说还未查到。我无法信他所言,索性找我自己的人去查了,只是此事需要时间。”文玹点点头:“没错,还有许副承旨,找到他也是关键。”她又举起第二片银杏叶:“这是第二个难题——关于王爷的目的。”孟裴看着掌心的第一片叶子:“这需要解决第一个难题,才有可能知道。”“既然缺乏线索与明证,只能留待后观。”文玹说着将第二片叶子放在他掌心。她又举起第三片银杏叶:“这是第三个难题——我爹。”孟裴不觉沉沉叹了口气,这几乎是个死结,除非他不是端王二子,除非她不是文相之女。文玹将这片叶子放在自己手心:“我们暂时还没想到要怎么解这个难题,但这件事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孟裴垂眸望去,白皙中微透粉红的掌心中央,那片黄金扇儿一般的叶片轻飘飘的,却似有千斤重量。文玹平静地说道:“最坏的结果就是我爹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我嫁给你。那我就不嫁了。”孟裴初起讶异,接着才回味过来,她这句“不嫁了”真正的意思,是什么人都不嫁了。他望着她缓缓摇头。文玹瞪他一眼:“你摇头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做不到?”她不想嫁的话,没人能逼得了她,另外她爹娘也不是会逼婚的人。“不是。”孟裴低叹道,“我不敢许你这样的承诺,你以后会后悔,会怨我。”文玹却轻轻笑了笑:“女子难道一定要嫁人?不嫁就一定会后悔?会闺怨?夏先生也是独身,她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