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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是喜悦和感动。傅月抬起头,侧目看来:“快拜呀!”“我想留到明日。”沈凭云松开手。傅月见他要跑,连忙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摁了一下。沈凭云好气道:“你怎么如此野蛮?”“我若不野蛮点,还不由你欺负?”傅月笑着将沈凭云推到墙边,又喊道:“二拜高堂。”傅月依旧先拜,沈凭云被她摁着拜了一下。最后夫妻对拜时,傅月看着对面的那张脸,记住了他的每一丝神情,她心中在想,这一拜,她便是他沈凭云的妻子了。“你紧张了?”沈凭云突然说:“刚才还挺急的,这回就开始害怕了。”傅月看着沈凭云,目光尽是温柔。“一起好不好?”傅月说。沈凭云的心似被音色震动,他的丝丝嘲笑也变得真诚起来,他答了一个字“好”二人一起鞠躬,深深一拜。再抬头时,四目相对,一眼万年。傅月迈出一步,圈住了沈凭云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沈凭云怔了一下,全程都是瞪着眼睛,看着贴近自己的女子。她还是那么大胆,在他面前从不矜持,可他却并不讨厌。他索性揽她入怀,加深了这一个吻。月中天时,傅月穿好衣物准备离去。沈凭云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在她背后一把抱住,好笑道:“大胆女子,新婚前夜就来玷污准夫君!吃干抹净还想偷跑。”傅月笑得极灿烂,她在沈凭云的怀里挣扎了两下:“明日我便对你负责。”沈凭云吻着她的发丝,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儿。“好了凭云,要是被人发现我在这里,以后我可没脸见人的!”傅月在他怀里求饶道。“你又不怕!”沈凭云好笑道。“从前不怕,但是成为你的人,我就怕了,因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你!”傅月依偎在沈凭云的怀里说着。“不必为我改变自己,我希望你能快乐,一直到白发苍苍还能对我无礼!”沈凭松开手,认真地说道。“好。”傅月又乘其不备在沈凭云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拐了出门。只听见嗖地一声,那人便不见了。只有她留下的满室幽香,沈凭云笑容满面地走到床边,搂着傅月枕过的枕头,渐渐入睡。南枝一个人孤怜怜地坐在屋顶上,刚才那朦胧的画面,她没有看,不过听声音......咳咳咳还好师父这师没有跟来,不然,她肯定会被拖到什么角落里面壁。曾经有无数个机会,她可以一睹鲜活的春-色,奈何师父说:“非礼勿视。”师父一直不让她看,她就一直想看。今天这个机会本来是难得的,可是她良心会痛啊。她在外面认识的狐朋狗友都说,好歹也要等过了十五岁生辰再看这些。所以,她忍,反正没有几天了,等她过了十五岁及笄,她发誓,要看师父洗澡!一片杏花飘下来,南枝握在手里,推动下一个剧情。大婚按照规矩,傅月要从城北的四宝阁乘坐喜轿进沈家的大门。天还没亮的时候,她便被一顶小轿子抬了出去,在四宝阁穿上嫁衣,描好了新妆,梳好了头发,戴上了凤冠,等着吉时上花轿。坐在铜镜前的每一刻对傅月来说都是煎熬,她知道自己在还没有进入沈家大门前,随时都麻烦找上来。葱白的指尖轻轻地抚过妆台上的随缘剑,指尖比剑身更冰冷。“夫人,迎亲的轿子来了。”沈家派出来的丫鬟跑进来,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傅月将一条红色的丝带系在了剑鞘上,成亲乃是喜事,带着白冰的兵器总是不太吉利,为图个吉利,她便系了点红。凤冠两边垂下的金珠子摇摇晃晃,将她的脸衬得更加娇艳,大红衣袍一层一层铺开,由两名丫鬟搀扶着出门。四宝阁两旁都是酒肆商铺,街上及楼道都站满了人,他们翘首顾盼,皆想睹一睹沈家迎娶主母的盛世排场。东凉国的婚俗都是抛鲜花水果,当然,这也是有钱人才弄的排场。傅月乘坐在轿中,两旁的人便抛苹果红枣,撒鲜花铺路,礼乐不断,鞭炮不绝,从北到东,整条街道都被人海人潮占据。☆、第六章云间月人人都道,沈家夫人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今生风光嫁给卫城第一世家公子。外面的杏花从轿帘中飘了进来,缓缓地落在了傅月的手背上,花朵柔软微凉,她指尖轻轻一动,杏花又滑落在随缘剑上。她并未在意杏花的古怪,目光又透过轿帘看向外面,以为这朵杏花是外面那些飞花中的一朵而已。突然,一声高呼断了礼乐之声。“天净派前来抓捕叛徒,不相干的人等请速速离开!”天净派的天净之剑从空中落下来,不偏不移,恰好插在了轿门前。强大的剑气随之拨开,将周围的人都震退数步,就连强壮有力的轿夫都被推倒四散。叮当叮当。清脆而湍急。挂坠在轿檐四周的珠帘也强烈地碰撞着,最后不堪撞击断裂,红色的珠子一颗一颗地滚在地上弹跳起来,像狂暴的雨点,也像喷溅的血珠。随着天净剑的剑气扫开的还有花轿的轿门,似霞光火红的帘子被拂起,轿中美人清晰可见。街上的人都退到两旁,留出一大片空间孤立了花轿,天净派的弟子纷纷御剑飞来,将花轿围的水泄不通。傅月面无表情地抓起膝盖上放置的剑,手指轻轻一扯剑鞘上的红色丝带,从容地走出花轿,高贵地立在天净之剑前。“傅月,你弑杀师长,残害同门,还不束手就擒!”高远从一群蓝衣剑士之中走出来。傅月平静地将随缘剑的剑鞘取出,露出寒雾缭绕的剑刃,她牵唇一笑:“有本事你过来擒。”高远抿着唇,竟无言可答,他与傅月交过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过去擒她是不可能的。傅月扬剑,将插在面前碍眼的天净之剑狠狠一扫,剑与剑之间发出凄厉的鸣声。天净之剑直接飞出去,落向高远的位置。高远意识到危险,连忙后退,可天净之剑却一直追着他不放。眼看就要被一剑穿心而死,突然有一蓝袍尊者落下来,徒手握住了天净之剑,霸道的剑气也随之收敛。来人正是天净掌门,也是傅月的师父。傅月见着掌门,不由冷嘲:“天净之剑不过尔尔。”掌门自是有他的风度,不逞口舌之快,仅是冷冷一斥“逆徒!”傅月突然褪去宽大的外袍,提着随缘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