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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华一时语塞,看着秦岳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不愿说出那些戳他心窝子的话来,可又不得不说,是以伸手抓着秦岳的手:“你的心思娘知道,可她如今是陛下跟前的宠妃,从陛下带她来参加臣子的婚宴你便该晓得她过得很好。既然如此,你也该忘了她重新过你自己的日子才是。岳儿,明日见了她,万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否则,非但会害了她,更会害了你自己。”那不愿被人提及的伤疤就这么被揭露出来,秦岳只觉疼的连心都麻木了,抽回自己的手,面上依旧平淡:“我能做什么?与她私相授受不清不白么?你是不是觉着,她配不上我,不值得为了她让我承担任何风险,所以才来劝我的?如若真是如此,那你着实是想多了,她是不会多看我一眼的。我倒是想与她不清不白,可我不过一个醉忘生里供人消遣的玩物,凭什么能配得上她。”这番话,叫长华彻底的变了脸,脸色铁青着,连带放在桌上的手都颤抖起来,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酒水乱荡:“我长华的儿子,身份自是尊贵的,谁敢说一个不字。她一个从三品官得女儿算个什么东西,如何敢看不起你!骛儿你放心,你要什么娘都给你,便是人也同样。若是你得不到,娘便是毁了也不能让旁人染指你的东西。”看着她这副样子,秦岳着实有些想笑,可又实在是笑不出来,故而只面无表情看着她,目不转睛:“你要做什么?凭借着你长公主身份,想法子将宫妃送到你儿子帐里来供你儿子亵玩?还是凭借你那了不起的手段,让她在这世间无声无息消失。你总是这样子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只晓得你要什么,便一定要。当年,我是不是便是被你的一意孤行弄得流落在外的?我不允许你伤害她,你若执意拿她开刀,那最后那么点血缘情分也别要了。我不晓得我是什么世子,我也不晓得我身份有多尊贵,我只晓得在我走投无路之际,是她救了我。”这番话说的平平淡淡,长华却从里面听出了nongnong的警告之意,让人听了便有些害怕。还要说什么之时,却是找不到话来回应他,只得无助的看着秦岳:“骛儿,你是不是在恨娘?可娘是真的在乎你,没有你的这些年,娘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娘只是,只是想把你喜欢的东西都送给你而已。”丝毫不提秦岳如何流落民间一事,只道想要把最好的都给秦岳,秦岳心下有些失望,却也不想在计较那些,只道:“她是一个人,不是东西,你若真的为我好,便善待我的救命恩人罢。明日,我希望她完好无损的来,也能完好无损的回去。”最后一杯酒下肚,搁下酒杯起身,再不看长华,转身往起居室去。剩下一身锦衣华服的长华坐在原处,望着那随处可见的红绸出神。冷世欢随着齐嘉烨去的不早也不晚,浩浩荡荡的圣驾霸占了长长的一条街。一身红衣的秦岳亲自来府外接驾,冷世欢在齐嘉烨身后,终究是没能忍住偷偷看了看。秦岳还是那个秦岳,许是因着大喜的缘故,瞧着要比往日好看些。被拥着与齐嘉烨一道进府的冷世欢看什么都觉着新奇。原来,所谓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便是这幅样子的么。秦岳一直强迫自己不去看冷世欢,怕自己会失控,可终究是在拜堂前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想,他也就看一眼,一眼就好。齐嘉烨虽是同辈的,却是天子,又是秦岳表哥,故而他进去后便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冷世欢则是站在她身侧,一言不发。秦岳抬头看她之时,冷世欢也在看他,四目相对,随后又很快移开目光。冷世欢终于明白了,打从赐婚起自己一直在逃避的是什么,是嫉妒。嫉妒新娘子的凤冠霞帔,嫉妒她们的十里红妆,嫉妒这场轰动京城的婚礼。最为嫉妒的,是她们才是陪在秦岳身旁的那个人。自己不是,冷嫣堇,同样的不是。心渐渐沉入谷底,冷世欢觉着站着的腿也十分沉,连想迈开步子逃离这喜气洋洋的喜堂,都使不出半分力气。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一声礼成,叫冷世欢的心彻底埋入深渊,再寻不着。只听齐嘉烨的声音格外清晰:“秦骛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想来冷夫人泉下有知应是安心了。听说冷夫人生前有意收秦岳为义子,尚未来得及便撒手人寰。为此,贵人多次在朕耳旁念叨,朕今日做主让秦岳认你为义父,全了冷夫人遗愿。表弟,冷爱卿,你们觉着如何?”冷燕启被点名之时显得很是平淡,天子说的话,做臣子呢自是没有说不得权利,是以便与秦岳一同朝齐嘉烨谢了恩。如此,齐嘉烨似是更为欢喜了,对着冷世欢也笑得格外和蔼:“从今往后,秦骛是你哥哥,你们便是一家人了。你成日念叨着你娘的心愿,如今秦骛功成名就还有了家室,你娘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内心酸楚的冷世欢,再听人提及冷夫人之时,终是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她晓得,若是自己阿娘还在,自己一定不会是这幅样子的。满堂宾客看着这位宠妃,皆是觉着莫名其妙,方才还好好的挺正常,怎么说哭便哭了起来。冷燕启最先反应过来,面上带了几分痛苦之色,口中却是解释:“贵人自幼与她娘感情深厚,她娘去之时,差点儿便随着去了。在家之时,每每有人提及生母,便泣不成声。想来今日是因着替她娘高兴,这才忍不住罢。”冷世欢也晓得自己失态了,可她着实忍不住。她进宫,是为家族牺牲的,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十里红妆的去做了天家妾。而一个冷府义女,却能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的嫁给秦岳,嫁给那个对自己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秦岳,凭什么?想到这儿,冷世欢觉着自己果真是没有对不起冷家的,是冷家先对不起自己,那便怪不得自己不仁不义了。努力吸了口气,用手怕拭泪,还不忘强颜欢笑道:“给陛下丢脸了,臣妾是高兴的,我没能为娘做些什么,如今也算是替娘了却了一桩心愿,这才欢喜哭了。今后,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