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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宜妥协。屋里开了空调,邹文池只拿了自己的一件外套披着,前半夜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向宜就睡在他房间的床上,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马,几次翻着跟斗跳下沙发,侧耳听卧室里面的动静。一开始还有她穿着鞋子走动的声音,最后一次,里面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邹文池回到沙发上,头枕着双手躺下,心里的躁动满满被另一种莫名难言的喜悦填充,在替向宜愤慨难耐的同时,回想起来,他又是高兴的。向宜跟曾宇分手,意味着他的机会到了,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眯上眼睛竟然也能不经意睡着。一觉到天亮,睁开眼的时候他还迷糊了一会,想起什么,猛地一下翻身起床,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滑落在地。邹文池看着那床毯子发了一会愣,这不是他自己盖的,那就是……向宜?身后的房门紧闭着,他试着敲了几下,里面无人应答,他推开门,里面床上的被子折得整整齐齐,哪里还见得向宜的半分影子!邹文池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是有多能睡,竟然连对方什么时候离开都毫无察觉!看一眼墙上的钟,已经过了九点。宋党辉打电话来让他去拍摄,他一边换鞋一边开门,“今天我要去公司上班!”手机那头的宋党辉还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确认和自己通着电话的是不是邹文池,“哎哟邹大少爷!你平时不是最讨厌上班的吗?你家老爷子不打电话亲自来催你,你鸟都不鸟一下,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滚!挂了!”“邹文池?”刚挂了手机,旁边就有人叫,邹文池很漂亮的一个转身,只见不远处,曾宇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泛着阳光,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邹文池还真没想过曾宇会来找他,也不确定叫自己的是不是他,直到他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的时候才确定。双手环胸抱臂看着他靠近。比起曾宇走路和站姿的正正经经、玉树临风,邹文池还真是做不到,很随意的往路边的台阶一跳,等着他走近,他还没去找他,他倒是自己先找上门来了。“……”曾宇在他面前站定,因为低了邹文池一个台阶,所以身高上稍稍低了一些,可面上的神色却没有太大变化,白衬衫黑裤子的他人模人样。可邹文池怎么就那么看不惯他呢?“你叫……邹文池?”曾宇不确定的开口。邹文池略显不爽的看着他,下颚自觉扬高一些,表示默认。向宜做着报表,组长已经第三次踱到她身边,很是语气深长的开口,“小向啊,今天这个表可出不得乱子啊!你千万别犯昨天的那些错误,明白?”向宜继续手中的工作,轻点头,“明白的,头儿。”“哎,文池你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挂彩了?”隔壁部门出来倒水的漂亮小秘尖着嗓子叫喊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只闻得外面一阵sao动,向宜还未来得及抬头一探究竟,邹文池就已经大步流星的跨了过来,对上他那难得一见的严肃正经,板着的一张脸好似要把人整个的吞下去,铁青得骇人。“邹文池你……”向宜坐在电脑前,仰头看着脸上已经明显挂彩的邹文池,面上的惊讶表情还未显出,对方就已经抿着唇箍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拽着离开椅子,在众人的震惊不解与喧杂中走出来。男生跨的步子太大,向宜被他拉着,从一旁看,就像是邹文池在拖着她走一般。“做我女朋友吧!”到了公司楼下小路的拐弯处,邹文池松开一路上都想着要挣脱他的向宜,背后就是墙壁,向宜被堵在他跟墙之间。一大早莫名其妙的伤和莫名其妙的话,向宜禁不住想要对他翻白眼。“你怎么了?”向宜想要从他身旁绕过去,邹文池头都没转一下,扣着她的肩将她再一次的拉回来,神情很是认真,“做我女朋友!”“文池,最近我都很乱,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好吗?”“……”邹文池不讲话,抿着的唇两边动了动,最后上前跨一步,双手扣着她的肩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前拉,低头,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强迫性的吻上她的唇。她不涂唇膏跟口红,微微干涸的唇瓣因为他的靠近而瞬间湿润,向宜瞬间僵着不动,除了曾宇,她还从未和另外的男人那么的亲近过,这种和曾宇亲密完全不同的触觉让她瞬间无法招架。“你疯了!”回过神的向宜,用力的推开侵犯自己的邹文池,抬手捂住自己的唇,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只是在反复的重复同一句话,“邹文池,你疯了!”邹文池脸上本来就有伤,被她这么一推,手不经意的刮到伤处,痛得他一阵哆嗦,抬手轻轻捂了捂,看着她要怒不怒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是有点。”“邹文池,你还在读书呢!别那么幼稚行不行!”向宜心里有气,对着他偏偏又气不起来,邹文池现在就是一脸欠揍的模样!邹文池笑得更甚,听到她的话,再次撑起手,看着她,“好像你多成熟一样。”“我年龄比你大!”“说得你好像很老。”“我懒得跟你说!”向宜觉得莫名其妙,被他拉到这里,什么事情都是乱七八糟的。“喂!”邹文池拉住她的手,“你别吹了,就算你穿一件广场老大妈的衣服都骗不了我,我看过你身份证的复印件,明明就是跟我同一年的,只不过比我早读了两年书而已,要不是当年我老妈积极响应国家号召,非得等我七岁才送我去念小学的话,我早就和你一样了!年龄是比我大那么一点!我九月你七月,大我两个月嘛,对吧?”向宜语塞,偏偏还是不愿服输,“那又怎样?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跟你说过了!”这一句果真是有效果,邹文池送下来的脸又一下紧绷了起来,冷笑一声,抱胸,“那谁有可能?那个曾宇?”嘴快的话刚说完邹文池就后悔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向宜脸上在听到这个名字过后明显的伤意,向宜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自己现在的做法和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对不起,我不该提……”“……”向宜挣开他的手,“没事,你以后别这样了,真的,很不好。”她口里的没事就等于判了他的死刑,邹文池知道,自己真的是伤到了她,而且是伤得刚刚好。“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原本要走的向宜最终还是没忍住折回来,问起他脸上的伤,右脸明显的淤青跟嘴角的破痕,让人看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