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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着,你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但是你更不会思考这个问题。树木都会比你更加有灵性。你会变成一块砖石,行走的砖石。”“你的问题我们没有办法解决,同时也因为这无解的困境,我们也必须停止召唤审神者的项目了。”……她拿着报告,随意翻了几页,有一行字跃入她的眼睑,“……体温下降……在极寒之后失去气温感知……以及感情感知……行动迟缓……”这样啊。她合上文档。来往的熙熙攘攘,大都穿着简易的便服。穿着皮袄的萤格外显眼。人如潮水,却如身出孤地。-----------第11章试探本丸依旧是春季,黄绿交错的田野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偶尔几颗星星点点的树坐落在其中,粗细高矮各有分布。萤回到本丸,还没站稳视线犹有些模糊,就看到传输器边的黑色军装。少年有着利落的短发,身姿挺拔如杨柳带着一股坚韧的气息。[是清光啊,在这里等我吗?]萤走过去,发现付丧神正在闭眼小憩,于是踮脚捂住他的眼。触感略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深思。压粗声音,“被惊吓到了吗?”“主公。”那被蒙着眼的少年回答道。萤放下手,“至少也猜一下是鹤丸啊,一下子就被你识破了。”“鹤丸的话根本就不用踮脚。”“在嘲讽吗?是嘲讽吧。”清光说着不是,然后将手猛的放在审神者的脸颊上,“我等了你那么长时间,手都凉了。替我暖暖吧。”审神者顿了一下,然后急忙向旁边挑开,“太过分了,好冷啊。”[骗你的,手是热的。]跟着清光回去的时候,他提议把外衣脱掉,在本丸的话,穿这么多会热吧。审神者表示自己爱上了这种蒙古风情,“付丧神们都可以随便穿,我也要有个人特色才好。”“随你吧。”在走出庭院的时候,审神者突然问道,“假如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对我提出一个要求,你会想让我做什么呢?”加州清光看着审神者臃肿的身影,“一定要提吗?”“说说看?”“把皮袄脱掉吧,我看着感觉自己都热起来了。”“有些敷衍哦。”审神者侧过头去,不让清光看到自己脸上的神色,“郑重一点吧,万一我心情好答应了呢?”“这个愿望留到我来本丸的纪念日再说吗?”“当成生日许愿吗?到时候我不一定记得。”“我会提醒你的。”[我不一定能坚持那么久啊,清光。]“最近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如果没什么重大事项的话,清光可以全权处理。”在分开之前,审神者说到。“您早就将事情交给我了。”“这样吗?都忘记了。”已经到达天守阁了,审神者转身向清光告别,“再见。”就在她要走上二楼的时候,清光在下面喊到,“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可是你的初始刀。”“知道了,清光mama。”到了二楼,她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双手搭在窗沿上撑着身体,有时候她觉得本丸是一成不变的,比如无论何时她站在这里总会有微风吹动她的头发。白色的发丝散散乱乱的被吹开,偶尔有几缕落到鼻梁上,平常她应该会觉得痒然后把它撩到一边,但是最近她已经渐渐感受不到这种触动了。风拂面和发丝的痒意统统消失不见。不知道刚才清光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只要大家没有说明,没有直白的点出彼此的心意,就可以当它不存在。这样的说话有些流氓也有些辜负人的心意。但是大人的世界总是如此,他们有千百种私下沟通的方法,旁敲侧击或者其他,而面对面的交谈则是你我扯谎和欺瞒地开始。萤在想清光到底有没有发现,但是无所谓了,因为还是那句已经重复过的话,你我不言不语,心里默契自成。风景还是往日的风景,吹了一会儿风的萤就要关窗,却发现一道白色的衣角从窗上落下来,她怀疑是风把床单吹过来了,估计丢了床单的付丧神正在找吧。这样想着她往床单上一拽,随后一个白色影子倒挂在她面前,金色的眼睛荡着笑意,“被吓到了吧?”白色的付丧神这样说道。他单脚勾在中楣上,颈间的项链落到下巴上,白色的斗篷和头发也垂散下来,露出了平日不常见的额头,像一只展开羽翼的白鹤。审神者“咚”地一下用自己的脑门去撞对白色付丧神的头,“被吓到了吗?”白鹤轻巧地翻身跳进屋子,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被惊吓到了”,随后又说“一点成就感也没有”。萤猜测鹤丸是太过无聊了所以才来这里,“找不到其他的乐趣了吗?”“当然不是。”鹤丸笑道,他理了杂乱的头发,然后摊开手有些忧郁地说,“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大概是一副想念的样子。萤反问:“总不会是想我了吧。”鹤丸继续笑:“说不定呢,关心主公身体健康和心灵健康是付丧神应该做的事情。”随后他转头看向了被审神者丢在桌子上的黑色文档,“是体检报告吗?”“是啊,不仅是体检报告,还仔细写了我的身高体重,血脂状况以及医生特意安排的减肥套餐。”这样说着审神者上前在自己嘴前竖了一根手指,“女人的年龄和体重是秘密。”平日总是和雾一般的审神者用自己的身体和体重开玩笑,这也在暗示她不想谈这个话题,这就是大人吧,面对面的时候总是在隐瞒,如果对方是善意那就善意的隐瞒,如果是恶意那就恶意的扯谎。总而言之,他们总是藏来藏去,萤也开始这样,是因为她长大了吧。鹤丸想如果让一个女人愿意用自己的体重和年龄来开玩笑,那么就意味着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被藏起来了。更重要的,和生死有关和财富有关和尊严有关。审神者遇到了和这些东西有关的困难并且意图把它藏起来想一个人承受。鹤丸看着眼前的白色身影,感叹道还是小孩子啊,不,是正在长大的小孩子。小孩子一旦受挫就会抱着大人的腿开始哭泣,无论安抚也好,协助也罢,总之需要别人来帮自己找到出路。大人受挫会自己咬牙吞下去然后想尽方法寻找解决之路。而处于两者之间的少年,她刚刚摆脱小孩子的依赖心理偶尔还会狂妄的想自己的肩膀已经足够成熟去让他人依靠,遇到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