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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割韭菜一样终结了他身边士兵的命,直奔南飞旭而去,沈熙遥也加入战局,与南飞旭一起将那些人引入密林深处。

他则班师回朝,如约告知皇帝沈熙遥的“死讯”。想来,他们应该能够脱险吧。

兴宁城外的密林荒山,一处隐蔽的山洞里,正是身着破旧玄衣的沈熙遥,旁边还有一人,面色苍白尚处昏迷状态,正是南飞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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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擦肩而过

那日,竟真的遇到一路人马的拦截,黑巾蒙面,身手不凡,直奔南飞旭而去。他灵机一动,加入战局,二人合力将来人尽数斩杀,却也伤得不轻。

眼见天色已晚,四处又荒芜人烟,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凶残的野兽出没。加之二月初的西南,北风呼啸,平日里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如今身负重伤,对寒冷仿佛也格外敏感,况且此时还带着一个昏迷中的拖油瓶,周身伤痕累累,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都瘆人,随时都可能死过去。

这时他急中生智,想起附近似乎有个山洞,他年少时游历至此,偶然间曾进去过。抱着侥幸的心理拖着昏迷的那个人往记忆中的方位走去,拨开杂乱生长的野草,果然有个洞口,才终于安心地晕了过去。

幸好他没什么致命伤,只是一时耗尽了内力,有点虚弱,所以第二天就醒了过来,而被他一同带至此处的那个人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经过一夜,南飞旭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虽然略懂岐黄之术,但周围草药有限,他也只能暂且为南飞旭的伤口做个简单的清理。修养几天之后,沈熙遥架起他,来到兴宁城内的一家医馆。

医馆的大夫看到伤势如今严峻的病人,本不欲收下,生怕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沈熙遥一把扯下南飞旭挂在腰间的玉佩,递给主事的,表示自己只是借用一下他们的药材和地方,好自行医治他,无论生死,均不用医馆担半分责任,才令他们进入后院厢房。

一月后,南飞旭伤势已基本稳定,只是依旧没有醒来,沈熙遥决定带他离开,回到神医谷,那里有师父,有草药,有他和她的美好回忆。

为了便于携带伤员,沈熙遥雇了一辆马车,出了兴宁城门,往神医谷的方向缓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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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山庄,墨梅轩内,一对喜烛燃至晨曦微现,默默地流下一盏红泪。

翌日便是新嫁娘拜公婆舅姑的日子。许是前一天昏睡得久了,舒墨然卯时一刻便醒了,瞧见外间的陆师兄睡得正沉,就没有高声唤人进来,仍只着寝衣静坐在床头,思索着稍后该如何解释昨日的昏倒。

约莫一盏茶之后,陆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踏雪和寻梅目不斜视地绕过陆渊,端着温水和帕子掀帘而入,服侍她换下单薄的寝衣,穿好里衣和中衣之后,开始为她梳妆。

寻梅挽了一个八宝朝阳髻,簪满了大大小小的珠翠钗环,未了还从妆奁里挑出一支金镶玉的步摇。舒墨然觉得整个头都被压得沉甸甸的,回过神来往镜中一瞧,嚯,这也太夸张了,应该也不是陆家的风格吧,她看陆夫人打扮得还挺素雅。

舒墨然蹙起了眉头,想出言阻止又担心如果这是宛陵城新嫁娘的习俗,自己破坏了也不太好。直到踏雪又端来一套石榴绣花的大红外裙想为她换上,她下意识地就排斥,立马让踏雪去换一件白玉兰的来,踏雪一时犯了难。

正当此时,陆渊过来了,看见她一脸嫌弃的表情,直把眉间皱得都快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原本低沉的心情有了略微的起伏。

“踏雪,去吧,就听少夫人的,我娘此时也不会想看见这么鲜亮的颜色。”以师妹以往的品味,也断不会喜欢这样复杂样式的东西,更遑论现在这样,又吩咐寻梅,“你帮少夫人把这繁复的发髻拆了,简单一点儿就好。至于发钗,就用这个吧。”说着递过一枚羊脂白玉质地、西府海棠样式的发簪。

二人俯首领命,磕磕绊绊才终于达到舒墨然满意的效果。又为舒墨然略施薄粉之后才安静地退了出去,只剩这对新婚小“夫妻”。

“师兄,待会儿你娘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说。”陆夫人对她一直很好,可是如今以儿媳的身份,就不能像之前那样放纵了,尤其昨天,众目睽睽之下……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陆渊却是明白了她的顾虑:“我娘并未多想,你也不必多心,你还像从前一样就可以。她一向很喜欢你,你去陪她聊聊天疏解疏解也好。”他娘一向神经大条,别说她没见过沈熙遥,就是亲眼见过师弟师妹的相处,她也不一定能觉察到什么,想当年,就因为这一点,还让他爹吃了好些苦头。

又解释了一下寻梅的做法:“她们知道你是京城人士,可能因此以为你也偏爱洛阳的风格,才……以前我大多时候也都在谷中,所以墨梅轩也没什么丫鬟,此次你我大婚,我娘才把她们暂时拨了过来。”

“师兄,我想去南疆。”舒墨然突然话锋一转,定定地凝视着他。

她眼中的坚毅不容置喙,他知道,哪怕他再怎么劝,只要是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旁人便难以改变,而他,也没想阻止,因为,他也想去那儿,看看他。

“好,我和你一起。我们先去正厅吧。”

陆夫人知道他们的打算之后,拉着舒墨然的手:“好孩子,你们才新婚就要跟着阿渊外出奔波,太辛苦了。”一脸过意不去,说着又数落陆渊,“你也不懂得心疼媳妇。”

舒墨然忙为陆渊辩解,连说不辛苦,心里又多了一丝愧疚,这明明是自己想去做的事,却让陆夫人过意不去。最后还是透露了部分实情:“领军的二皇子也是我的师兄,我想去,寻他。”终究还是说不出祭奠二字,只要一日未见尸身,她就相信他还活着,就像她自己一样。

得到首肯,当天就打点行装,启程前往南疆战场旧址。二人均是一身白衣长袍,一人一骑并行,朝西南方向飞奔而去。

一路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耽搁,终于在半月后来到兴宁。此时舒墨然和陆渊皆是一脸倦容,舒墨然本就心急如焚,却不料,陆渊的情绪竟似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