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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书,民女求告无门,只能请相国大人,看在爹爹曾是您门生的份上,为民女做主。”唐白哭泣,字字血泪。“你既然已经在京城,如何现在才说?”张相国故作此问。唐白鼻尖一酸:“民女爹娘身死,本欲上京投靠二舅,可谁知道外祖父故去,二舅回家丁忧。索性上京途中,民女救得永定侯世子,侯府收留民女,在此等候大哥做主。可后来才知道,大哥在漠北,早就尸骨无寻。二舅写信来,叫民女等他做主,可他却连宅子都变卖了,可见是不想管唐家的事情。民女思来想去,唯有相爷,是爹爹的恩师,能够给民女做主了。”唐白说的全是实话,即便张相国派人去问,也知道的大致如此。送上门的良机,张相国如何能不答应。唐子文虽是便宜拜在他门下的,却也是忠君爱国,骁勇善战的好将一枚,不管于公于私,这事他都管定了。唐白在相府安顿下来。阿竹坐在相府一处偏远小院落的床上,局促不安,忍不住问唐白:“小姐,您千辛万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可若是那花涛一直没有动静呢?”“谁说我等的是花涛的机会?”唐白笑:“我等的,一直都是张相国的机会。”而此次花涛想要调任,不过是更容易的切入口而已。只要大皇子与张相国彻底撕破脸,她就趁机上告花涛。这是她的王牌。只要花涛一天是大皇子的人,那她状告花涛的状纸,就是向张相国纳的投名状。平素张相国和大皇子虽然因为政见不同老是吵架,可是,到底也是为公,不好因为一件事情政见不合,她就跑来告状,让张相国拿大皇子的手下开刀啊。第34章寄人篱下朝臣会不耻,张相国也不会做这等事。他这样做,等于是先得罪了大皇子,落于舆论的下风。唯有他二人剑拔弩张,将一直沉在水下的恩怨扯开到水面上来,情急之下,大家都知道二人已经势同水火,根本不用在顾忌里子面子,张相国只想干掉大皇子,而根本不在乎声誉和手段了,她才有机会。就好比两个人只是叫骂,你站在一旁递刀,那末,先接刀的那个人,就是行凶了。可若是两个人都动气手来了,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你递把刀子,那个暂时处于下风的人,顺手就接了,还要感激你雪中送炭。先前,张相国和大皇子一直都只是对骂而已,远不到互相动手的时候。虽然你插我一刀,我擂你一拳,可都是暗地里的。如今,就是打起来的时候了,两边都亮了家伙。她本以为这种时候,要等很久,也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小姐,奴婢今日见了那张相国,总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能不能为老爷做主。”阿竹踌躇而又忐忑:“咱们真的不去问一问永和郡王吗?”顾少钧是带着任务去的扬州,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任务逼死了爹娘。永和郡王同为督密卫,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若是不知道,自然说不出什么来。可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说的。“当初咱们第一次去找他,他见顾公子失忆,便只说去扬州游玩,不管是袒护也好,真不知道也罢。这次咱们已经怀疑到顾公子头上,那他更是不会说的了。”阿竹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她看着小姐木然伤心,总是深深懊悔不该将那梅花络子递给小姐。即便是瞒不住,那也要等小姐自己发觉,否则,她总感觉,是她亲手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可是,老爷夫人对她恩重如山,小姐待她亲如姐妹,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干不出隐瞒,眼睁睁看着小姐越陷越深,最后没入泥潭的事儿。事情已经发生,不能隐瞒与欺骗,唯有尽力补救。她不希望小姐与那看起来就喜怒不形于色,深不可测的张相国在一起谋事。这段时间过去,她还是觉得,天下之大,唯有顾少钧,对小姐是真心真意的。但是,他们之间,却又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倘若是误会,那永和郡王是能澄清的。倘若是事实,那永和郡王,也是能证明的。总该去问一问,让小姐消了疑虑,亦或者死了心思,都好。总好过小姐现在嘴上不说,面上不想,可晚上翻来覆去的叹气,她在隔壁房间都能听得见。小姐一直拖着不去问永和郡王,是真的怕问不出什么来,白费功夫?还是说,怕问出什么来?毕竟,永和郡王不说,她相信她家小姐,有的是办法,让阿曼去套永和郡王的话。可是小姐总是不去。宁愿去相国府。阿竹攸地明白,她家小姐,还是在逃避。她已经铁了心要对付大皇子,至于顾少钧,她并不想面对。阿竹想的,正是唐白如今真正的心思。不是没想过去问永和郡王。可是能问出什么来?哪一种结果,她都不想要。永和郡王说不知道,那说明顾少钧的任务是隐秘的,不会有旁人知晓并且陷害。永和郡王知道,那就更是板上钉钉。不问,她还希翼着,梅花络子,是一个误会。毕竟,此事,还有一个重大的破绽——顾少钧爽了永和郡王的约,被追杀在密林里,身负重伤。假设顾少钧在造访唐府之后,骑快马飞奔到密林,被大皇子派的杀手伏击。那末,那时候爹娘还未自尽,大皇子为何如此迫不及待?他就不怕顾少钧完不成逼死爹娘的任务?再怎么要杀人灭口,也该等到事成之后才对。借着这一点,唐白一直不愿意去找顾少钧质问,一直在逃避。她宁愿将大皇子列为头号敌人,去张相国府借势。翌日一早,张相国派了王管家前来告知,倘若有需要,她得去京兆尹府门口击鼓鸣冤,她可愿意。击鼓鸣冤,状告朝臣,未诉冤情,还挨十大板。唐白点头,表示愿意。王管家面无表情走了,似乎唐白答应,是意料之中。唐白知道,张相国这是要先去跟大皇子谈判了。谈判不成,便是要她把事情闹开。六日后,花涛没有去兵部,任兵部侍郎的,是张相国最年轻的门生,文瑞。在此期间,有一位不速之客到访。是许久没碰面的张雨薇。这次,她没有功夫跟唐白理论,径直走进门:“你的事儿,我伯父给你弄妥当了。”唐白只笑。当初张相国问她的需求,她只道:“这样的虎狼之家,我是断不肯再嫁进去的。只求这等无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