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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换个地方!”只是脚刚踏在门槛上,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呼:“公子!”阿竹脸色一滞,低头拉着唐白就要跑。一柄长剑从后面伸过来,明晃晃的寒光一闪,搁在阿竹脖子上:“姑娘……为何骗我?”阿竹被一个男人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拎回了大堂。这人显然不是小顾。唐白回头,小顾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变故。那男人挟制了阿竹,看了眼唐白,对小顾道:“公子,咱们上去说!”他对着大堂里面呆若木鸡,噤若寒蝉的人群呵斥一声:“看什么看,私人恩怨!”哦哦哦。机灵的房客和食客,又若无其事般闲聊起来。既然没当场动手,一般不会出人命。红珠跟在后面,提着裙摆上楼,清脆的声音大声喊着:“客官,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啊,最要紧的,千万别伤了小顾……”门吱呀一声打开,红珠正要跨进去,又吱呀一声关上,将她鼻尖打出一个红印子。房内气氛,凝重而诡异。“你家公子相好的姑娘说得对,有话好好说嘛。”唐白笑眯眯的伸出手,将搁在阿竹脖子上的刀刃捡到一边:“别是误会了……”“相好的?”那男人难以置信的嘀咕一声,下意识瞅了目不斜视的小顾一眼,陡然间正色严肃,拱手抱拳,单膝下跪:“属下来迟,公子受苦了!”果然是公子。她就说以小顾通身的气派,举手投足的风范,不可能是个普通的杀手。“顾公子!”唐白拱手:“大家坐下来,把来龙去脉讲讲清楚,就好了。”她冲小顾眨眨眼:“不然就阿竹先说。”“好,奴婢先说。”没有外人在,阿竹也不含糊:“奴婢泅水到了岸上,直接进了高邮县衙,说有贼人,他们不信奴婢,还要把奴婢赶出去。奴婢就报了唐府的名号,拿了出入的腰牌,他们叫了一个八字胡的师爷出来,硬说奴婢是在冒充,撒谎骗人,还是将奴婢赶了出来!”“奴婢在府衙纠缠了大半日,那师爷恼羞成怒,将奴婢关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放了奴婢出来。奴婢去那河边,早看不见你们的踪影。奴婢就想小姐若是活着,一定回来这里找奴婢,因此回了客栈等。”等了一日,没等来唐白,等来了这男人。唐白现下知道他叫苏一。“属下拿着画像,从扬州府一直问过来,问到这里,红珠姑娘……”他见顾少钧皱起眉头,似乎不知道是谁,便好意提醒道:“就是您那位相好的……”他似乎说错话了,怎么感觉世子爷一记眼刀子狠狠的杀过来。“……额……她说见过您,又指着她……”苏一指一下阿竹:“说你们在一起的,属下便问她,谁知道她骗属下,说你早就跟她们分开了。”“属下便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打听无门,想到她在这里等,属下也在这里等。”苏一提起阿竹,就觉得她狡诈:“总算等到您了!”唐白看向阿竹,皱眉:“阿竹撒谎,是不是怕他是追杀我们的那波人?”阿竹急忙点头,将自己撇清:“他看着一脸凶恶之相,本不像个好人。”“你……”苏一气死,他长得憨厚老实好吧,只是语拙,不知道如何还击。第27章凭什么对你负责“行了,既然都是误会,我们没有对你家公子不利的意思,那就此桥归桥,路归路。”唐白下了结论:“告辞。”手腕被人扯住。唐白下意识要扯回,却纹丝不动。“放手!”她娇喝。“不放!”小顾坚持。“你的属下都找来了!”她不耐烦。“我失忆了!”小顾嘟哝:“他说是我的属下,你就把我随便交给他,你也太不负责了吧!”唐白气得咬碎一口银牙:“老娘对你做什么了,要对你负责?”小顾不为所动:“我不认识他,我不跟他走,你要带着我……”苏一:……阿竹早已经冲上去掰他的手,木有用。小顾起身:“我要跟你们去山东……”“公子!”苏一急:“你还有要事在身!”“我失忆了,不记得了。”小顾拉着唐白走出客栈门,对苏一熟门熟路的下令:“去结账!”苏一深深的怀疑:公子不是失忆,是失心疯了。眼看公子跟着那个明显女扮男装的小姐进了隔壁客房,他只能垂头丧气的去柜台上拿银子交钱。翌日一早,唐白与阿竹作普通女子装扮,端得是亭亭玉立,貌美如花。苏一瞧着她二人意气风发,再看看公子傻乎乎的跟在旁边,比他这个正经侍卫还像侍卫,不由得郁结。出门兑了银子,雇了一辆马车,苏一踌躇上前:“公子,属下……”“驾!”小顾一鞭子上去,马车骨碌碌出了高邮县的城门。苏一在后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拼命的跑。终于赶上了。他一屁股坐在驾车位上:“公子你还没有跟你相好的告别呢。”小顾:“驾!”然后顺势踹了这不长眼的家伙一脚。苏一腰间受了这一下,又咕噜咕噜从车上滚下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好端端的公子,怎么就失心疯,不像个正常人了呢。马车经过密林停下来休息时,苏一再度赶上来。唐白掰着馒头,递给他一个,跟小顾说话:“瞧他忠心耿耿的模样,许真的是你属下。”话音未落,苏一暴起厉喝,纵身一跃将唐白连着馒头一同扑在地下,脸旁一把钢刀嗖的钉下,刀柄颤抖“嗡嗡”作响。那面小顾和阿竹都已经抽出武器左右格挡,一行人退至马车后躲藏起来。“是属下的疏忽!”苏一满脸后悔神色:“属下得知公子被人刺杀的消息,不信公子身死,因此一路询问。只怕早已经被那帮匪徒盯上,跟随属下一路过来,不杀公子誓不罢休的了!”四面已经落下十来个黑衣蒙面人,举着明晃晃的钢刀朝他们包抄过来。”“阿竹,你和苏一交过手没有?”能当小顾的侍卫,想必身手不错,但是,不错到什么程度,却尚不可知。“交过……”阿竹有些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若非奴婢打不过,岂会任他在客栈将刀架在奴婢脖子上!”提起此事,阿竹恨得牙痒痒。“打不过?”唐白思忖,低声耳语:“那是比你略高,还是很高?”“略……”阿竹语停一下,看着黑衣人群一步步逼近,咬牙跺脚的承认:“很……很高!”唐白没注意阿竹的纠结和犹豫,她满腹心思在盘算:小顾的身手她见过,相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