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未婚妻想用马车撞死他,但是他不计前嫌,舍命相救!这样的谈资,足可以身上光芒万丈,评进说书人的书册里。谁知道突然双脚悬空被人提起,坏了他的好事。气得他不顾平素斯文,破口大骂。立刻被大力掼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待看清是顾少钧之后,花少爷那日噩梦般的遭遇立时浮上心头:“大爷饶命,哦哦,不,是小爷饶命,哦,呸呸呸,是公子饶命。”眼前这位少年郎年纪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可不敢叫大爷,万一把人叫老了惹火了,他又挨一顿好揍。那日被一个女人狠命的毒打,都抵不过眼前这位爷那一脚碾在脸上的耻辱感和恐惧感。“我回去没想,也没跟人提,说是我自己摔的,跟谁都没说,我自己也没再想,公子放心放心……”花少爷一连声语无伦次的解释和强调。他平时虽行为放浪,可家里来往的人非富即贵,多少也见过世面。那日脸被践踏时,垂在眼睛上空,男子腰间晃荡着的羊脂玉佩,是他从未曾见过的好成色。今日他虽然穿着便服,可佩刀的手柄上却是刻着一个“督”字,是官刀的样式,说话腔调强硬,半分不留余地。若非身份尊贵,哪里有这样的架势和排场?再加上,这几日听爹爹唠叨,说京城来了几位身份显赫的皇亲贵胄,在扬州游山玩水,惹得一众官员争相吹捧。即便不是尊贵之人,这男人身手矫健,若是翻脸无情,他白挨一顿皮rou之苦。当初猜到他的身份,花子俊安分了几天。心里想的却是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秋后再算账。至于打他的女子,他打听了好几天,也没个头绪。一时成了谜。此刻忙跟顾少钧表忠心,套近乎:“公子认识唐家小姐?”杨卓也想知道。在京都一向混不吝的世子爷,啥时候会顾全一个女人的名节了?“你退婚了没有?”跟唐家小姐?顾少钧默念一遍,弯腰戏谑的问。花子俊哭丧着脸:“唐家小姐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又没什么错处,如何能说退就退?”实际上,他回去哭了好几天,爹娘也不肯改变心意。直到他忍着耻辱,说出被打的真相,花大人和花夫人也只是说:“莫不是你花心风流惹了谁不知道吧。打你的人虽说是女子,也逼你退婚,可不一定就是唐家小姐派的人啊。许是与你有旧的哪位姑娘,听说你要与唐家小姐成婚,这才出手。我们知道你不喜欢唐家小姐,可那是你还没见过。她生得花容月貌,说话体贴温婉,你娶过门了就知道她的好处了。爹娘不会坑你的!”关于唐小姐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懂规矩人孝顺,小意温顺的说辞,他听过千万遍。一听就觉得甚是无趣。被打之前他其实就想退婚,偏父母不同意,要保全唐花两家多年的情谊,毕竟这还是花大人和唐大人,同到扬州府上任,突然惊觉对方是小时候启蒙私塾的同窗,只不过一个后来走了科考的路子,另外一个靠着武艺建功立业。旧友重逢,一时激动,就定下的婚约。“有空退了。”顾少钧低声说道。啊?花子俊不明白。这位公子未免也管得太宽的。还没问出口,顾少钧用马鞭将他拨到一边,派了苏一看住,自己轻夹马腹,走向马车。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他妈的,他居然有些紧张。杨卓夹着马腹杵在马车前不让位置:“里面的人你认识?”顾少钧忍住怒火:“让开!”“不说我就哭了!罔顾我们多年的情谊,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来了,这厮不生成个女人,真是他妈的可惜了!头疼,剧烈的头疼。顾少钧眉头紧皱成川字,对杨卓妥协道:“别嚎丧……只是猜想,未必是她。”但是,希望是她。她说唐家。这辆马车上的印记,是唐家。花子俊的未婚妻,也正是唐家小姐。概率也很大。杨卓见他面容上有一抹期盼和惆怅,识趣让开两步:“若真是,别忘了跟兄弟坦白哦!”顾少钧的手停在车帘前面一公分处,到底是不敢掀帘子。怕失望。若马车里面是唐家小姐,那铁定不是“她”了。哪里会有闺阁女子亲自出面,殴打未来夫君逼迫退婚的。大钦朝开国以来,闻所未闻。可到底心有不甘。里面的唐白也很紧张,听声音外面是花子俊,他赶过来,若是见了面,自己就非得嫁给他不可了!一时激愤冲动所为,没有达成目的不说,还要担惊受怕,真是一场赔本的买卖。也不知道那花子俊是不是缺心眼儿,都被人揍成这样,居然还不赶紧退婚。他不是跟慕容宝儿海誓山盟,非卿不娶吗?说不定是个受虐狂!唐白浑身恶心的一哆嗦,吐吐舌头,拍着胸脯暗道别自己吓自己。她将帷帽戴好。脸上突然感觉一冷,便有风吹过。一只有力的大手,丝毫不顾及男女之妨,居然直接将她的帷帽掀开,扔在一边。唐白惊呼一声。一双深幽黑瞳,侧着头,探究地瞧着自己。唐白闭嘴,也愣愣的望着他。浓眉俊眼,挺鼻薄唇……真是个好看的男人啊。是他救了自己吗?英雄救美,千古佳话。这样的英雄,真是秀色可餐。脸颊一红,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唐白,双手立时捧住面颊,低下头去。哎呀,怎么回事。才看了一眼就心猿意马的,哪里像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娘亲教过,被人施恩,当大大方方道谢才是。复抬起头,含笑盯着那双眸子。只是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怎么都压制不住,像是有一片羽毛,轻轻掠过心脏,痒痒的,酥酥的。顾少钧第一眼,就瞧见一个姿色尚可的女子,花痴一般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然后花痴一般含羞带怯低头。再然后,花痴一般抬起头来,露出一股痴迷发浪的笑容……第6章公子不是好狗她身着传统的,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老气橫秋的衣裳,画着扬州城里时兴的妆,只是那妆容大概老人爱看,年轻人不爱看。他一拂车帘,将人掩住。开车帘之前他还想,若是她灵动飘逸,气质绝美,那他就夜潜唐府,解她衣裳,看看肩膀处有没有纹绣。此刻,夜潜的欲望都消退的干干净净。这样一副呆板教条,明显就是按照三从四德教出来的闺秀,哪里有那日打人时的凶狠,说话间的娇斥,吓唬人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