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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珈x明林】一只猫引发的爱情

    谢彦休在谢府门口焦急地踱步,终于见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他终于松了口气,迎上去高兴地说:“你终于回来了,再晚我就要去找你了。”

    来的正是从公主府里回来的谢谦,他的腿还软着,下车时差点摔在地上。谢彦休目瞪口呆地看着便宜哥哥潮红的脸色,他左右看看,小声问:“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谢谦摇摇头,他嗓子哑得厉害:“我没事,多谢关心。”

    “哦哦……我不会告诉父亲和大哥的。”谢彦休恍然大悟地保证道,他转过脸去,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谢谦,“对了,娘说要你有空找她量尺寸,给你做几件衣服。”

    谢谦一愣,心中又酸又涩:“我一会儿就去。”

    谢家兄妹对他都算不上排斥,多亏了明林的态度。她是世家的贵女,面对丈夫领回家的私生子也依旧体面优雅,有着和罗迦截然不同的气质。但在谢谦眼中,她们很像。

    他对罗迦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明林拿着尺子在他身上比划的模样却和印象里母亲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听述儿说你跟长公主殿下两情相悦,”明林笑着说,“殿下在羽都可是香饽饽,谦儿别忘了找你父亲去提亲。”

    她对继子如此体贴,谢谦对谢子迁的恨意反而扭曲增长。

    谢彦休只比谢谦小三个月,罗迦和谢子迁谈情说爱时,会想到他也这样躺在另一个女人怀中吗,明林期待腹中孩子降生的时候,会想到丈夫曾与另一个女人也如出一辙地亲密无间吗。

    谢谦讨厌谢子迁。

    他们父子平日里倒也见不到几面,只是见面时,每每没说几句谢谦便忍不住顶嘴,然后被谢子迁恼火地上家法。

    “爹面前你就顺着点呗,他和大哥都喜欢管教人。”谢彦休来看养伤的谢谦时劝说他。

    他们年龄相近,关系也亲近,谢彦休从小被父母大哥管教,跟谢谦分享了很多应对方法。

    谢谦只是沉默,他不像谢彦休那样对父亲有孺慕之情,也不想对他低头。

    之后谢子迁来看他,他看着这个已经长成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谦儿,我确实……亏待你们母子。”谢子迁苦笑一声,“只是你如今是我的儿子,我待你严格一些,也是希望你日后建功立业……”

    谢谦背对着墙没看他,像是要把那堵白墙盯出花来。

    身后悄无声息,不知过了多久,谢谦才转过身来,他的床边放着一条发带。

    谢谦向苍时的求亲被她爽快地答应下来,从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勋贵弟子如今见了他都低眉顺眼,唯恐他计较从前的事,谢谦在国子监学了几个月被谢子迁带着去了镇西军,他如饥似渴地学习军事,苍时对自称对此也略有涉猎,空闲时常常指点他一二。

    麓空八年,苍时与谢谦成婚。

    说是公主下嫁,不过鉴于婚后他们依旧在公主府里生活,不如说谢谦嫁给了苍时。

    反正婚礼上太后笑得欣慰,谢家兄妹面露不舍。

    苍时对宴会适应良好,她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来宾的祝福,还拿了一个投壶的魁首。

    “今天真是赚疯了。”苍时找到机会给谢谦看收到的份子钱。

    谢谦看着两人身上相似的红衣,他依然恍惚觉得一切不太真实:“……以前没看出你这么喜欢钱?”

    “更喜欢你。”苍时说,“今天以后,你也是我的了。”

    谢谦脸上发烧,他说:“早就是你的了。”

    从她在乐坊买下他时,从公主府那一次亲密,他早已属于她了。

    他们在宾客的调侃中被送入洞房,苍时挽着谢谦的手喝下了交杯酒。

    “第一次我们也是这样……”苍时暧昧地摸了摸谢谦的脸,他白玉似的面颊因为酒意上头微微发红,他们亲密无间地滚在一起亲吻。

    “往日只见你穿浅色,”苍时说,“没想到谦谦穿大红色也如此诱人。”

    “表妹今日也很美……”

    大红色的婚服被撩起,光裸的双腿在烛光下白得发光,谢谦配合着苍时张开腿,想到他们今日才真正成了正经妻夫,他就格外情动,仅仅是亲吻,双腿间已经变得水光淋漓了。

    一条腿被苍时折到胸口,手指伸进xue口搅了搅,不需要多做润滑,就可以轻松插入了。

    他们成婚前也没少做,谢谦对她那根东西说得上食髓知味,苍时一插进去,xuerou就迫不及待地缠上来吮吸着,苍时扶着他的腰侧,笑嘻嘻地夸赞:“谦谦真会吸。”

    包裹着她的软rou果然吸得更紧了。谢谦红着脸让她闭嘴。

    苍时扯下衣服一根装饰的红带子,在谢谦已经挺立的前端围了两圈,打上一个漂亮的花结。

    “啊、哈啊……表妹!”前面被堵住,谢谦被快感吊得不上不下,忍不住挣扎起来,想去解那限制住他的绳结。

    苍时握住他的手,将谢谦死死压在身下。

    “新婚之夜,不能让你擅自先高潮啊。”她下身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一下下地往最深处冲刺。敏感的xuerou被反复摩擦,灭顶的快感从下身一阵阵传来,却始终无法释放。

    “呜……不、不行……”谢谦双手死死抓住身下大红色的床单,他的身子被撞得晃动,手中的布料也随之被攥成一团,变得皱巴巴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也带上了哭腔。

    “快了,再忍一忍。”苍时拨了拨他汗湿的刘海,低头在谢谦唇上印下一个吻。

    前端释放不出来,还有花xue舒服得小口小口吐着水,苍时的指尖在被撑得发白的xue口挑逗地刮了几下,就摸了一手的水,被她尽数抹在了谢谦平坦光裸的小腹上。她看着身下人眼神迷离的模样,最后在他身体里冲刺了几下。

    谢谦浑身痉挛着,苍时大发慈悲解开了前端绑着的红绸,憋了许久的jingye从前端涌出,xue口也喷出了一大股yin水,苍时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她射在里面的东西也留不住,把大片的床单锦被都浸得湿透。

    谢谦两眼无神地盯着床帐,胸口剧烈起伏着,苍时在一边躺下,侧身把他搂进怀里,这个姿势正好让她从背后把手伸到胸前,捏着乳rou细细把玩。

    虽说在镇西军锻炼了几个月,摸起来依旧平坦,没什么肌rou的痕迹。

    “表妹……阿时……”谢谦回过神来,喃喃地唤她。

    “这可是新婚之夜,”苍时声音温柔,还是用的同一个借口,“只做一次怎么够?”

    谢谦和月缄吃饭时,遇到了西树使者。

    西树?那不就是……镇西军的敌人吗。

    谢谦心中一跳,没能抓住的古怪感觉转瞬即逝。

    “青鸾如此强大,又有战无不胜的谢国柱,我国有意成为青鸾的属国,向青鸾朝贡。”西树使者说,“只是柱国不愿与我等和谈……还望谢公子为我等美言两句。”

    美言自然是没有用的,谢子迁可不打算与西树和平共处。

    跟西树互不侵犯十年,镇西军还有什么用?况且这些西树人从未真正臣服,到时候他们用小股部队在青鸾劫掠,事后派使者道个歉,说是管不住下面的部落,青鸾也不好正面反击,谢子迁还少不得要被王系朝臣安上什么治军不严的罪名参一本。

    朝廷上众臣争吵激烈,一派说着西树弱小,青鸾应有天朝上国之风,怀着宽广的胸怀接纳他们。

    另一派说西树弱小,犹如蝼蚁之于天神,与他们交好没有任何好处,青鸾有这种朝贡国,简直是自降身价。

    谢谦心中升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反正西树如此弱小,不如他动一点手脚,让谢子迁灰头土脸打个败仗,在人前狠狠丢一回面子,也算报了他抛弃罗迦的仇。

    这个想法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谢谦试探着用西树使者留下的联系方式寄了一封信。

    这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八字没一撇的事,谢谦不打算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他请他们寄点西树的小玩意儿过来。

    “你什么时候喜欢西树的东西了?”苍时把玩着那些西树特色的小东西,做得有些粗糙,只有羽都难得一见的异域风情值得称道。

    “毕竟镇西军驻扎在西树联盟边境,我有些好奇。”谢谦解释道。

    苍时笑了笑:“他们一打仗就害我们分离,我还以为你会恨他们呢。”

    “……”

    “我说过,跟谢家有关系的事都可以告诉我。”苍时紧盯着谢谦的眼睛,“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谦觉得苍时好像要把他看透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他想,那只是他心里最隐秘、尚未确认的想法而已。

    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苍时和谢谦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苍时仿佛败下阵来地没有再追问。

    “今年看样子收成不好,和谈又没成,这段时间西树人恐怕要忍不住了。”苍时说。

    谢谦思及要与她分开,不禁觉得十分不舍。

    苍时摸着谢谦碧色的长发,也露出几分难过来。

    “我等你回家。”她温柔地说。

    谢谦走进了谢子迁的主帐中,他从简洁的布置中一眼看到了镇西军的布防图。

    他放不下母亲、放不下对谢子迁的恨意,他想报复父亲,在他引以为豪的军事上,让战无不胜的大都督输在与不值一提的边陲小国的战事中。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报复罢了,谢谦想,至于那些士兵百姓,他从前是琴师时被贵族子弟肆意践踏,现在他成了贵族子弟,只不过做了跟他们类似的事,这很公平。

    谢谦将那份布防图藏在衣服里,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谢子迁和他的亲兵,谢子迁失望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谦没想到会被发现,他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收到时儿的来信,我还不相信,没想到……”

    “原来是她发现的……”谢谦喃喃自语,“能死在她手上,我……应该高兴。”

    苍时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一个卑鄙的、出卖青鸾的小人的呢,谢谦想着,他要食言了,不能如约回去见她了。眼前浮现了苍时的脸,谢谦心中升起了一丝微妙的后悔,他还想见她。

    他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只是……很想再见她一面。

    还想要干干净净地见她,被她笑着搂在怀里亲吻,像他们曾经无数次那样亲密无间,曾经的寻常成了谢谦生命里最后的最宝贵的回忆。

    也许不去见她也好,看不到她眼里的恨意。

    他像幼时被仆役拖去打板子那样,被士兵拖到了刑场上扒下了铠甲,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门外传来的马车声和幼时记忆中微妙地合在了一起,没等谢谦细想,一旁的士兵手起刀落。

    人头落地。

    “我是不是来迟了?”有人掀开帘子从马车下来,正是苍时。

    “表妹……”听到消息赶来的谢彦休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谢子迁关于谢谦通敌叛国的消息是从苍时处得来的,还在思忖她为何而来。

    若是如同母亲那样来陪伴自己的驸马……谢彦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我找到了谢谦通敌叛国的书信,特意赶来。”苍时说,“不过方才我好像听到什么抓到叛徒的动静……”

    她竟已知道了,谢彦休尽力说得委婉一些:“父亲已经下令,谢谦窃取军事机密……此处血腥,表妹不如先回去……”他一边担心苍时看到刑场,又想安慰她失去驸马,却无从开口。

    苍时出乎意料地冷静:“无妨,既然赶上了,好歹妻夫一场,我正好葬了他。”

    “自古言忠义难两全。不过这么多百姓的性命,在我眼里,其实不是什么两难之选。”她叹了口气,“于我而言,没什么可伤心的,只是觉得可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