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十七)
将一直不老实的人扔进车后座,陆照甩掉外套,欺身而上。 推开上衣,两只粉嫩的蜜桃弹出来,上面还有未消的指痕与咬痕,他迫不及待地叼住一只,仿佛待哺的婴孩儿渴求奶水,贪婪地吮个没完。 陆照觉得他现在性饥渴,对唐佳音饥渴,而他的饥渴也感染了唐佳音,她挺起胸脯让他吃进更多,下体不安分地蹭着他的腹肌,哼哼唧唧磨他,他松开搓揉rufang的手,勾下她小小的内裤,手指摸到一抹湿滑。 “越来越敏感了?” 他喜欢她的主动,将头下移,正要造访这孔惑人沉溺的泉眼,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车内旖旎。 陆照顿了一下,继续覆上嘴唇,唐佳音推他让他接电话。 他用力嘬了一口,嘬得她轻叫一声,才拽过椅背上的外套翻找电话。 “姐夫……” 一个怯怯的女声传出,两个人同时僵住,唐佳音坐起身整理衣服,看似不经意地将头转向窗外。 对方听起来很焦急,陆照将唐佳音送回住处后,就驱车离开。 唐佳音情绪复杂地进了书房,脸上还有未褪的潮红。 她翻出那张相片,笑靥如花的女人,就是她的jiejie吗?妩媚、性感才是他的口味吧。不清楚陆照内心所想,或许是不敢面对,她也不想庸人自扰,只能以忽略的态度掩盖若有似无的不安。 强迫自己静下心,打开电脑,唐佳音决定明天回学校,再这样下去,她会在患得患失中一事无成,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渴望亲近,沉湎于rou体的碰撞,她不能让这个假期荒废在无休止的欲念中,她迷恋他,但不想依附他。 搬到陆照家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被季聪继续sao扰,可作为一个毕业生,他不会无休止地在假期的校内晃荡,她认为,被干扰的可能性可以解除了。 陆照回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他上床揽过软乎乎的身子,吻她后颈,唐佳音也刚刚入睡,但她装作睡得很熟,不理他,臀缝抵上一根guntang的棍棒,她朝前躲了躲,一股热气传入耳廓:“在装睡?” 她依旧不理,一只手从身后抚上她的rufang揉捏,疼得她“嘤”了一声,使出狠劲掐他的手臂,手臂肌rou紧绷,这点儿力道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反而加重了揉捏的力道。 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她呜呜地哭出来,陆照扳过她的身子,察看她的表情:“真疼了?” 他舔掉她眼角的泪珠,将她按入怀中安抚。 他知道她为什么哭,但是他无从解释。 唐佳音没有告诉陆照她回学校的事儿,故意等到陆照出门才起床,陆照以为她被他闹得累了,亲亲她的脸就出门了。 餐桌上放着牛奶,吐司和煎蛋,她把牛奶喝了,高照已经吃饱喝足,摇着尾巴扒她的腿。 唐佳音抱起日渐沉重的狗子,闻了闻它的小狗头:“mama要回学校了,乖乖听爸爸的话噢!” 说完,把自己吓一跳。 中午陆照接到酒店电话,家里无人送餐失败。他并不知道唐佳音留校是为了逃避回家,真的以为她要参加暑期补习班,可能是去上课了。 打电话问她,才知道她压根儿不想在他这住了,陆照显而易见地认为,她是在为昨晚的事儿生气,站在她的角度,他觉得他可以理解她的脾气,所以提出晚上下课去接她,借机弥补一下。 唐佳音已经打定主意,再也不能被情欲左右,短短几个月而已,她已经快不认识自己,不认识自己的身体,一切都被欲念牵着走,她的人生还有很多情爱以外的东西。 唐佳音能感觉到陆照对她的迷恋,但这种迷恋或许是因为她的脸蛋和身体,相比之下,她对他更像是一种贪念,她想拥有他的一切,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如果有坏的话。 她不满足短暂的迷恋,就要努力成为能够让他依附的人,而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耳鬓厮磨。 她无法让陆照相信,她没有闹脾气,即便有,也是因为自己悄然升起的占有欲,她怎么敢,怎么敢如此痴心妄想,他从未给过她任何说法,是她心甘情愿地去靠近他,结果现在却越来越贪心。 为了管住自己,她在陆照没到校门之前就直接从学校回家。 唐继庭和陆菲没想到唐佳音今晚会回来,两人不知闹了什么别扭,见她回来陆菲勉强打个招呼就掉头上楼,唐继庭的表情也颇不自在,他让保姆给唐佳音做饭,也上楼哄老婆去了。 唐佳音没让保姆做饭,她从冰箱里拿了牛奶,然后在橱柜里找到瓶红酒,又拿一个玻璃杯回自己房间。 放下书包和电脑,保姆来敲门,给她端来一托盘水果沙拉和一小块可可慕斯蛋糕。 道过谢,她没急着吃东西,直接进洗澡间洗澡,家里人从来不会随便进出她的房间,洗完澡出来她套件大领口半长T恤,只穿了内裤就坐到写字台前。 打开电脑,播放器的歌单又单曲循环《second date》,她将牛奶倒入玻璃杯,然后将红酒滴入牛奶中,盯着杯中的红白液体,直到相融,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对着显示器发了会儿呆,她再次点开收藏夹,盯着入学申请那一栏,顺手叉了几颗青提吃。 又起身去书柜拿她的速写薄,翻到她要找的那张。 每年暑假,她都会漫步在波尔多的大街小巷,去画那些她感兴趣的建筑,大名鼎鼎的“OPEN SEASON”就这样入了她的画。 多么巧合,这张速写的取景与那张相片如出一辙! 音乐的关系,加上她正专注于其他,还有牛奶红酒的微醺,唐佳音没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她还沉浸在音乐和回忆里,直到肩膀按上一双手。 回过头,她合上速写薄蹭地站起来。 陆照神色复杂地望着她,他承认他对她有点儿着迷,也承认他终究是视觉动物,但他不习惯哄人,也不觉得她会轻易被哄。 他拉她入怀,《second date》刚好进入循环播放,他低头用鼻子蹭她鼻尖:“生气了?” “没有。”她欲盖弥彰地秒回。 “那跟我回去?” “……”她用看傻子的神情看他:“这里是我家,要回也是回这儿吧!” “那高照怎么办?”还有我怎么办! “高照还得麻烦你,我真的要补习,没有时间。” 公事公办的态度,令陆照很不爽。 “晚上我去接你。” “晚上也有课呢!” 他盯着她的眼睛,深情而不自知,唐佳音调开视线,怕自己在他的目光中动摇。 他勾回她倔强的下巴,低头吻住她,带着焦渴与无奈,撬开齿关,在她嘴里品尝到红酒与葡萄的味道,仿佛是酒徒遇见醴泉,贪婪地用舌搜刮每一滴甘露。 很快,唐佳音被吸得眼泪汪汪,双臂不受控制地揽上他宽厚的肩膀,回应他的热烈。 她踮起脚尖,柔软的rufang紧贴坚硬的胸膛,他托起她的臀瓣,两条细腿便勾上劲腰,仿佛一束菟丝,紧紧缠绕宿主。 她可以拒绝见面,但难以抗拒他的亲吻,两具身体仿佛是正负两极,一旦相碰,便如磁铁般牢牢吸附。 就像荒漠对洪水的渴求,哪怕被淹死,也要喝个痛快! 大手隔着薄薄的T恤抚上饱胀的rufang,只觉这布料碍事,撩起衣服下摆推至锁骨,一缕幽香扑鼻,色彩斑驳的乳rou顶端,两粒乳珠依然粉嫩剔透,是他止渴的丹药,也许是毒,不妨碍他沉溺其中。 在两首歌的间隙,楼下传来隐约的呻吟,唐佳音呜咽一声,将他搂抱得更紧,又一次在他的侵略中沉沦。 脑子里警告自己停止,身体却背叛了意志,渴望得到更多。 理智与情感,精神和rou体,在矛盾的纠结中,唐佳音哭着xiele出来。 “不要了……”她边哭边推他,在楼下的叫床声中,又淌出一汪春水。 陆照真的就停下来,他捧起她潮红的小脸,一一舔掉她脸上的眼泪,声音充满情欲的厚沉:“跟我回去!” 唐佳音本能地摇头,这是深思熟虑的决定,她绝对不能动摇。 陆照只当她还在闹脾气,无论伪装得多么冷静,内里还是未成熟的孩子,他决定对她暂时性妥协,过个三五天分散了注意力就好了。 于是他狠狠嘬下她的唇:“行,周五我去接你。” 但他完全低估了唐佳音对承诺的坚持,无论对他人,还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