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胆大的余念
9.胆大的余念
贝普街头,一个黑影行色匆匆,她自面包街的拐角而来,大半张脸让兜帽罩着,鞋面也藏进宽又大的黑斗篷。若非一个流浪汉,谁也不会注意这么一个藏头露尾的人。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笨女孩儿余念搬离出租屋的第三天。你问她在那儿歇息,毫无疑问是在旅店, 她如约赴约翰先生的约会,约翰先生是一名法官,他带着一顶灰色的圆帽,穿着平绒外套,深色马甲和 鉴于一天前,被一个醉醺醺的酒鬼瞄准她的东方面孔, 她机警的视线淡然地扫视过脏水四溢的街头,从容地从头戴三角帽,穿着长外套,马甲的绅士里走过,左手边是木头架搭成流动贩货架,右手边是房檐凸出,四根木头支撑的门面店面。 那一个流浪汉席地坐在rou铺附近,距离她仅有一码时,他利箭般窜出,无礼掀开她的斗篷,整颗乱蓬蓬的脑袋钻了进去。 余念瞬间汗毛立起,膝盖以她未曾设想的速度迎上去。 流浪汉呼出惨叫,下一秒捂着被踹的脑门逃出来,边逃边愤怒的叫嚷,"一个不穿衣服的东方女人,真不像话" 附近的男士们哄堂大笑,不断有古怪的眸光朝她的身体抛来,仿佛在窥视她斗篷里的rou体。 余念的嘴唇抿成一线,扣在鼓胀囊袋上的手蠢蠢欲动。 漂亮的眼眸写满无所畏惧,一个被人收买的流浪汉被人收买,谁想让她难堪,鬼才知道,小儿科的把戏,没有脸皮便天下无敌。 红色砖墙的欧式建筑,金属门边多有一盏壁灯。 "哦,fuck**,东方婊子"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颠簸不平的巷道里跳出来,正摔在她的面前,几个穿着警官制服的男人追赶着她,眼见她摔倒,二话不说控制住她。 余念认出其中一个是片区的警长克莱德。 "放开我。"索菲亚粗鲁地骂着,手脚抓挠压制她的警员,还是无济于事。 余念下意识躲开,但那棕色头发的警长已经看见了她。 "哦,黛娜" 指挥警员带走索菲亚,克莱德警长拍开三角帽的灰尘,戴上。 "克莱德警长,她是个在七橡木酒馆游荡的可怜妓女,她能犯什么事吗?"余念好奇的问。 克莱德是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相貌称不上英俊,五官极其平凡,唯有脸上的横rou和粗犷的眉毛证明他是个很有男人气魄的"大人物"。 他分开两条结实的腿,向她靠近,余念的眼皮微不可见地颤抖一下,任由他的咸猪手抚摸她的臀部。 男人的身躯高大魁梧,她没有推他。他是她过去的老主顾,总给她打赏不菲的小费,无论日后重cao旧业,还是仰仗他的保护,她都不可能得罪他。 "她卖yin时偷走一位绅士的钱包"他仍是那副平和的模样。 "真糟糕。"被抓到偷东西的下场是将在手背上烫小偷的印痕,而后关押好几年。 "这是她自己惹来的麻烦,放在过去,她会被判绞刑。" 斗篷里的女人轻呼一声,像是冰冷的现实吓倒,克莱德揉搓着她浑圆有致的臀,语气得意:" 您真是对罗布斯特的法律知之甚少,我想我可以免费教您。" "那太好了。"余念忽然喜不自禁。克莱德怔了一下,没从她的转变回过神,就看见她脆弱地拿双手捧住脸颊,"我的确需要您的帮助,我想知道,高贵的法律能否帮我讨回公道呢。我,被人轮jian了。" 克莱德的嘴唇微微分开,严肃的面目略带愤慨,"是哪几个畜生,竟然这样粗鲁地对待一位女士。" 他有意显摆力量,方正的下巴高扬起来,像是个正直的男人。若是普通的平民,他确实能帮她讨回公道。 "是一位勋爵和他的贵族朋友" 克莱德看起来大吃一惊,他停止猥亵,揉了揉额角,"您给我出了个难题,那帮贵族..." "不好惹是吗?"余念突然说了起来,嗓音低哑无助,"我想也是,我也没料到变成这样,我以为他们是正直的人。" "您有证人吗"他皱起眉。 余念噙着眼泪摇头。 "那我也无能为力,如果您这样上法院,毫无疑问会被判败诉" 他用手臂搂住她的肩膀。"法律总是铁面无情,不可能叫所有人满意。" 他看见黛娜女士两眼露出失落,忽地捏住她的下巴,"黛娜,我很高兴你找我帮忙。" 他说话时那副温柔的腔调,让他凶狠的面目也柔和下来,"我总担心您一个人遇到危险,您如此娇小,哪能和男人抗衡呢?您总得面对现实,结婚吧 ,找个靠谱的人照顾您。" "谢谢您"见到他情绪突然高昂,余念突然打断他," 我...." "您走上一条错误的路"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他的身边。"与其当一个妓女,您不如嫁给我,我迫不及待品尝您的甜美。" "我不介意您并非处女,也不计较您的过去。"他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唇,带着火热的激情,"您是位迷人的天使" 她挣扎着,愤怒的捶打他,"您昏了头,如果这是求婚,请留给我考虑的时间。" 沉重的力量压迫着她,她呜咽着,意志在狂热又无解的触碰里消磨。 难道她的命运注定不是在这个男人,就是在另一个男人手里掌握吗?成为一个妻子,丈夫的附庸,不允许离婚,如同丈夫的财产般,就是她的未来??? 她觉得羞耻,便大哭起来。他抽离她的唇,开始吻她的眼泪,"亲爱的,是我的过错,我不该逼你。我只是愤怒,你明知道我一直爱着你,你为什么要去当妓女?" 他低下头,她意识到他在看她的斗篷。 "这正是我告诉你的,那个贵族为了报复我不愿意成为他的情妇,便污蔑我是个妓女,维格斯手册里记录的,便是他强暴我的暴行。"她痛苦的泣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别人看见我这张东方面孔,便嘲笑我是个妓女。" "我来替您解决,我认识一个妓院的老鸨,她手底下正好有一个从业不久的东方姑娘,如果她愿意改个名字,相信她的事业会水涨船高。"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以置信。 "她将宣称自己就是那个黛娜,只要你自己不承认,一切便什么也没发生。"他补充说。 余念推开旅店的房门,呼吸重了几分,不动声色把手放在腰间。 "你的东西丢了,我帮你找了回来"爱德华漫不经心踢了踢脚边的丝绸裙。 她闭上眼睛,而后霍然睁开。"我已经卖出去。" "我知道,你猜我们在哪见到的。"抻了抻腿,他这辈子也没睡过这么窄的床。 她平静移开视线,合上门,抬腿往床边走。 "那婊子在俱乐部勾引杰弗里,非常诱人,他们当晚就搞在一起,杰弗里送她一件更漂亮的礼服。"他翘起嘴唇,冷酷道:"你被抛弃了,黛娜。" 余念没搭腔,只静静注视他,他戴着精致假发套,脸上抹着白粉,嘴唇仿佛涂了朱砂般红润他的紫色天鹅绒外套从前往后斜切,露出深色马甲和紧身马裤。 他似乎没太在意她的走神,只是突然站起身,扶着手杖,脸色铁青:"我不会第二次来这种穷地方,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打了你。"她扯了扯嘴角。 他不自在地瞥了她一眼,"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和你计较。" 她在床沿坐下,小手搁在膝盖上面,黑发温顺地搭在肩颈部。一抹细白从严密斗篷里上方透出来,他想到流浪汉说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又想到他将她压进椅子里,从上往下深嵌进她的身体。 他不禁兴奋,咽了咽口水,手掌捏住她的肩。 "如果我先杰弗里见到你,我一定不会那么对你。"他说。 温暖的掌心抚上她的脖子,大腿如大理石般伫立在她的身前。 "让我成为你的主人。" 余念不惧他的施压直起身,手指在金属黄铜管上勾过,抬起的手心里已经躺着一枪手枪。 "你居然敢来找我,让我们先谈谈你冒犯我的事"她笑着说,将枪口对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