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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积累了一波购房的客户,贺从书整个十月都有点忙,等到梅姐跟她说替她接了一单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过去解约。 梅姐人挺好,贺从书不愿意让她为难。她跟会所签了合同,通过会所来接单,不能说不想干了就一脚把对方踢开,人可以随时走,但万一再见面子上抹不过去。年初的时候她的母亲遭遇了电信诈骗,那会儿她刚买完房,负债累累,每天接到的都是催债电话,梅姐伸手拉了她一把。 贺从书提前到了会所,跟梅姐坐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梅姐问她,“高利贷都还完了?” 贺从书低头喝水,“嗯”了一声,“算是吧,还有一点网贷。” “辛小姐对你挺好的吧?” “我解约跟她没关系。” 梅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得了吧,还没关系。你这次过来她会不会不高兴啊?我不知道你跟她了,不然就替你拒单了。” 梅姐看她表情,“她不知道啊?” 她捣了一下贺从书的脑袋,提高音量“你要死啊,你不跟人家说一声!” 贺从书说:“我俩真没啥关系。”她俩见面的频率确实很低,也没确定关系,硬凹的话只能算炮友。 梅姐一副看淡红尘的冷笑,“是是是,确实没关系。” 最后一单的客人是林不愚,贺从书看到她,就觉得自己确实要死了。 林不愚出生在现代社会简直生不逢时,她应该出生在古代,去大理寺当狱卒,肯定能为古代刑讯事业添砖加瓦。 林不愚喜欢捆、吊、绑,她喜欢重度工具,喜欢人体忍耐到极限崩溃的哀叫。简而言之,她喜欢看人痛苦。 这一次她连背部也没放过,贺从书疼得死去活来,却被结结实实地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 牛皮鞭撕裂了她饱受蹂躏的皮肤,血痕一道接一道,贺从书对着镜子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趴回床上关灯睡觉。第二天是周六,她难得休息。 背部的伤依然火烧火燎,贺从书照着镜子喷了气雾剂,然后趴回床上,相比背上的伤势,淤紫的屁股不值一提。 没吃饭一直趴到下午,贺从书此时最不想面对的辛小姐来了个电话,让她去帮忙干活,而且理直气壮,“你都能帮前女友搬家,为什么不能帮我干活。” 贺从书简单吃了一点,无奈前往。 她一上辛小姐的车,辛小姐用一种很笃定的语气,“你又去哑舍挨打了。” 贺从书回答,“是。” 辛小姐掉头,“那咱俩也先来一场。” 贺从书问,“不是要收拾院子吗?” 辛小姐回,“先收拾你,今晚收拾不完你就不用回来了。” 贺从书闭嘴。 进了房间,贺从书脱衣服,辛小姐挑工具。 等她脱了衣服走到起居室,跃跃欲试的辛小姐愣住了,“这谁打的呀?” 贺从书回答:“一个女的。” 辛小姐拽着她转圈看,看了半天,怒道:“她怎么没给我留地方啊!” 贺从书嗫嚅着回答,“你要是想打也可以打。” 辛小姐那股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上床,跪趴,”她指导贺从书调整姿势,“把被子卷一卷垫到肚子下面,手别扶床,往后伸。” 贺从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辛小姐的藤条戳着她臀缝里的软rou,“扒开。” 两人现在不是合同关系,辛小姐完全把禁忌条款抛之脑后。 贺从书半天没动作,她挣扎,她犹豫,她羞耻万分。 “扒开!”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睡都睡过了。她慢吞吞地伸手把那条缝扒开一些,臀缝里的软rou没有被波及到,那里还是好的。 辛小姐手起藤落,“嗖”地留下一道红痕,贺从书浑身一颤,她知道那个地方会更疼,但也没想到这么疼。 她松开手,有点不想和辛小姐玩了。 辛小姐讲求民主,“你要是不愿意,就随时起来穿衣服走人。” 呵呵。 贺从书舍不得辛小姐,稳了稳姿势,把姿势做得更标准一点。 辛小姐毫不怜惜,继续抽,“报数。” 总共就那么一小块地方,来来回回抽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贺从书忍得手指都快掐出血了。那块地方就像是被红墨水泡发的卫生纸,鼓鼓囊囊地肿胀起来。 她不敢合上腿,也不敢乱动,于是泣音越来越重。数到六十五的时候,辛小姐替她揉了一把,那个地方烫得厉害,皮rou在她的手下颤抖。 “数到一百好不好,打完了我替你揉揉?”猛女落泪,辛小姐有点心软。 她气她跑去和别人实践,气她不提前跟自己说,也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也正在伤害她。这种占有欲作祟的问题,辛小姐自己是想不明白的。 贺从书抽了抽鼻子,“好。” 辛小姐说打一百下,那就是一百下,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结束的时候,贺从书甚至合不拢腿。 辛小姐坐到床上去,抱着她,她哭得很厉害,辛小姐用手安抚着她的情绪,哭声渐止。 院子自然是要收拾的,内裤也没法再穿了,贺从书张着双腿跟着辛小姐上车。辛小姐给她开了后座的车门,“坐着不舒服的话去后面趴着吧。”一句话给贺从书闹了个红脸。 平时上班开车太远,辛小姐只有周末会偶尔过来,秋天了庭院里满是落叶。辛小姐的生活技能点亮得并不多,院子里的几株灌木和盆栽都枯死了,只有一棵要死不活的玉兰树还在挣扎。 贺从书撸起袖子拿起扫帚,辛小姐刚从快递站点回来,捡起一根竹条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记,“喂,我带你过来又不是叫你来打扫卫生的。” 贺从书茫然,辛小姐笑,“我叫了物业家政。”她指着院子外物业刚拉过来的几盆花花草草,“等他们打扫完你帮我把花种上,要是没种活你就等着挨打吧。” 这简直就是刁难人,眼看都要入冬了,什么花草能在室外养活,更何况辛小姐还不浇水。 贺从书弓腰驼背地劳动一下午,辛小姐在露台上忙工作,晚上,辛小姐留她在别墅过夜。 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时候九点多了,辛小姐还在工作,等她回到卧室,贺从书已经睡着了。她睡觉的时候缩着身体,侧着身子蜷成一团,只占了一小个角落,灯一关就没什么存在感,辛小姐心生爱怜,凑近她,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