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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似乎深刻了几许,真切了几分,徐步走上前来,背在身后的右手拍上了那只“呆鸡”的肩头,“云懋!”那一下拍得很用力,拍得某人塌了肩膀,呲牙咧嘴的痛呼,当然,也一并,三魂归位!顾轻涯很明显是在介绍他,但是跟一只鸟,一只有名有姓,还骄傲得鄙夷他的鸟,相提并论,这个……这算是个什么回事儿啊?这个!闻歌却不知有没有听见,或者是听见了却没有放在心上,回过眸子,转身迈步,挺直了腰背,曼妙窈窕,她左肩上赫连小白也高高昂着头,一人一鸟,骄傲睥睨的神态……如出一辙。云懋只觉得自尊被人踩在了脚底磨搓,还没有来得及反击,肩上又是一记重拍,顾轻涯窄长的双眸正凝着他,促狭的笑意满了两眼,一眨再一眨,“走吧!云二!”云懋又成了“呆鸡”,好一会儿后,才死死瞪着顾轻涯清雅绝伦的背影,狠狠错牙,二!你丫的才二呢!姑娘好似没有打算立马启程,反倒很是闲适地在翠微城里逛了起来。翠微本就产药,所以城中药铺林立,姑娘便是步履轻松闲适,从这家逛到那家,随口问两句各家药铺有什么招牌的外伤、内服药,听罢,却也不买,反而像是闲来无事的逛逛,如此而已。顾轻涯也是一派的闲庭信步,即便逛了两条街的药铺,也没有显出半点儿的不耐烦,唇角始终轻勾,恍若春日煦风,君子风度赫赫然。与这两人的沉静从容相对比,另外一位就显得要聒噪……呃…..活泼了许多!云懋是个不折不扣的二货,心里素质恁强,自尊被人踩在脚底磨搓?没关系,捡起来擦干净就好。所以,不消一会儿,他已经恢复常态,一路上妙语连珠,滔滔不绝,聒噪无比,又是一副乐天知命,万事不愁的样子。哦!不!他还是愁的!在瞧见姑娘已经逛到第三条街,还是没有买任何的东西,而且很有可能继续逛下去的时候,他终于是忍不住了,一个手拐子顶了顶边上的人,道,“小五!这姑娘究竟是要逛到什么时候?不是说要往北羌去么?不启程却在这里漫无目的的瞎逛是几个意思?她不着急,我们还没时间呢!”“她自有她的想法,你别多嘴,乖乖跟着就是了。”顾轻涯笑笑道。云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看你,是被她彻底迷住,心全偏到她身上去了。再说了,到底你是师兄,还是我是师兄?用得着你叫我乖乖的?”第32章小跟班摆完了师兄的谱,云懋很是傲娇地甩起头来,谁知道,却刚好撞上一双微眯的黑金色眼瞳,他不由咳了起来,咳得满面通红,被口水呛的。闻歌却是半点儿同情也没有,撇了撇唇,道,“你的师父没有教过你,隔墙有耳,不要随意在背后议论别人?即便是果真忍不住了,也不要那么大声,让别人听到,或者是让被议论的当事人听到,会很尴尬的。”话觉,姑娘便是洒脱地一甩头,徒留云懋在原地脸红成了烙铁。就差没有冒烟儿了,恨不得挖个地洞,立马钻了进去。边上,还有忍俊不禁的低低笑声,他横目瞪去,却见顾轻涯憋笑憋得很认真,但再认真,还是没有憋住。在瞧见他带着羞怒与威胁的目光扫视过来时,他索性没了顾忌,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到本来满腔羞窘,忍不住想要迁怒的云懋也没了脾气。再逛到不知第几家店铺,眼看着已是夕阳西下时,闻歌这回终于有了动作。却是又一一走回了方才已是逛过的店铺,一进门便直言要的药名、斤两,按着方才小二报的单价将总价算好,去掉零头,利落地给了钱,一家家一直如是。不一会儿,就买了不少的瓶瓶罐罐,加药材。闻歌怕果真是独来独往惯了,接了东西便自己拎着,全然忘了边上有两个免费的小工可以使唤。早先少时,到后来,不用说一直紧皱着眉的顾轻涯了,就是没心没肺的云懋也有些看不过去了。“我说,这个姑娘也太强势了些,都不依靠别人的么?这么多东西,她一个人拎着,当我们两个大男人是死人啊?”而后,便是走上前,拍了拍姑娘的肩头,道,“闻歌姑娘,我们此去北羌,说好了是同路吧?那……这些东西由我收着,你也应该放心吧?”闻歌回头看他,蹙了蹙眉心,低敛下眸子,似在思索,片刻之后,从那一堆瓶瓶罐罐里挑拣了两个,塞到了自己的腰间,余下的这才一股脑一起塞给了云懋,“抱歉了,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还不习惯使唤小弟。”小弟?谁是小弟?云懋愕然,在反应过来,连鼻孔都冒烟儿时,却已被那一堆瓶瓶罐罐给险些掩埋了。身后传来两记轻拍,他回过头,见顾轻涯神色间充满了同情,偏偏那双狭长的黑眸里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不用深读也知那是幸灾乐祸,像在嘲笑他自找的。云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看上姑娘的又不是他,他抢着出什么头,失策啊失策!只是他刚张了张嘴,还不及开口,边上顾轻涯已经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正色地叹息道,“师兄……”云懋一愣,他一般情况下,可不怎么叫他师兄的啊!“师兄!”这一声还是郑重得很。“劳你受累了。”咦?云懋狐惑地高高挑起眉梢,这小五转性啦?居然对师兄这般毕恭毕敬了,还知道心疼人了?“于收东西这一行,我原没有你在行,辛苦你了。”说完,又是一脸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这才踏着闲适的步子,跟上前面早已经撇下他们走了的姑娘。云懋杵在原地,看了看那一堆的瓶瓶罐罐和大包小包,又瞅了瞅前面那两人闲庭信步一般轻松闲适的步履,恍惚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又是不小心被算计了呀?姑娘最后走进了一家成衣铺,给他们三个一人挑了一件深色的斗篷,然后一人一件扔了过去。回过头,见云懋两手空空,却也并未多问一句,方才给他的那一堆东西他收哪儿去了。反倒是云懋,拎着那件深色的披风,神色有些纠结,这……也太难看了吧?这乌鸦鸦的颜色穿在身上,怎么衬得出他的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呢?“这塞外多风沙,多谢姑娘设想周到了。”顾轻涯接过那披风,已是轻笑着朝姑娘道了谢。姑娘点了点头,接受得爽快,“你还算有点儿脑子,知道我的用意。”目光却是瞟也没瞟恍然大悟的云懋一眼。某二货真是不愧二货之名。走出成衣铺,姑娘在漫天晚霞洒下的的金色余晖中伸了个懒腰,“天快黑了,咱们先好好歇一晚,明日一早才启程吧!”然后,便是回过头,双目亮晶晶地望着云懋腰间那只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囊袋,呵呵笑,贼兮兮。月色下的涥水,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