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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林大少爷却忙道,“二位对我林家有大恩,还请务必到我家里盘桓两日,也让我们招待招待,以表谢意。”凤拾遗想着,谁稀罕呐!抬起手,刚想说两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的潇洒话。却听边上姑娘已是笑着应道,“那便打扰了。”凤拾遗抬起的手,只得悻悻然放了下来,却还是不甘心地凑上前,小声问道,“这非亲非故的,干嘛上他家去啊?这事情也了结了,你不是说,让我想办法让你相信么?这事宜早不宜迟,我们这就可以上路了呀!”“我可不是白帮忙的。这活儿干完了,报酬还没到手呢,你说是吧?”这话却是对走在她身边的鬼姑娘说的。“自然。你是我的大恩人,我一定让我爹包个厚厚的红封谢你。”鬼姑娘很是慎重地正色道。凤拾遗的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像是没有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目光近乎呆滞地望着姑娘,嘴半张着,半晌没有合上,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才醒过神来。却是先扶了扶下巴,确定下巴还在,这才望向姑娘,道,“小闻歌,你很缺钱么?”姑娘没有纠正他,虽然什么都记不得了,但闻歌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顺耳,也许,还真是她的名儿呢!所以,只是点点头,答得很是随意,“是啊!挺缺的!”“你要缺钱,你早说啊!我给你就是了。”他的钱挺多的,一个人花不完。姑娘停下步子,回过头,奇怪地看他,“你有钱,关我何事?我又不认识你。”“可我认识你啊!”好理所当然到无辜的语气。“即便我们认识,我也不会随意要你的钱,无功不受禄。”林家的钱,可是她堂堂正正靠自己赚来的,心安理得。“那怎么能一样呢?”凤拾遗觉得不能理解,“我是你的未婚夫,养你正该啊!”未婚夫?鬼姑娘惊得瞪大了鬼眼,本就暴突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了下来。这突然冒出个神秘男子,关键时刻,英雄救美,不只俊帅,而且多金,居然还是姑娘的未婚夫?这……这……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儿啊!姑娘则是皱紧了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那目光似是带着刺儿,看得凤拾遗浑身不舒坦,连忙摆手道,“你可别这样看我,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们可是定的娃娃亲,不敢赖账的。”姑娘眯了眯黑金色的眼瞳,昨日还是孤苦无依,今日天上就掉下来这么一个金光闪闪的移动金库,还自称是她的未婚夫?姑娘想着,这算是天上掉馅儿饼么?还是好大的一个馅儿饼呢!是该高兴呢?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可,她怎么就没有半点儿欣悦的感觉?“你还这么看着我?莫非当我骗婚不成?”凤拾遗要跳脚了。“你……”姑娘终于来了口,还是眯眼看他,“是只孔雀吧?”凤拾遗“嘎”了一声,显然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跃到了这里。他从前就常常跟不上闻歌的思维,如今,好像更是了。可是……“你看不穿我的化相那是应该的。但我哪里像孔雀了?你不知道,孔雀那东西可臭美得很,他真以为他的尾羽是最漂亮的啦?那是他没见过我的尾羽,才以为自个儿天下第一美,洋洋得意呢!你怎么拿我跟他比呢?他比得起么?”凤拾遗不满得很,鼻孔朝天,一脸的臭屁自得。姑娘点了点头,淡定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我想错了。你不是孔雀。孔雀可比不得你臭美。”第18章有情郎临海郡这几天很是沸腾,为着这半年的少女失踪案,终于得以真相大白,街头巷尾皆是各种传闻。据说那凶手就是城西铁匠铺的李铁头,据说他杀人手法之残忍,竟将那些姑娘的骨头用融铁浇铸做成了铁架,摆在家里,真是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那李铁头被审问时,已是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如今,已是被收监,就等着秋后问斩了。临海郡的人在暗自唏嘘之时,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如今凶手落网,有妙龄女儿的人家总算不再日日夜夜提心吊胆了。而,林家人已经到衙门滴血认回了林凤兰的骨骸,如今就等着先生算好的日子,cao办丧事,让她入土为安了。据凤拾遗所言,过不了多久,地府的鬼差怕是就要来接她了。所以,这几日,鬼姑娘的心情很是忐忑复杂,硬是生拉活拽地将姑娘留下,陪她等上几日,并许诺了姑娘厚厚的银钱。姑娘囊中羞涩,被人拿捏住了软肋,早前允诺好的酬金,也被不要脸的鬼姑娘暂且扣留了。鬼姑娘现在可出息了,不用通过她,也能够用笔墨写字与她家里人交流了,所以,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算计她了。姑娘没能拿得酬金,自然不愿走,便只能如鬼姑娘所愿暂且留下了,反正也多留不了几日,姑娘心才平些,心安理得地留了下来,打死也不愿意承认,真正的原因,是她对鬼姑娘心软了。这一日,阳光晴好,姑娘这几日开发出来自己的一个爱好,那就是晒太阳。搬了个太师椅放在树荫下,既不太热,也不凉,惬意地喝着茶,偶尔捏和果子放进嘴里,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样的生活,当真是……消磨人的意志,将骨头都给养懒了。“姑娘!”透进眼帘的光线好似又暗了些,姑娘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徐捕头逆光而显得更是黑沉的脸孔。“原来是徐捕头啊!”姑娘漫应,这几日,徐捕头一直忙着案子收尾的事,竟已是数日不见踪影了。乍一看去,脸色青白,神色憔悴,下颚冒出点点青茬,有些不修边幅的感觉,看来,果真是很忙啊!“姑娘!”徐捕头又是深深一揖。姑娘倒是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仰,道,“徐捕头这是做甚?”“徐某有一事,要请姑娘帮忙。”徐捕头却是神态认真,而后抬起头,朝姑娘身遭看了看,即便什么也没看到,“不知表妹可在?”姑娘瞥了一眼檐下一闪而没的裙摆,方才在的,你来了,她就躲了。“不在。”徐捕头的表情也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怎么,轻蹙了下眉,道,“姑娘,我问表妹什么话,她一直不回我,我没了办法,只好来寻姑娘帮忙。还请姑娘帮我问问表妹,我前两日问她的事,她可有决定了?”“你问她何事了?我能问吧?”姑娘眨巴了眼睛,凑上前道。她是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话,让鬼姑娘反常成这样,明知只要她不拿笔墨写字什么的,徐捕头根本看不见她,但他来了,她还是躲了。徐捕头倒是没什么遮掩的意思,闻言,眉也没挑,便道,“我向表妹求亲了。”“求亲?”姑娘高高挑起一道眉,“跟一只鬼求亲,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