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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酿(过渡/微h)

    

桃花酿(过渡/微h)



    第二日晏非玉醒来时,顾晚渊仍乖巧地抱着她入眠,俊美深邃的面庞上如蝶翼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弯月牙般的阴影。她默默盯着他微颤的长睫一会,还是没有拆穿某人装睡的事实。

    昨日有些疲乏她没顾及太多,晏非玉探入识海,果然见到识海中多了一枚形如红莲的印记。感知到她的存在,元阳印记暖洋洋又亲昵地贴上来,还真是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

    双修后交换印记,两人神识可以相互感应,以后如果晚晚出现什么棘手的状况,他体内属于她的元阴印记也能周转协助他。

    漫无目的地神游天外,顾晚渊终于悠悠转醒,微哑又羞赧地唤她师尊,晏非玉笑了笑,轻飘飘甩下一句早上好便去洗漱了。再回来时顾晚渊已经穿戴齐整、姿容烨然,宽袖繁复的玄色长袍上绣着鎏金暗纹,墨发也被玉冠缎带挽成一束高马尾,正坐在床边垂眸。

    一见她,男人那凛冽到漠然的气质顿时烟消云散,他不好意思地仰头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晏非玉,张开被玄色手衣紧紧包裹的修长指节,低头轻声道:“师尊,这药膏能……恢复身体上的……”他含糊着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如若师尊不方便的话,徒儿愿为师尊效劳。”

    晏非玉听了半天,大致理解此药膏用于消肿,身上那几处被忽略的麻痒与胀痛似乎再次浮现。本意倒是好的,但……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说实话让他代劳确定不会涂着涂着又弄到床上了吗?

    ……反正她一时半会是绝对不想再丢脸了。

    于是她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语出惊人:“白日宣yin?”

    顾晚渊猛地抬头看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已经红得滴血,整个人如同绽开的莲花般惹人怜惜,期期艾艾:“师尊,我、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在晏非玉略显兴味的目光下,他仿佛要烧起来了下意识起身,结果直接撞到床幔上端的支架,只好捂着头眼神躲闪,“对不起师尊是徒儿昨夜逾矩了……”将药膏匆忙塞入她手中,顾晚渊不敢看她,胡乱编造起连自己都不信的拙劣借口,“徒儿突然想起魔界还有一些要事尚需处理,先行告退。”

    目睹晚晚落荒而逃的模样,晏非玉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果然徒儿还是逗一逗才好玩。至于药膏……想到肌肤短暂相碰时顾晚渊手衣上泛起的微凉冷意,她蜷了蜷指尖,面无表情地将脑海里昨日那些荒唐画面驱散。反正修士身体强健,她是绝不会上药的。

    另一厢顾晚渊终于回到魔宫,四下无人时将脸埋在双臂,墨发掩映下只露出羞红欲滴的耳畔与侧颈。虽然他确实……但他肯定不会那么无所顾忌的。又想到师尊昨夜在他身下显露的各种情状,他喉结微动,将神识投入脑海。泛着金光的巨树扎根在他的识海里,数不清的红线缠绕于枝桠间,随着清风浅浅摇曳。指尖轻轻触碰垂落下的一缕红线,一抹与师尊朝夕相处的记忆涌入他心间。

    ……那是在下山历练恰逢花灯节时,师尊看到其他人手中都有东西,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与一盏兔子花灯。灯火璀璨,火树银花,他的眼眸却落在身旁神色有些怅然的女子身上。

    原来早在比自己意识到的很久之前,他便已经心动了。

    因果之线……这便是天道吗。

    他坐在树下,任由红线拂过。

    大概是真的把人吓跑了,一连几天晏非玉都没见过顾晚渊,反正他体内的印记能感知到他,晏非玉也就不管太多了,专注于自己的修行上。

    再见面顾晚渊仍是规规矩矩的,偶尔按着习惯给她做些糕点茶水便去处理事务了,最多只会勾着她的手一脸期许。这无疑让晏非玉松了口气。她真怕他缠着她又要,现在这样反倒证明他心思还不算偏颇。

    修士嘛,认真修炼才是正途,若总想着旁门左道可非长久之计。魔修也该如此。

    时间就这么不急不缓地过了两个月。

    今日云卷风舒,纷乱的梨花枝头乱颤,晏非玉坐在石桌旁读了会剑谱杂学,微微眯起眼将典籍盖在脸上。再抬眼时便见玄衣男子坐在她身边,撑着下巴不知看了她多久。

    “师尊。”

    他的双颊微微泛红,晏非玉细细打量着他,不禁皱眉:“你饮酒了?”

    “……只抿了一小口。”顾晚渊摇了摇她的袖子,用指尖比划出一点点的模样。

    看来真的有些醉了。晏非玉叹气:“你酒量这么差,到时候直接在我这里晕过去了。为何饮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壮胆。”顾晚渊小心翼翼掀起狭长凤眸观察着她的情绪,有些委屈,“师尊可以亲亲我吗?”

    所以果然又是要……好吧,谁让她答应过他会负责的呢。晏非玉凑近微微仰头亲了一下男人的唇角,却立刻被他八爪鱼似的缠上来抱住,温柔又渴求地舔舐研磨她的唇瓣,灵活撬开她的齿间纠缠爱抚她的舌。微甘的甜香随着唇齿交缠渡入她的口中,是桃花酿的气息。

    亲了许久,晏非玉默默推拒着他因情动发烫的身体:“先回房间。”顾晚渊明显因她的默许而兴奋,直接拢住她的腰和腿弯将她轻松抱起,大步走向不远处的主殿。骤然的失重感让晏非玉不由惊呼,下意识将手绕在他墨发垂落的脖颈上,玉冠上微凉的长坠流苏随着走动轻轻拂过她的脸侧。她震惊地看着他,却被他有意无意避开目光。

    进门飞速设下禁制,顾晚渊立即将晏非玉放下,扶住她的后脑轻柔抵在墙上,低头眼巴巴盯着她暗示,一副不知足的模样。因两人身高差了一个头有余,晏非玉不得不好气又好笑地踮脚贴上他的薄唇,主动与他深吻。舌尖顶入,呼吸交错,一时间唯有唇齿勾缠时的yin靡水声与压抑轻喘充盈在这方天地中。他忘情地亲了一会意识到什么,拦腰将她抱起放在玉桌上,单膝跪地略微仰头看她,薄唇水光潋滟,甜甜一笑:“这样师尊就不会不舒服了。”

    每次看到他这般乖巧的模样她就舍不得拒绝他,晏非玉扶住他的肩闭上眼,任由他不断索取她唇齿间的津液,桃花酿的清香似乎弄得她也有些微醺。直到她的唇被吸吮得有些发麻,他的吻才渐渐来到她的耳畔,轻轻含住她柔软的耳垂,低沉喑哑的声音漫过她因热气晕红的耳廓:“可以吗?”

    晏非玉不可避免地因过近的吐息抖了一下:“……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