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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明崇俨,当即舍弃韦承庆,飞身跃了过去,横空将那人揽住。与此同时陈基也大声道:“出了何事!快来人保护太子!”毕竟这是东宫,就算陈基是宫里的人,此刻也只是孤身一个,身边并无其他禁卫,他这一叫嚷,把东宫府里其他的侍卫招来,众人都不知何事,脸色惊慌,手按刀柄。韦承庆方才被袁恕己一拉,才避免了被撞飞的惨剧,此刻也顾不得相谢,大叫:“太子殿下!”踉踉跄跄地冲上台阶往书房里而去。陈基也随着跳了上去,只有袁恕己还扶着明崇俨,明崇俨道:“快,扶我起来。”他的脸如金纸,嘴角沁着一丝血迹。袁恕己胆战心惊:“大夫,出了何事?”又忙问道:“阿弦呢?”“在、在里头……”明崇俨身子一震,忙噤声调息。袁恕己忧心如焚,恨不得撇下他入内找阿弦,但是他这个模样,竟像是奄奄一息似的,倒是不好撒手不管。就在这时,那原先冲到了房门口的韦承庆跟陈基,突然像是撞上了什么无形屏障一样,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往后跌了回来,偏他们两个都闯的很急,跌的也越狠,幸而韦承庆身后有一大批侍卫跟随,当即做了rou垫,只是摔痛了些却并无性命之虞。陈基处变不惊,顺势往后跃出,只在落地时候趔趄倒退差点跌倒,他抬头看向书房入口,诧异道:“这是什么?!”明崇俨深深呼吸:“是咒术……结界,扶我!”袁恕己见众人都进不去,料想自己也无能为力,忙把明崇俨扶了起来。明崇俨身子微颤,在袁恕己的扶持下,勉强站住了双脚,他望着前方:“少卿,待会儿……我会尽全力打破这结界,也许不能,但至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该怎么做?”袁恕己会意,毫不犹豫地问。明崇俨举手,他的手不知为何受了伤,鲜血滴滴答答,明崇俨道:“摊开手掌。”袁恕己忙伸出手去,明崇俨颤巍巍地,在他掌心里画了一个符,道:“当我说‘破’的时候,你攥紧这个血符,同样竭尽全力打向那门扇。”袁恕己点头,听明崇俨气息微弱,道:“先生,这里头到底怎么了,阿弦她……”明崇俨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勉强道:“我送你进去,一切就看你的了。”这会儿陈基也听见了,因道:“先生,我也愿意效力!”明崇俨看他一眼:“将军煞气不足,请留在此处接应。”***就在明崇俨做法破咒之时,袁恕己按照他的吩咐,用尽全力挥拳击落,原先无懈可击的无形结界在瞬间果真被他打开,袁恕己一个趔趄,冲入其中。而在他身后,韦承庆跟东宫侍卫们也纷纷地冲了过来,但仍是不得其法而入!眼睁睁地被隔离在外。百忙中袁恕己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明崇俨“噗”地一声,竟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往后倒仰,幸而陈基及时将他扶住。袁恕己还未站住脚,就听阿弦的声音叫道:“少卿!”袁恕己转身抬头,却看见了令他魂惊魄动、无法置信的一幕场景。他看见了阿弦。阿弦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匕首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匕首显然十分锋利,因为那个人的脖子已经被割破了,正在流血。那被阿弦持刀逼住、命在旦夕的人,赫然正是太子李贤!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ing,大家还有啥意见或建议要赶紧说哦第363章将完结先前阿弦离开宫中,本是要回崔府的,岂料正走着,突然明崇俨的鬼使出现。阿弦听明崇俨说过,自从他被咒法所伤,御使鬼使的能力不足,所以他的那些鬼使们也不知星散何方了。这会儿鬼使现身,出乎阿弦意料,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那鬼使急急地先说道:“太子殿下遇到危险了,女官快去东宫。”虽然李贤对她的态度跟先前迥然,但毕竟是骨rou同胞,阿弦听说李贤遇险,陡然心乱,忍惊问道:“太子怎么了?”鬼使仿佛来不及回答般,只是匆忙催促道:“有人要对殿下不利,事不宜迟,再晚就来不及了!”阿弦见他一派惶急,自己也惊惧起来,她今日想进宫同武后开解猜忌崔晔之事,并没有带其他随从,只得对那鬼使道:“你尽快去告诉明大夫。”鬼使道:“我有同伴去寻找主人了,我给女官领路。”阿弦因知道他是明崇俨所御,不疑有他,忙打马随着鬼使直奔东宫,这鬼使却并未领阿弦从前门而入,绕着墙来到侧边一个小门,阿弦翻身下马,将门扇一推,果然应手而开。有这鬼使领路,一路上果然并未见到闲杂人等,极为快速而顺利。不多时,已经到了东宫的南书房,鬼使指着道:“就在里面!女官快入内。”书房的门是虚掩的,阿弦闪身进内,见里头并无人影,她迈步往里,小里间中,是李贤坐在桌边,一动不动。阿弦叫道:“殿下!”李贤抬头看她,面露诧异之色:“你来干什么?”阿弦见他孤身独坐,神色也并无什么异常,正觉疑惑,闻言道:“有……人告诉我说太子殿下遇险。”李贤道:“什么遇险,谁告诉你的?”阿弦回头看那鬼使,那鬼使却后退一步,畏畏缩缩道:“对不住,女官,我也是身不由己。”才说了一句,虚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鞭子似的抽在那鬼使的身上。鬼使惨叫了声,消失不见。阿弦看着这一幕,虽然仍不知发生何事,却也明白大概是被人算计了。只是不知道对方的图谋是什么。阿弦一愣之下,回身垂首:“既然殿下无事,我先告退了。”“且慢,”李贤疑惑地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什么人告诉你的?”阿弦道:“……并不是人。”“不是人,那么……”李贤微微一震,继而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是奇怪,这人会说谎,难道连鬼也会说谎吗?”阿弦道:“虽然极少,但也并不是没有。”李贤含笑道:“虽然不知道这只鬼为何说谎,不过既然来了,何必匆忙要走,不如且坐一坐。”自从李贤对自己有了心结,阿弦也每每有回避之意,此时见他好生相请,倒是不便直接拒绝,何况那鬼使报信的事尚有疑点。谨慎起见,阿弦心中转念:“那就打扰殿下了。”李贤请她坐了,倒了一杯茶给她:“先前在宫内,我一时失言,你不要介意。”阿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