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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打他,“我宁愿被撞的是我!”她挣脱开来,跌倒在地,却一字一句清晰道:“我宁愿死也不想再见到你!我宁愿去死!”她每一个字都想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他的胸膛,搅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叶城盯着他,直觉眼前一黑,胸口涌上的甜腥怎么也压不住。他一口气提不上来,竟喷出一大口鲜血!守在屋外的医生和看护夺门而进。“镇静剂!”“快!将先生抬到床上!要快!”“先生您听我说!冷静下来!再不能生气了!”佣人将两人隔开,小姑娘快快哭出来了,中文都说不清楚了,只能磕磕巴巴地乞求她:“小姐,求您了小姐,别再刺激先生了,我求求您了!”齐雨潇充耳不闻,脑子嗡嗡作响。她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叶城躺在床上,被戴上了氧气罩。可是他一直看着她,隔着重重人人影,他目光如炬,始终不肯转移。☆、第50章冷战。两个人爆发了旷日持久的冷战。齐雨潇就像一个被下了毒的哑巴,忽然一夜之间什么话也不会说了。她长久的沉默着,安静得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整个世界都被她隔绝开来,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地吃饭,安静地发呆。任由灵魂夜夜孤独徘徊,直到天明才精疲力竭地睡去。叶城也越来越沉默。诺大的别墅里,常常没有一丝声音,两个人的低气压让住家的医生护士和底下人也不敢轻易开口。直到齐雨潇在他面前昏倒。那时齐雨潇从院子里晒了太阳回来,见到他在客厅,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可是人刚走到楼梯边就晕了过去。咚的一声巨响,只见她整个人直愣愣地载倒在地。叶城惊得呆立在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管家迅速叫来了医生,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她抬上最近的长沙发,翻开眼皮照射瞳孔,测试脉搏血压。“睡着了。”医生长舒一口气,转过来对叶城解释,“先生,她只是睡着了。是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让她安静地睡一会,睡醒了就好了。”一颗心这才归了位置。叶城看见她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才发现自己后背一片汗湿,心跳一下强过一下,震动着他的胸腔。他缓了几秒才领会医生的意思,世界重新发出声响,他回过神来,仿佛刚刚那几分钟,自己也跟着没了心跳。管家指挥着护工将她送进卧室,佣人推着叶城的轮椅进房看她。他疲惫地挥退了所有人,沉默地坐在床边。陷在白色床褥中的她,整个人都小小的,脸上还有睡眠不足导致的青黑眼圈,看上去格外憔悴。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睡多年再也不会苏醒的洋娃娃,安静得他起了怀疑。叶城颤抖着去探她的呼吸。一丝微弱的温热气息规律地喷在他的长指上。那颗跌落在悬崖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加州的灿烂阳光透过整片的落地玻璃照进屋子,照在白色的床单上,照在橡木地板上,白亮得刺眼,就像巨大的探照灯晕眩了他的眼眸。他呆坐在轮椅里,沉默良久。没有人能够体会他的绝望。就如同,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到底有多爱她。爱到失去理智,失了心……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来不曾真正走进过她的心,对吗?她恨透了他们的相逢,却从来不曾忆起初遇。他也曾以为他可以不在意,权当做是一场因缘际会,时间到了,也就该散了。然而时光川流不息,深陷情网的只有他自己。她始终与他相隔天涯两端。在她醉倒在酒吧的那个晚上,他忽然意识到,原来她的心仍然停留在远去的记忆里。可她明明说“以后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他以为他们真的有以后!那些躲藏在内心深处,暴虐的因子,通通偃旗息鼓,消失无踪。哪怕还要时间也无所谓,这辈子还很长,他愿意慢慢等,一如过去的这几年时光一样。他们还有无数的以后。叶城向后仰去,眼皮不可抑制地颤栗,他抬手覆上前额,遮挡住冷冰冰的阳光。但那个晚上,她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笑嘻嘻地叫出一个陌生的名字……而他,竟还可笑地还以为他们有以后。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掐死她!那些疯狂的念头顷刻间卷土重来,像是地狱的鬼火,闪着幽蓝色的暗光,在他心底明明灭灭地闪耀。一簇两簇,又一簇,最终连成一片火海。烈火吞噬着他的理智,焚烧着他的灵魂,撕裂了他的心。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必须斩断与她的所有,才能够回到过去。他发了疯一样,想要毁掉她!只要毁掉她,他就安全了……他就安全了……再也不会陷在这样尴尬的泥潭里,进退两难。他打算给她一笔钱,放她走,从此往后天涯两忘,再不相见。就像他们之间真的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他用这样的方法赶走她,也羞辱自己。他以为他可以做到,忘了她,忘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就仿佛故事从来不曾开始。可是……叶城把脸埋进双掌,有guntang的液体湿润了他的指缝。她恨透了他!那个夜晚,猩红的酒店长廊的尽头,她愤怒又绝望的眼神,无数次在梦里鞭笞着他。当他终于做出这样的事情,亲手掐断了他们之间的可能性,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懦弱,有多害怕失去她。可明明害怕失去,他却亲手将她毁灭,把两个人拖到这样绝望的境地中来,再无回旋的余地。他到底做错了事。***齐雨潇睡了多久,叶城就在她的床边枯坐了多久。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五官的线条越发冷峻,整个人像是尊历经千刀万剐的雕像。医生非常不赞同这样的行为,喋喋不休地劝告叶城去休息,可是得不到任何回应。终于,直到他说到齐雨潇除了身上的皮外伤,可能还有更严重的病情时,叶城的眼皮动了一下。他抬起脸,一双黑眸似利箭,低沉的嗓音因长久沉默而沙哑:“你说什么?”医生松了口气,但表情仍显凝重:“以齐小姐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的确是创伤后应激障的症状。齐小姐目前拒绝跟我们沟通,我们可能没有办法对她进行心理治疗,因此只能依靠药物来缓解。先生请您保重自己,毕竟可能只有您有办法让她服药。”叶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