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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包括她和程牧分手,回了欧阳家,发布会上表态。原来她是欧阳家的千金……苏瑾年觉得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他哑着声音说:“回来,好吗?”四个字让陶夭心下酸涩起来,她抿唇摇摇头。苏瑾年怔怔地看着她。陶夭想了想,语调平缓地开口说:“想听我说说程牧的事情吗?”苏瑾年抿紧了没什么血色的唇:“你喜欢上他了?”那天的事情他还记得,这两个人那样的对话、神情,彼此间分明涌动着浓烈的情感。他不想承认,可就是陶夭追出去那一瞬,他晕了过去。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重伤之际,那样飞快地跑出去追另一个刚刚对她发火的男人。他手术前醒来,又想到他出事那天。他在长途大巴上看微博,她和程牧夜游的事情上了头条。她坐在他肩膀上,开心得像个孩子。他觉得自己彻底失去她了。事实上,老早失去了。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临近手术室,他还想着今世来生,他发那样一条微博,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眼下又一次醒了过来,现实还是让她无能无力。苏瑾年看着陶夭,只觉得悲从中来。陶夭也有些莫名的难受情绪,她想了想,抿抿唇道:“圣诞节那一天你来找我,要是没有说那些话,我可能还会心软,继续和你在一起。”苏瑾年一愣。那时候他在余婧处过夜的消息已经上网了。陶夭苦笑:“很没有出息对不对?其实在你说了分手以后,我心底里还有一丝期待,是你自己粉碎了这一丝期待。那晚上我其实没有离开小区,我在电梯里遇到孙筱,跟她回了她家。半夜高烧。”说到这,她似乎有些难受,缓了一会才继续说:“第二天从医院回来,剧组放假七天,我一个人又回了房间,差一点死掉,是因为没有把吴叔的遗产给吴晓丽,所以我打电话请可人救我。”“我不知道。”苏瑾年有些愧疚地说,“夭夭,我不知道。”“那个电话我打错了,打到了程牧手机上。当时我其实很讨厌他,他也知道,可是他二话没说半夜来房间救了我。”苏瑾年怔怔地看着她。陶夭叹口气,问他:“你还记得吗?后来你发短信说,就当我死了。那一天我很伤心,我很想告诉你,你不知道,我其实为你死过一次。”“夭夭……”陶夭眼眶里含了一点晶莹的泪花,她一字一顿,慢慢说:“对不起。真的回不去了。也许我和你粉丝说的一样,冷血心狠。可我必须这样,我为你死过一次,为了伤了他一次,还在那一晚意外地流了一个孩子,不管怎么说,我没办法也不可能跟你了。”苏瑾年看着她,完全说不出一句话了。陶夭抿起了唇角,沉默不语。好半晌,她转过头去,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没回头说:“到此为止,好吗?忘了我,也放过你自己。”------题外话------等会捉虫,么么哒。☆、195:是吗?那就拭目以待。【一更】苏瑾年看着她,心痛得无法呼吸。孩子?她竟然有过孩子!程牧的?他怔怔地看着陶夭,半晌,语调苦涩地说:“你喜欢他什么呀?他连你身体都不顾及!你这才多大?怎么能怀孕呢?”陶夭咬咬唇:“可人被她的丈夫家暴到流产,可为给他jiejie出气,捅了姐夫好几刀进了拘留所。我是为帮他们,和程牧做了交易。”“你为什么不找我?”陶夭沉默。苏瑾年突然间想到些什么,苦笑说:“夭夭,你从来没麻烦过我任何事,为什么呢?”陶夭说不出来。的确,她从未麻烦过苏瑾年任何事。她很独立。她看了苏瑾年半晌,也苦笑着回答说:“可能因为你是第一个。先前没有感情经历,我不晓得如何与人相处,也不知道如何主动,不会表达诉求。也可能是因为当时没有回欧阳家,没有事业,我自卑。其实我也不明白,我感觉这就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命中注定我失去你吗?”陶夭笑了:“要是我早一点回了欧阳家,或者我晚一点和你去见家长,又或者许蔓没有给我使绊子。但凡任何一点存在了,可能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可你看,命运就是这么奇怪,阴差阳错,我们就越来越远了。”她在笑,语调里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感叹。苏瑾年心口一窒。是啊。但凡有一点和以往不一样,他们可能还在一起。这就是命运。命运像一只手,推着你不得不走。命运又像一条河,永远只有一条轨迹,只能奔腾,无法回头。回不去了。那些误会和伤害已经造成,那些饱含恶意的话已经说出,他和陶夭,已经被命运之手推向了不同的方向。苏瑾年低笑起来。陶夭第一次见他这样笑,笑容里带着苍凉的悲伤。她双手握住了苏瑾年放在床边的那只手,声音轻轻地说:“我喜欢过你,也想过嫁给你。这些都是过去,我会永远记得,不否认不逃避。可你知道吗?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的过去没多少值得回味的记忆,这段感情算得上回忆里唯一的亮光。我不想有一天,想到你只会让我觉得烦闷悲伤。放下好吗?我希望看到你幸福,很希望。”苏瑾年眼圈发红地看着她:“夭夭。”没有你,怎么幸福?可他再也说不出来那种话了。这段感情里,他说的甜言蜜语比实际行动多得多,可到头来,他一次又一次发现,他在颇长一段时间里,用利刃一样的话戳她心窝。她为他死过一次,为他单独去见霍东城,为他在外公家里受尽委屈,忍受他诸多指责怨愤……但凡他多了解爱护她一些,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她比他小,比他学历低,甚至没有他处事得体人缘好,可就是这样一个她,比他对得起这份感情。她拿得起放得下,他拿不起也放不下。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胸口涌动,慢慢发酵,到最后,他反手握住了陶夭纤细的手指,看着她说:“对不起,夭夭。”“别说这样的话,我一直很感激你,没变过。”感激你,出现在那道玻璃窗外。感激你喜欢我。感激你陪伴我两年之久,说那么多甜言蜜语给我听,当了我的男朋友,直到现在,还愿意爱着我。很感激。她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