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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的眼里闪过一线光芒,转瞬即逝,变作心酸。“这是······给他戴帽子了?”他盛气凌人。“我······”“你既然有了男朋友,就该安分点,别来招惹我了。”可是,明明是你先有了女朋友,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听我说。”她无奈地说。他冷笑一声,“行,你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林良,我们错过太多了。”她切入主题。林良很短暂的叹了口气,“原来,你是被甩了?”她心头一颤,“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理解我。”“哦,就是说,你把人家甩了呗。”他嗤笑道,“又甩了一个人。你真厉害,是不是在你身边的人,一旦你觉得没有用了,变成废物了,就赶紧扔掉,怕烂掉脏了手。”她向后退了两步,“你还在怪我。”“对,我就是怪你。”他顿了顿,“也怪我自己。说到底,我们两个都犯错了,就没有必要乞求对方回来,已经遍体鳞伤了,为什么不藏起来好好养伤,还要挣扎着兴风作浪。”“我舍不得。”她快要哭出来。“我何尝不是,何夕,人总得向前看。”不知为何,何夕觉得他说着话时,眼里突然弥漫着缭绕雾气。“我是在向前看啊,所以才会来找你,所以希望以后都有你。”她辩解道。“我们之间牵扯太多人了。”他无奈地说。“可是,爱情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吗?为什么要管别人?”她叫起来。林良却突然笑了,“你现在懂了?我之前也以为我懂了,所以才会傻到找你,挽回你,可是事实,的确像你今年说得那样,我们的爱,有时差。”她困惑不已,却听得身后的门突然打开,随着林良的目光转过头去,一个打扮妖娆,眉飞色舞的女生进来。林良开口:“回来了?”语气里,像是对家人讲话。“对呀,热死我了,C市的气温要人命啦!”女生夸张地说。他笑了,喊她过来。“这是谁?”她指了指何夕。“我一个朋友。”林良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好,我叫秦眉。”女生伸出手,对着何夕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何夕。”她连忙回应。秦眉上下打量了何夕一番,然后抽出手,转身便坐在更靠近林良的床边,很自然地伏在了他的胸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人家都没办法每时每刻见到你了。”秦眉娇嗔道。“是我不好,我努力养伤。”林良摸着秦眉的头发,宠溺地说。而何夕,楞在了原地。“你是他女朋友?”她缓缓开口。秦眉抬头,“你说呢?”她笑得很开心。何夕看向林良,“是,这是我女朋友,秦眉。”林良肯定地说。“哦。”何夕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这就你口中爱的时差,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说我不会在原地等你,原来,你也不会在原地等我。她夺门而出。祝贺你佳人在侧,祝贺你幸福美满。果然,从初中、高中、大学直到此时此刻,我能做的就只有祝贺你,我的关心微不足道,你永远过得比我想象中好,你永远是那个满不在乎,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男孩。☆、我一定过得比你好我爱你,就像风吹过草地,无声,却有痕。何夕独自一人走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这里的路牌、公交站、霓虹灯、高楼大厦、形形□□的人好像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她独立于它们当中,或者说,她被它们孤立。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也许,她明白为何委屈,可是,她懒得细想,只是清楚地感受到,那些自己曾拼命抓住,迟迟不肯放手的东西,像流沙,倏然从掌心滑落,成了建筑他人心房的必需品。电话响起,她接起。“何夕?”庆山来电。“嗯。”她的泪滑下来。“你······怎么样了?”“挺好的。”她能说什么呢?“那,他怎么样了?”庆山试探着问。“也还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已经这么晚了。”“是啊,太晚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路灯,直射下来的光,令自己一时睁不开眼。“需要我帮你订机票吗?”他体贴地问。“不用了,你帮我已经够多了。”庆山一阵沉默。“庆山。”她继续讲,“以后我们就当做互不相识吧。”她站在路灯下,头顶依旧是昏黄的光,脚下依旧是橘黄色的光圈,北岛的话又一次浮现在脑海:关于想你这件事,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为什么?”他追问。“我配不上你。”她轻声说。“你又说这种话,你回来我们再讨论好不好?”他央求着。“不,就在电话里说,我的优柔寡断,会害了你。我知道,一见到你,就离不开你了。所以,我不能这样自私。”“没事啊,何夕。”庆山显得异常冷静,“我说过,只要你回来,我们就在一起,反正他已经不值得了,不是吗?”“你看啊。”她说,“他的确不值得,而我和他,并无两样。也许,正因为我和他相像的地方太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牵扯。”顿了一下,她继续说,“我会回去的,别担心。但请你忘了我吧。”然后挂了电话,最后一秒还留着庆山欲言又止的尾音。她踉跄地回了酒店,坐在床边,抬头看着天花板。一切都准备如此完美,飞机没有误机,酒店坏境极佳,出租车师傅人很热心,这个地方温暖却还未炙热,一切都是刚刚好,只是,误了爱情。她草草收拾了一下,退房,打车,取机票,转眼便回到了Q市。一天的时间,好像过了一年,甚至更长。回到宿舍,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科技这么发达,几个小时,便可以跨越大半个中国,而两个人之间,却隔了一片海。“夕,你怎么了?”舍长从床边探出头,关切地问。“没事。”她翻了个身,尽量不让林宛看见她泪流满面。“是不是庆山惹你生气了?”舍长继续问。庆山?他怎么会?“不是。”“夕,你总是这样,有什么心事从来不跟我们说,其实,我们很担心你。”林宛闷闷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你们担心了。”她说。“如果想倾诉,就来找我。”林宛说着,便下去了。往事如洪水猛兽,总在你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