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除夕日,妒郎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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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日,你正好从水路返回广陵。 广陵水师的战船在江岸一一排开迎接,孔融还安排了礼官舞容和迎接王妃的花船。 而你的船只不紧不慢地开着,江水送来了江东那边阵阵琴音,你循声看去,江东战船虎视眈眈地盯着你过江,最大的艋艟上戒备森严,弓兵水兵一应俱全。 一时间,江的两岸无比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广陵和江东结盟了呢。 你站在甲板上看热闹看得开心,忽然一只划得飞快的小船跟上了你的战船。 张郃的目力比你好一些,立即道:“殿下,是太史慈。” 太史慈?他进来不是业务繁重么?孔融怎么派他来接你。 江面潋滟,难得的冬日晴天,太史慈的小船猪突猛进,远远你听见他的喊声: “殿下——广陵王殿下!很高兴为您服务!” 什,什么?你一愣。 “在下受实名用户所托,有话代为转达!顾客要求四个字,时长一刻!殿下,你准备好就可以开始计时了!” 这话术,怎么这么耳熟?太史慈又收了谁的钱? 张郃将你往身后护了护,你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无事。 “好,你说吧。”你笑了笑,估计是江东的人,买了子义来辱骂你罢了。 “广陵王,三家寡妇——” 太史慈铆足了劲喊出来,随着他的喊声,他背后的江东军也跟着吵吵闹闹地喊起来。一条江东战船上挂起了白帆,上书“三家寡妇”四个大字。 三家寡妇。 青梅竹马先帝刘辩求取不成。 有婚约在手的袁氏长公子袁基暴尸街头。 私相授受的孙家少主孙策英年早逝。 当真是恶毒的辱骂。 “广陵王,三家寡妇——” 你有种捂上耳朵的冲动,张郃替你做了这件事,你却把他推开了。 “殿……殿下……”张郃手足无措地站着,他能感觉到你生气了,“要我去处理掉太史慈吗……” 你摇了摇头,慢慢将手臂放在了船头的栏杆上。 “当年,翼德一句三姓家奴,奉先叔气得几乎吐血,大乱阵脚。”你看着岸那边吵吵嚷嚷的军队。 这么一出,就是江东来气你的。 “我怎么会犯这种错呢?”你摸着栏杆,很快就要回广陵了,这些事情,秋后算账即可。 你刚说完,太史慈的小船毫无征兆地翻进了江中。 埋伏在船底的几人一拥而上,挣扎搏斗之间水花阵阵,流出了一抹粉红。 “儁乂,去救他。”你皱了皱眉,这样凌厉的身法,来者不善。 张郃领命翻身下船,不过几秒钟,对面江东军队的辱骂声突然就停了,变成了惊恐的尖叫和嘈杂的抵抗声。 周瑜的琴音也随之停止。 你看着那边,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挂在江东艋艟的桅杆上,手持丈八蛇矛,像是猎鹰一样冲进人群,不断地有江东军被扫下水。 那一抹大红来回翻飞,仿佛是要杀尽那一条船的人。 “张翼德,他怎么……”你正要叫下人去把张飞叫回来,还未转身就被按着脖子压在了栏杆上。 湿漉漉的触感,海腥和血腥萦绕在他的周身——这人刚从水中上来。 “又见面了,我的好主人。”甘宁抓起你的脑袋看向他,嘴角的笑邪气横生。 不等你开口,他的唇齿就已经覆盖上来,和以前的的宣泄欲望不同,这个吻他刻意细致了很多。应该是故意吻给对面看的。你推拒的手立即停住了,转而抓住他的衣领拉进自己。 甘宁从背后环抱住你,双手开始解你的衣带。 “甘兴霸,你疯了?”你一慌,他不会要在这里? “他们骂你三家寡妇,小狗狗自然要帮主人证明,主人才不是寡妇。”甘宁凑到你的耳边,轻轻舔了舔,又朝你耳朵吹起,“就算是,也是老子一家的寡妇。” “怎么,突然来献殷勤,忘了前一阵子的事儿了?”你用手肘顶了顶你捅的那一刀的伤。 甘宁的指尖果然抖了一下。 “主人对小狗狗做的每一件事,一辈子都忘不了。”甘宁抱着你看江对面,“你知道今日江东为什么敢用这么大的阵仗挑衅你吗?” 你看向甘宁。 “因为啊,他们以为小狗狗死了,广陵没有水师了。”甘宁低低笑了两声,“现在我站在这里给们看,就相当于告诉他们广陵水师依旧。可实际上呢?广陵王?” 甘宁的确是在帮你。 他的手伸进了你的衣里,按着那处红肿的花xue。 “真是不知道他们要过多久才发现,主人已经抛弃了他的小狗狗了。”甘宁的手指拂过rou唇,似乎是在确定你的身体能不能经历一番性事,“在那之前,主人若是想要小狗狗回来,就去锦帆寨找我,好不好?” 他说完便用力一按,扭过你的头继续和他接吻。 “主人的都要被cao烂了……回去之后可别让其他家畜caoxue了。”他在你唇边低语,手指轻轻抚过阴蒂,嘴唇又继续贴上了你的下颌,吮了一颗草莓。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一道长戟飞来,直接将甘宁逼到了一边。甘宁笑着舔了舔手指,似乎是在挑衅,在白羽箭飞过来之前跳下了船。 有一艘从广陵驶来的战船横在了你和江东艋艟之间。 战船上站着一干水军,你却看不清他们簇拥着的人是谁。 “孙权!直钩挂鱼,兵败东阳——” 这是在嘲讽孙权亲自领兵结果被陈登打败的事情。 “孙权!山中无老虎,红屁股称大王——” 这是在说孙权的江东之位来之不荣,尤其是这一句红屁股,既笑了孙权的红发,又把他的脸比做屁股……啧啧,精妙。 这么会骂,会是谁呢?至少不会是甘宁,甘宁骂出来全是□,难道是,张邈? “孙权!你师父陆逊都不要你了,回家哭去吧!” “孙权,妄杀甘宁,周瑜,毒害孔明!堂堂江东,没了孙策,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孙权,你先与刘备打曹cao,又要与广陵打刘备,现在是不是要跟曹cao一道,夹击广陵啊!” “孙权,你,三家走狗——四处讨好——里外不是人——” 不,太正气了,不是张邈那种下流的讽刺。江东那边本来就有张飞搅和,现在更是自乱阵脚,几艘战船已经返航。 三家走狗一出,那艘蠢蠢欲动的江东艋艟要冲不冲,几经碾转。 孙权,估计已经气疯了。 你拔起插在甲板上的长戟细细打量。 哦,是文丑。 你的船在岸边停靠,孔融的脸色早就冷成了冰块,刚才江上骂战如此激烈他还能站在这里,属实是给足了你的面子。 “主公好像瘦了一些,荆州那边可是……”陈登想要摸一摸你的脸,可被孔融一瞪,又没有继续。 张邈倒不害怕,直勾勾看了你一会儿,捏了捏你脸上的rou:“没瘦没瘦,孔夫子放心吧,如假包换的广陵王。” “贤兄,大家都在看……”陈登提醒。 “哦?那就看吧。”张邈笑道,“走吧,府里安排了接风宴。” 你抬脚正要走,却听得身后一阵轻笑,然后是一阵细微却能入你耳的窃窃私语。 “文丑,你不去陪着殿下吗?” “她身边的人已经很多了,再多一人,可是连路都走不下了。” 你耳朵一竖,无比准确地锁定了文丑所在的方位。 赤壁之后,颜良文丑替你开拓疆土,趁曹cao兵败连破十四城,一口气打到了汝南。此功甚高,你当真是应该好好犒劳这兄弟。 “文丑将军!” 你唤了一声那抹青色的身影从太台阶上飞奔下去,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文丑抱着你转了一圈才停下。长长的辫子也随着他的脚步转了个圈,垂在你的脸侧。 文丑将你有些乱的刘海整理好,鸦青的眼眸中柔光内敛,一汪春意全然注视在你的身上 别人见不得半分。 “殿下这样扑过来,也不怕末将受伤接不住您?” “那本王就抱着你摔倒,给你当人rou垫子。”你的手摸了摸文丑地腰,确认没有什么严重的伤之后才放心。 孔融一闭眼,实在没忍住,终于还是低低骂了一句“妖孽”。 颜良讪讪放下了小幅度抬起到小臂,低声说:“殿下,文丑,不可失礼,王妃仪仗还在后面。” “王妃?礼未成,他算哪门子王妃?”杨修嘴角挂起一分讥讽,转身要走,“听说连彩礼都没有,广陵王,你这买卖亏大了。” “好了。”你开始打圆场,转向了面色不善的孔融,“孔夫子,颜良将军,一同帮我接应一下吧,再怎么说我与翼德兄日后也要相敬如宾。” 杨修扭了扭站久有些僵硬的脖子:“别想那个野人了,张飞不会在乎这些事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张飞的确不是会顺应俗礼的人,可刘备是。这场联姻,本就是要做给天下看的,也由不得他自己的性子了。 “应该还在江东那边数人头,孔夫子,去把人接回来吧。”你说着,看向了文丑。 文丑轻轻一笑,解下了挂在腰间的广陵王印,递给了孔融。 也只有文丑,若换做是别人,你方才抱的那一下,就已经把广陵王印顺回来了。 孔融接过行礼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我绝不做第二次。” “不会,公纪也要长大了,以后礼节的事情他会给夫子分忧的。”你扭头朝远远站在一边的陆绩。 陆绩忙扭过头,不看你。 今日是除夕,王府里的下人都忙忙碌碌的, 陈登、张辽、陆逊等人都在忙着布置,也难怪刚才在门口不见他们了。 “主公回来了?!来来来,刚腌好的鱼片,来尝一口!”陈登端着一盘颜色诡异的鱼片,用筷子夹了生鱼片往你嘴里塞。 张辽见状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屁股把陈登挤开:“她刚刚舟车劳顿,你就让她吃这些生冷的东西么——来,刚做的梅花糕,阿蝉亲自挤的西凉骆驼奶,趁热吃。” 张辽往你嘴里塞了一块冒着热气的点心,烫得你直抽气,看到路过的干吉端了一盘子水,就顺手抓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干吉感觉到手上的重量一轻,转过身来道:“慢点喝,这是张先生祈福用的符水,慢点喝就慢点难受。” 你闻言又“噗”地一下吐了出来。 干吉仿佛能看见似的躲开,一朵水莲花就开在了张角身上。张角无奈地摇摇头:“干吉,你应该提醒她吐出来。” “哦,是吗?我一直觉得,殿下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呢。”干吉笑笑。 “好完美的口吐莲花!殿下不如随小女去做法吧!”许曼凑上来,被你踹了一脚又喵喵喵地躲开了。 你呸呸呸得吐着嘴里的残渣,张辽和陈登手忙脚乱地去找水,你正犹豫要不要用手洗洗舌头,已经有人递给你一杯清茶。 “悬炉愈人!” 那人伸出手掌朝你丹田处一挥,笑着说:“好了,好孩子,现在不会闹肚子了。” “史君?您怎么下山了?”你眼眸中藏不住的惊讶和喜悦。 自从四方鼎立乱世始,隐鸢阁与人间的羁绊就浅了很多,仙人要走出仙门来到人间一趟实属不易。 “听说好孩子要纳妃了,这是人生的大事,自然要来看看。”史君解下身上的包裹,“这些都是大家写给你的贺信……恩,有的或许也不算是贺,但是贺礼大家都准备了,要去看看吗?” “仙人的贺礼,自然比凡品好上千万倍。”你摇摇头,“大家都还好吗?师尊如何?还有表哥、张首座……” “大家都很想你和……啊,或许没有那么想辩儿。”史君沉吟了一会儿,“尤其是左君,他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好几天,一个字都没写出来,但是贺礼他准备得是最多的。” 你翻看着史子眇递上来的信,果真是异彩纷呈。 张仲景在信封里塞了十份避孕和杀人无形的方子,郭解难得得写了四个字“百年好合”,葛洪在信里与你细说了床上十八摸的功夫,华佗则没头没脑地大骂一通,从你骂到你千百年后的儿孙。 倒是师尊,信封里空空的,果真只有白纸一张。你不由得有些失落。 临近夜晚,广陵的晚宴游船开动,众人登船庆贺,气氛逐渐热闹了起来。 张角干吉做傩舞助兴,小乔和许曼伴奏;张郃没有撒干花,而是主动去了张辽阿蝉那边,跟他们讨论领兵打仗的经验;陆逊和孔融则在外场忙得不可开交,时不时拉走一个跟杨修赌大了随地爆衣的西凉佬;张闿和太史慈都盯上了张绣,试图在桃花村里开展生意。 史子眇端了一盘子黑乎乎的东西热情地分给小孩们,分到最后他四下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坏孩子去哪了?他不是最爱吃我做的点心吗?”史子眇问你。 甘宁吗? “史前辈在说甘宁?这种其乐融融的场合他待久了会窒息的。”文丑走过来。 “啊,还真是可惜。”史君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那……等他又调皮挨打的时候在给他吃吧。” 史君端着盘子离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文丑无比自然地在你身边坐下,张邈见状又要阴阳两句两句,被陈登用一筷子西凉糕点堵住了嘴。 “文丑,颜良把张飞接回来了吗?” “当然,还有二百三十个人头,以及周瑜手下的半把琴。张飞说,当嫁妆。”文丑点点头,朝你靠了靠,端起酒杯来用只有你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大家听说殿下要纳妃,都从五湖四海回来了呢。” “哦,是吗?我还以为是今年曹cao大败,加上年关在即,大家都有时间了呢。”你说。 文丑笑了笑,擦去你嘴角的水痕:“过年哪会有这么多人?广陵王府和绣衣楼是他们的谋生的地方,不是他们的家。” 是啊,不是他们的家。 这句话提醒了你。 “所以,殿下,末将这次回来,要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文丑凑近你的脸。 “文丑将军请讲。”你很乐意欣赏这张美人面。 “殿下用人,不要把为将者安排在离家近的地方。”他握起了你的手,“殿下安排马超去弘农,严白虎去江东,末将与颜良去青州,乱世中万一萍水一念,近乡情切,可就回不来了。” 你放下酒杯微微一愣,没想到真的是正经的建议,你还以为……好吧,是你心思肮脏。 你自然也明白文丑说的这个道理,乱世中,求一片安宁没有错,若是他们那一天厌倦了战争,你不会拦的。 “文丑将军这么说,是动过这个念头吗?”你笑着问。 文丑犹豫着点了点头:“那个地方我已经厌倦至极,但是我与颜良征战时在即墨走了一遭,山水秀美,最适合隐居。” “你和颜良……”你微微抬眸。 文丑冷艳的脸上立即浮现了一丝不耐:“甘宁的传谣进度真是精进。” 他从袖里掏出了一片压得扁平的红枫放在你的手上:“不是我和颜良,而是末将、殿下和颜良。” 你看着那片红枫出神,平平无奇的一片红叶,是普通人家院落中的一片。 “末将与蜉蝣军决心为殿下征战沙场,就算能从战场上活下来也有狡兔死走狗烹的准备。”文丑将手臂放在你的肩膀,像是一只孔雀倚靠在你的身侧,压低了声音,“那个广陵王妃,殿下只要将这片红叶捏碎,末将甘愿担一个争风吃醋的死罪。只要殿下愿意善待颜良……” 很诱人的条件,你几乎不用付出什么。 可惜,你无意这么做,将红叶放在手中捻转看了看,置入杯中。 王府的院子里,陆逊放起了烟火,众人纷纷跑去欣赏。 升天的火光之下,你才发现文丑特意化了眼妆。他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你的肩上,垂下的衣袖中,拉住了你的手。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与你并肩立着的人了。 你看向夜空朵朵绽开的烟火,又转而看向了文丑,好巧不巧,那双华美的眼眸也装了夜幕与星火与你相织。 下人偶尔说笑,道广陵王待文丑与旁人不同,文丑日后说不定会坐上广陵王妃的位置。 文丑听过这些传闻,也是笑笑没有说话,传言的主角若是换了人,他恐怕早就动手了。可这点不同从哪来呢? 他带的是蜉蝣军,行最恶的任务,领最高的赏,每次看着他走出王府,都不知是不是最后一面。 他与你的每次想见,都是劫后余生,阵前温酒。 你与文丑夕见朝散,就像一对预见了对方死亡的夫妻。 文丑既不愿做显贵的花瓶,也不想广陵王妃的位置另有他人。 可文丑偶尔又在想,若是他哪一天真的战死沙场,你怎么办? 你身边会不会出现另一个文丑?你待他,是否也会不同? “张飞杀不得,我也没有杀他的打算。”你告诉文丑,“刘备和孙权在我眼里并无差别,就算今日嫁进王府的是周瑜,我也照常以礼待之。关键在于——” “砰——” 你的话音未落,更远的地方有烟火的声音传来,远处平静的江上,停着几艘江东的战船,他们也在放烟火。 悲伤的琴声被烟火的声音掩盖了大半,像是夜莺临终的哭泣。 关键就在于,日后若是你与刘备开战,张飞何去何从?原来结盟的将士或许已经处成兄弟,要对兄弟举刀相向,他们的内心何其痛苦? 文丑也察觉了那抹琴音,凤眸微眯,将你的手握紧拉进怀里。 周瑜不愧是你的亲哥哥,最是知道你此时无论抱了什么心情,都不会是开心。 故意奏这种曲子激你,恶毒至极。 “很凄凉的琴音,是谁在弹……周瑜?看来是故意的,我去取白银琵琶……” “什么凄凉不凄凉,乡下的劣质琴能弹出什么凄凉?” “这个琴音,不好听。” “阿蝉说得对,不听了不听了,阿蝉给大家唱首歌吧……啊,阿蝉别跑啊!” “张将军说得也对!大家闹起来就听不见了喵喵喵!” “嗯?我没有说……啊,抱歉不是叫我……” …… “啊对了!”太史慈从嘴里揪出一跟鸡骨头,一边嚼嚼一边冲到你的身边,“殿下!差点忘了售后服务!” 文丑看了你一眼笑了笑,替你问道:“太史老板,什么什么售后服务?” “啊,是今天那位实名用户要求,骂完了广陵王之后要把自己的名字署上!”太史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当时场面混乱,一时给忘记了,芾芾!” 小松鼠从他的腰间窜出来,将一个卷成筒状的纸条放到你的掌心。 你打开字条,白纸黑字。 “周瑜” 感情这三家寡妇这毒词,是从你的好哥哥嘴里骂出来的。 人声喧嚷里,为了图个清静一人凭栏观月的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削落两根发丝。 等他错愕回头,正好看见了你张弓搭箭的架势。 那把弓,是文丑从汝南袁氏的遗址里翻找出来的大弓,大弓拉满,可穿百里。 而你,立在月光下的脸苍白锋利,充血的双眼越过了他,死死盯着江面上传来琴音的江东船。 张邈能感觉到,杀意遂夜风弥漫在江面上,周瑜的琴音步步退避,消失了。 有诗为证: 亲王娶新娘,弄喜有妒郎。 送上二折曲,祝彼长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