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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敢说你没做这种事?”易臻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审视她。他把夏琋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与他对视:“夏琋,夏小姐,我想你弄错了,我和你,应该不是一类人。你爱玩爱闹,把男人当猎物,可我不是,我只有过一个女友,谈了九年多才分手。是不是我们能睡到一起去,就给了你我们在精神层面也很契合的错觉?”他眼睛里没一点感情,寂静得像一湖冰。他的动作、以及扑面而来的强势都让夏琋很不自在,想掰开他手,他也放开了她。易臻的举动和口吻都不重,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话仿佛狠抽下来的一巴掌,夏琋脑袋嗡烘烘的,耳根有热量在外蔓延。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又没收得住情绪。不应该这样,是她着急了。她应该慢一点、稳一点,循序渐进地把他引入她的圈套,他明明已经有一只脚踩进来了,就和她提前设想好的一样。可此刻的她手忙脚乱,神经系统全线崩盘,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要这么走了。见女人半晌不语,易臻说:“你休息一会,待会你退房,我先回医院。”刚要转身,夏琋一把抓住他右臂,她仰着头瞪他,眼眶慢慢跑出了一圈犟脾气的红:“你认真看过我么。”“看什么?”“我,全部。”“我在看你。”“你看到的只是你以为的我。”“我看到的是你展现出来的你,都这样,没人有读心术。”“你以为你就很好吗?”“那说明我所展现的我,在你看来也不好,一样的道理。”“你就是烂人。”“我是。”易臻都不替自己辩驳,由着她说,也更冷漠。夏琋又要炸毛了,想骂他一顿解气,最好还能飙几百句脏话和粗口。可是她什么都不高兴说,没那个劲,而且那样太傻太蠢了,显得她再一次完全被他打回了原型,变回了情窦初开,一生气就口不择言的小姑娘。“那你走吧。”她无所谓地说着,松掉易臻手臂,身上的力量也随之流失殆尽。周围的空气,在寸寸凝结,她觉得呼吸都困难。易臻毫不犹豫转头离开,他连关门都是斯文的。啪嗒一下,响动那样轻。不痛不痒,就是他一直对她的态度。呵。夏琋倒回床上,把旁边那只空枕头揪起来,死死埋住了自己脸心。**易臻前脚刚走,夏琋后脚就去退了房间。送走灰崽,回到家后,她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吹干头发收拾脏衣篓的时候,她把那条红裙子拎起来看了好一会,然后团成一团,抛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不想再穿了。恶心。夏琋回到书房,开电脑,打了三局lol,队友不是坑货就是彩笔,自家塔被推光,满盘皆输,一点发泄作用都没有。她狂揉后脑勺,把头发搞成了一团乱草,好烦啊啊啊啊啊。弹开鼠标,夏琋抬高桌上的手机,给俞悦发消息:大鱼,晚上喝酒。子非鱼:加班。靠,有你何用。夏琋退出聊天界面,视线在“易老驴”那栏停留了片刻,毅然上移。她点开“林小马驹”,敲字答应了他的邀约:可以啊,不过这段时间好累,我想喝酒放松下心情。几秒钟后,林思博回复她:随时奉陪。夏琋画了个淡妆,收拾好自己,在约定时间坐上了许久未见的玛莎GC。林思博带她去了家朋友新开的酒吧,清吧,安静而逼格高,台上有个黑短发女人在哼唱,她音色近似王若琳,缱绻沙哑,像硌着砂石的溪。“喝什么,”林思博递过来一本酒单,“自己选。”夏琋接过去,摊开来,一目十行浏览着那一排排别出心裁的名字:“有推荐吗?”“看你需要。”“有一喝就能醉个痛快的吗?”夏琋搭腮,歪头看林思博:“我可不要那种举杯消愁愁更愁的。”大男生微笑:“行,不过真喝醉了怎么办?”“你送我回家,”夏琋从手提袋里勾出一串钥匙,手腕一松,让它自然滑向了桌面中央:“行吗?”说话同时,她注视着他,黑润润的眸子像一汪水,看久了几乎能让对方掉进去。“好。”林思博回头,同服务生妹子报了个比较陌生的酒名,继续笑眼弯弯看夏琋。夏琋凝望着他清俊的小脸,说:“你跟别人不一样。”“有么?”“怎么也不假惺惺地劝一下女孩子不该酗酒呢?”“又不是每天喝,人总有郁闷的时候,喝点酒可以理解。”“你也不问我是什么事。”“我不喜欢追究前因,能帮助你处理后果就很好了。”夏琋两手搭桌,上身前倾,冲小弟弟勾了下手指。待到对方凑近后,她轻声轻气发问:“喂,如果我真喝得不省人事,你送我回家,你会不会做什么坏事呀?”闻言,林思博笑了:“很想知道?”“对。”“你猜猜看。”“我猜啊……”夏琋话锋一转,眨眨眼:“我也不知道呢。”林思博咧出一排可爱的小白牙,无可奈何叹气:“嗨——你放心喝吧。”“好啊。”夏琋扬起下巴,答应了。鸡尾酒的名字叫powerful。由店里的调酒师独家调制。夏琋抿了一口,酒如其名,剧烈到仿佛有力量,像她中学时因为好奇心从班里不良少年手中抢来的一根烟,试抽了一口,那呛人的味道她到现在都忘不掉。可等这一股冲劲过去了之后,口齿间余留隐约的香甜和酸涩。“怎么样?”林思博问。夏琋晃晃酒杯,鼓嘴,吐气,似在回味:“很好,爽快。”林思博只要了杯无酒精饮料:“喝过的人都说,像爱情的味道。”夏琋怔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颔首,问:“小堂弟,你喝过吗?”“喝过。”“你觉得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对啊,”林思博撑下巴,目不转睛:“你现在嘴里的感觉,就是你现在对面的我的感觉。”夏琋顿了顿,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