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么婚姻给人的恐惧感会模糊一种成熟稳定的爱。至少在她自己看来,杜慎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用周敏的话来说,杜慎的风险投资曲线很稳定,如果他出了问题,依旧会依照已制定的规则完美的执行赔偿,他是个举止有“度”的人。林秋水忽然觉得不耐烦起来,周敏也看出了她眼中微妙的变化,不免觉得奇怪:“我觉得你忽然间焦躁了起来,郑之言有那么难对付吗?就算你是个恋爱白痴,他是个满级选手,但是他对你的感觉确实不一样。”是,他当然喜欢那种看她被玩弄无法抽身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可笑。林秋水看了看觥筹交错的众人,安抚的笑了笑:“有的事情我懒得说,总归觉得无趣,你若是真的想知道郑之言,多问问你丈夫吧。不过…以后不要再管我们之间的事情了,你没办法插手。”毕竟这场游戏的主导权完全在对方手里啊。星轨是夤夜的活动,林秋水将忙着结交大老板的周敏扔在一般,看着对方仍旧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她知道对方又想为她“勾搭”那些名门公子了。然而她很想自己坐坐,这样惶恐不安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既然选择了一种新的职业方式,且并不计较最后的结果,那么也自然可以将对方当做空气。楼下的小咖啡厅夜间有些人影散落,但是她忽然生出了一个人坐坐的体悟。老板看着她来,先是笑笑,随即却又有些探头探脑的、不似平日一般活泼了:“林小姐,您今天还是…嗯,早些回家的好。”“哦?”林秋水笑着问,“今天不欢迎我吗?”老板拉着她的手臂,有些为难的扁扁嘴:“那位郑先生带了一个新的女孩儿,刚见面我都吃惊了,我还以为那是你呢,但是那孩子身上满是傲气,看着我的眼神也是冷的。”林秋水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那么我就在斜对着的隔间吧,气氛应该不错。”她并不是一个偷窥狂魔,然而观察这个新出现的角色现在变成了她的一种爱好,她更好奇林子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新奇体验。茶水在洁净的杯子中绽开,林秋水只喝了一小口,那是将苦涩的莲子煮碎去火的味道。莲子虽然苦,但是熬出去之后就变得平淡而沉静了,虽然没有激情,却也不会有苦味。她自小就是这样一个嗜苦的人,比起甜的不真实,苦才是人生的最原始姿态。“郑先生,这么说您会给我提供新的机会?”那女孩子的声音确实如同她一般冷静,但是她却可以感到更强烈的进取精神,仿佛时刻准备着战斗,时刻准备着上位。郑之言一直沉默着,林秋水几乎能够想到他的姿态,他一贯的笑着不说话,只是一直任对方猜测着;他的手指还会坐一些小动作,但是绝不会让对方看出破绽,直到对面的人心理防线被彻底击垮,进入一种精神恐慌的状态。女孩子似有些急不可耐,林秋水却能听出那熟悉的脚步声大加挞伐。帘子被掀开的瞬间,她倒仿佛真的像一个偷窥的变态——这当然不可能,她的脸永远是一张□□脸,眼角平整的没有一丝皱纹。郑之言旁若无人的坐下,看着她笑得很是开心:“我以为你想我了,‘特意’过来监视我的行动。”“您还真别将自己当回事儿。”林秋水掂了掂茶杯,看着一旁跟着来的姑娘眼中跟过的惊讶,她大概没想到有人敢这样对郑之言说话。林子珍看看左边的人,看看右边的人,一时间清冷的面容也有些挂不住,她毕竟仍是个身份不明的人,刚才那些七七八八的话又不知道被对方听着多少。郑之言倒是不知讽刺还是夸奖,随即懒散的靠在一旁:“不用这么挂怀,她可不会在意,就是天塌了,她的世界都容不下任何人呢。”随即大少爷手一指,示意林子珍坐在他身边,姑娘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的人,见了林秋水真人,倒是不卑不亢的,朋友似的那么一坐,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她。林秋水视力好得很,她微微抬了抬眼皮,托着下巴看面前的女孩子,离近了看倒是不像,眼中全是□□,这是年轻人藏不住的。三人之间暗潮汹涌,林秋水成了最闲的那一个,她笑了笑,直接将话拎明白了:“想拿走什么你就随意吧。”林子珍的眼睛黑的发亮,像是在隐忍着怒气一样。☆、新同事郑之言完全是作为局外人的态度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林秋水也十分会意,她笑了笑又将茶推在女孩子的面前:“我说的是这些茶,你可以随便喝,就当我请你了。”林子珍冷冷的看着她,他们都姓林,而她自然也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才能够得到郑之言的垂青。她又想起了季魅蛇一样的笑容,实则她极其讨厌那个女人,就像昔日那些同样脑满肠肥油腻的商人一样,他们愚蠢却自以为聪明。季魅的手冰冷的在她的面颊抚摸,那么柔软的手,还带着人类的热气,然而她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她完全再以打量一件值得交易的商品来对待她,也许因为林秋水,她的打量中甚至带着些怨毒。林子珍的唇色很淡,她生的冷,唇边却有一个天生的笑涡儿,她瞥了茶水一眼,随即重重吞下那枯涩的味道,却不知为何挑了挑眼睛:“我即将到华氏就职,还要亏您照顾。您在新闻界已经是前辈,现在更是我的同事了。”林秋水将那杯子重重撇出了声音。她的眉头迅速阴暗了下来,连看对面的两人一眼都不愿意。老实说,对这样的颇带着挑衅的口气她甚至不想反驳,然而郑之言将对方带过来,却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他总是乐于给自己树敌,然后躲到一旁暗自观赏女人们之间的把戏。郑之言看着她厌倦的表情,忽然间笑开了,她能感到他被那冰冷镜框所覆住的眼睛充满了冷意与莫名的兴味:“秋,子珍的衣衫被水垄湿了,借你家里的洗衣机用用。”林子珍的面容上莫名的浮起了惊诧:“您说谁的衣衫——”几乎是瞬间,他的手指恶劣的碰了碰,那茶杯便倾身向着女孩子的的裤子上喷溅出水花,然而在地上打出了一个旋儿。“够了。”林秋水皱了皱眉,郑之言的唇边的笑花绽开,竟然也有了些兴高采烈的意味:“怎么,同情心泛滥?”林秋水冷冷的看着他们,也不去看林子珍眼中将欲下却倔强不下的泪花:“我是说,我的家中禁止出行,还是您把自己当什么人了。我还有事,少陪了。”“这可不成。”郑之言不知道为何心思忽然恶劣了起来,就像是要同她耗上一样,向着林子珍敲敲桌面:“我可不能送衣冠不整的女人,要是你的未来同事不怜悯你,那么